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从文道:“那就听我的,等他们靠近些再动手。”
“好。”于是程刀疤一个手势,一群人又埋下头去。
另一边草丛里,东方永安盯着他们与那辆车。程刀疤本不许她下山,她偷偷溜出来,让杜衡与杨峥在寨子里给她打掩护。见他们要动手,提起弩向那车子先发一箭,箭砰一声扎在车门框上,马儿受惊,车子周围的护卫顿时拔刀戒备,丫鬟大喊“有山匪”,车夫调转马头就跑。
程刀疤啐一口:“哪个混账忍不住!”只得喊道,“都跟我来!杀啊!”一群人浩浩荡荡冲下去,与护卫激斗在一起。激战片刻,护卫们见不敌四散逃走,他们追赶拦下车子,一刀抹了车夫脖子,丫鬟吓得面色惨白不敢作声,车里的小姐被吓得不敢动弹。
程刀疤上去将小姐拉下车,又搜一下车内搜出个包裹,里面一些金银首饰,他高兴道:“我说的没错吧,肥羊宰起来才痛快,收工!”
一群人押着两个小姑娘回寨子去,“这是哪里?放开我们!”小姑娘们被捆住双手,又缚着眼睛,只听周围尽是男人调笑,吓得惊慌失措,魂飞魄散。
“两小妞,都这般水嫩嫩!”咸猪手抚上小姐的脸,程放一把拍开道:“干正事。”
程刀疤吆喝:“兄弟们都过来,好东西人人有份。”他将那一包财物分下去,感觉还是少了点,瞧那两个小姑娘来了主意。“将她们带下去,好生照看,别怠慢了,咱的银子还要靠她们。”又叫程放,“你就负责将她们的嘴撬开,问出是哪家的小姐来。”
两姑娘被带走后,张从文向程刀疤道:“还有一事。”递给他一枚短箭。“是那会儿的?”程刀疤问,他点头。程刀疤将短箭往桌子上一拍喝道:“哪个小兔崽子的,给我站出来!奶奶的,害咱们差点吃亏,老子扒了你皮!”
有人小声嘀咕:“赵大拿着一只弩,好像就是这种箭。”
“赵大!”程刀疤吼声震天,几乎掀了屋顶,赵大战战兢兢出来,“把手伸过来!”
“老,老大,不是我。”
“你小子手软拿不住是不是,老子给你治治。”说着猝不及防一把拉过他的手按在桌上一刀狠狠扎在指缝间。赵大被吓得双腿发软,小心翼翼抽回手,结结巴巴道:“真不是我,老大你相信我,我怎能干出这种事。我想起来了,是程秀,一定是她!她也有一把这样的弩!”
程刀疤让人去将东方永安叫来,东方永安道:“怎么了?我今日拉了一天肚子,正乏了想去睡会儿呢。”
“你拉肚子?你今天没有下过山?”
她笑:“老大不让我下山,我怎么敢,今天一早我就洗衣烧饭,午后睡了会儿午觉,然后就拉肚子,不知吃坏了什么,一直拉到你们回来才好点,不信你问问其他人。”
程刀疤又叫其他人来,有说确看到她午间小睡了会儿,有说她着实拉肚子,杜衡还叫人陪着去采了药草回来,送药的时候他瞧见了她躺在床上。程刀疤怒扇赵大一耳光:“还怎么说?你可以做错事,但我寨子里的不准这么孬种,错就错了,不敢承认?”
赵大几乎要哭起来:“真不是我。”
赵二见状急道:“不如看看大哥的箭包,这弩一共就配了十支箭,大哥那时给我看过,这箭特殊一时半会儿做不得假,看过就知少没少!”
赵大:“没错没错。”慌忙将箭包从腰间解下摊在桌上数起来,“一支、两支……八支,九……九……”他抬头呆愣地看程刀疤。
“呵,数啊,怎么不数了?”
“一定是落在哪里了,我再找找。”
东方永安道:“啧啧,这可是人赃俱获,你说是我,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箭可都在,一个不少。”她去将弩与箭包拿来给程刀疤,“老大请看。”
程刀疤将弩与箭照赵大脑袋砸过去,将他砸得踉跄倒地:“你个混账!今日几个兄弟受了伤,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差点害死人!那肥羊也差点跑了!”他冲过去一把抓住赵大的手,抽出刀来,“不让你小子吃点痛,你就记不住!”说罢竟一刀将那手钉在地上,众人还没回过神,只听赵大叫喊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