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一瞧见姜恒,拉着姜恒的衣袖,泣不成声,掩面道:“我侯某人教女无方,养出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来,祸害了姜家!我愧对姜家啊!”
姜恒半路赶来,他只知道候婉云在姜家的所做作为,并不知道侯家之事。乍看安国公哭的如此悲痛,一时间之间就连姜太傅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安慰他。侯瑞峰看姜恒不明就里,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姜太傅,我母亲、妹妹以及候婉云的生母,都是被候婉云害死的……”
姜恒眉头紧紧皱着,他一下子就明白为何安国公一个堂堂的军中男儿,会哭成这样。这事情不管放在谁身上,都会承受不住的吧。
而此时候婉云被抽的半张脸都肿了起来,她依旧笑着,显得面目可憎到了极点。
“是,挡了你的道的人,都该死是么?”顾晚晴看着候婉云,轻轻道:“所以你就提前布局,把你的人安排进了姜家。等到我嫁到姜家的第一天,就把绝子汤端到我面前,让我生不出孩子来,免得我将来生了儿子,怂恿王爷让我的儿子袭爵,这样以来你的平亲王妃就落空了,是不是?”
姜恒闻言,瞳孔猛的收缩一下,转头盯着候婉云。
候婉云狠狠瞪着顾晚晴,道:“你既然都知道了,定是人证物证都查的齐全,我也不用分辨什么。你说的没错,我是这么想的,在你嫁进姜家之前,我就安排好了眼线,准备好了绝子汤,我就是让你生不出孩子来!这样往后整个姜家就都是我的了!姜家啊,堂堂的姜家,名门望族,百年世家啊,就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候婉云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疯疯癫癫。
太后被她笑的发憷,指着候婉云道:“你这孽障!不但害死了姐姐,还利用你姐姐的死做戏,博得哀家的信任和宠爱,利用哀家给你赐婚!嫁过去不但不知道悔改,居然变本加厉,谋害婆婆小妾子嗣,你的所作所为,简直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安国公看着笑的猖狂的候婉云,气急攻心,跳起来扑过去,一双大手钳子似的死死掐住候婉云的脖子,口里骂道:“我掐死你个畜生!掐死你!”
候婉云在安国公手底下毫无挣扎的余地,只觉得喉咙被紧紧的锁住,一点空气都吸不进去。不禁两眼发直,翻着白眼,身子抽搐。
毕竟圣驾在前,安国公这么鲁莽行事甚为不妥。于是侯瑞峰赶忙去拉开安国公,劝解道:“父亲莫要冲动,孩儿知道您心里恨不得杀了她,孩儿又何尝不是!请父亲稍安勿躁,圣上和太后定会给咱们个公道!”
安国公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里的怒火。总之候婉云这次横竖是个死,绝壁逃不掉。
旁的机灵小太监忙上前去按住候婉云,在她头上泼了盆冷水。冬日的牢房本就阴冷潮湿,这一盆冷水下去,彻彻底底的将候婉云半湿的衣裳泼成了全湿。
候婉云被冷水激了一下清醒过来,干咳了几声,而后瞪着顾晚晴,身子在地上扑腾,大骂道:“都是你这个贱人,坏我的好事!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顾晚晴气结,怎么在候婉云口中,都成了自己的责任了?分明就是她咎由自取吧!懒的和她多费口舌,顾晚晴转身,对太后皇上道:“启禀太后、启禀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太后皇上定夺。”
“这……”皇帝犯了愁,将目光看向太后。按理来说按照候婉云所犯的罪行,自然是毫无意外的处以极刑。可是候婉云不但是名满天下的□□第一才女,□□第一孝女,更是皇帝钦赐的“娴德孝女”,还得了御笔亲书的牌匾。如今若是传出她的罪行,那让天家的颜面何存?
所以这事情从头到尾都是秘密审问,不能暴露。就算是要处死候婉云,也得要秘密的进行,而后对外宣称她是暴毙而亡吧。
皇帝的顾虑,在场之人自然都清楚的很。虽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将她治罪处死,但是秘密处决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尤其是候婉云这种犯了众怒失了人心的罪人。
“依照□□律例,应将候婉云处以凌迟。”太后道,复又顿了顿,补充道:“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不宜公开执行,就秘密执行吧,死后挫骨扬灰,不必葬入祖坟。随后对外宣称姜候氏暴毙而亡。”
一听见凌迟处死,简直大快人心!姜候两家对候婉云恨意都极深,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才好,太后的处决让两家人都觉得妥当满意。
候婉云听见了太后的宣判,仰起脸盯着太后,又看了看皇帝,道:“太后、皇上,你们不能杀我。你们若是杀了我,□□的江山社稷,就危在旦夕了。”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太后看着候婉云,这女人莫不是听见宣判,吓疯了吧?怎么竟说些疯言疯语?
候婉云哼了一声,道:“关东爆发疫病,已经死了将近三万百姓。此次疫病来势汹汹,致死率极高,若再不控制,恐怕会致死无数,甚至在全国蔓延。我朝刚刚结束战争,国力损耗严重,南疆西北虎视眈眈,若是全国蔓延疫病……那时候军队染病,战斗力下降,关东又是重要的粮食产区,经此疫病,粮食必定会紧缺。到时候内忧外患,恐怕会经历一番大劫难。”
关东前阵子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