铁鹰大半夜的给我叫出来,见面之后却不说话。 很少见他喝酒,估计这次是真碰上事儿了。问他什么也不说,在一旁看得我干着急。
“大哥。咱能不这样么。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我回去睡觉了。”最看不得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尤其是像他这种,平时直来直去惯了的人。
铁鹰给我倒了杯啤酒。
“这是干嘛,你知道的我……”
“喝,先喝完再说。”铁鹰说话时,舌头已经有点儿打卷儿了。
没办法,我硬着头皮那杯酒倒进嘴里,实在搞不懂,这种干苦干苦的饮料。到底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发明的。总之我是真喝不出好儿。
“好啦。我也喝完了,你有事儿赶紧说吧,我真困得不行了。”
铁鹰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连着干了两杯,然后犹豫再三,告诉我侯三儿出狱了。
听到侯三儿的名字,我突然感觉头皮发麻。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刻意的回避这个名字,早在几年前,因为铁鹰的关系,我跟侯三儿结了梁子,这人可以说是个奇才,他自学了好多道术邪术,并渐渐的以此为营生四处害人。
后来出了人命,铁鹰为了抓侯三儿归案,找我帮忙,后来在我俩共同努力下,真把侯三抓到了。不过除了下蛊找到些实在证据,他那些运用邪术害人证据根本拿不到台面上儿,据说当时侯三后面,还有个神秘的大人物诚邀,最后判了个过失致人死亡,情得了7年的刑期。
到现在也就是四五年光景,这小子竟然出狱了。
铁鹰之所以提到侯三儿就恨的压根儿发痒,是因为他的一位战友就死在侯三儿手里,只不过并不是侯三儿亲自动手,而是招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最后让那警察跳楼自杀了,但同样因为找不到证据,最终这事儿也没能算到侯三的头上。( 铁鹰说,像侯三儿这种畜生,如果不是自己穿着警服,非得弄死他才解气。
我让铁鹰别太着急了,侯三出来说不定会有所收敛,因为当初那几年,他得罪了不少人,被铁鹰抓到的时候,他跟铁鹰说的最多的竟然是谢谢,说自己如果不落在警察手里,也早晚得死在仇家手里,因此说来铁鹰还算救了他一命。
铁鹰说当时他以为侯三是故意气他,后来才知道,外面有人放出风儿,说要花一百万,让侯三死在监狱里。说起来他现在能平安出狱,还真是造化不浅。
铁鹰跟我说,他之所以烦,并不是因为侯三没得到应有的报应,而是他这次出来,表现的很怪,他告诉我,侯三大概是一周前出来的,不过到现在为止,也没到户籍所在地的派出所登记。甚至就没人知道,他从监狱出来之后,到底去了哪。
因此铁鹰担心他是不是藏在什么隐秘的地方伺机报复我们。他说自己到无所谓,主要是我们这些人,当初在抓捕侯三这事儿上没少出力,这让他心里很不安。
听了铁鹰的话,我心里也有点儿不踏实,不过我不能表现出来,否则铁鹰会更自责。我告诉他不用担心,我们能把侯三送进监狱,说明他本事也就那么回事儿,只要他敢再害人,我们还会合力把他抓住。
铁鹰听了我的话,点点头,说但愿如此吧。
跟铁鹰分开以后,我打了个车回家,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侯三这家伙邪的很,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招数,甚至有好多我都没听说过,据说他只要拿着一件与事主有关的东西,就能摄魂,至于真假我没见识过,不过既然有这样的传闻,还是谨慎些为好reads;。
刚上出租,我就感觉有点儿头晕,估计是长时间不喝酒闹的,我把车窗放下来点儿,小风打在脸上,多少清醒了些。一路上司机师傅喋喋不休的跟我扯着闲篇儿,不过我心思却不在上面,弄得那司机还有点儿小尴尬。
车子停在我家小区楼下,当时的正值深秋,晚上的风还是挺硬的。下车之后我把衣服往身上裹了裹。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一杯啤酒弄得,下车之后我仍旧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心口一疼,感觉好像有根针在心里扎了一下似的。
我用手扶着楼梯口的墙,左手在胸口揉了几下,就在这时,我隐约感觉背后有人,因为正处在特殊时期,因此我没敢大意,装的很难受的身子向前倾倒,然后突然胳膊用力,身子向一侧闪去。我发现在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树后面,果然站着个人。不过那人似乎比我还紧张,被我发现之后,朝着小区大门口跑去。
我方式顾不得多想,快步追上去,当时已经很晚了,鞋跟儿打在小区里的地砖儿上,哒哒的声音,清脆悦耳。等我追出小区之后,发现那人影已经钻进了一辆出租车,那车离着我有五六十米的距离,而后扬长而去。
我不能确定当时的黑影儿是不是侯三,如果真是他,那说明铁鹰的判断是正确的,我赶紧给他发了个信息,告诉他侯三儿应该是来找过我了。
刚进门,铁鹰的电话就打过来,问我情况怎么样,我把刚才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下,铁鹰让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关好门窗多加小心,他今天实在太累急不过来了,明天上午会来我这儿一趟,想想对策,他觉这总这么被动防守也不是个办法。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休息,不过胸口那种疼痛感越来越强烈。本来如针扎似的疼痛,到后来变成了一种灼烧感,而且从胸口慢慢扩散到全身。我捂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