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兰死后没几日后院的丫头们都在传东方永安在假山捡了个什么物件,有人说她是走了狗屎运,捡到了价值连城的宝贝,有人说指不定是凶手留下的,众说纷纭,羡慕嫉妒加好奇,时不时三两成群来找东方永安讨要看看,谁知东方永安偏生故作神秘,越是不给她们看小丫头们越是好奇,真当了回事传开。每逢此,东方苏苏免不了嗤笑,那耳坠她见过,只是东方永安没人的时候找她十分严肃地让她不要多嘴,说她能凭这找出凶手来,东方苏苏想便姑且信她,看她玩什么把戏。
议论了两日,话传进二姨娘耳中,二姨娘的丫鬟慌慌张张跑回去:“怎么办?那耳坠莫不是真被她捡了去?”
二姨娘也心里打鼓,从那晚回来第二日才发现耳坠没了一只,当时就叫丫头去寻了,没寻见便以为是掉到别处去了,谁知过了两日传出这样的话来,然又心存侥幸:“她若是捡了耳坠为何现在才说。”
“可万一真是怎么办?”
二姨娘道:“我们先别自乱阵脚,先去看看是不是再说,即便真是她又能如何,还不准人掉东西了?”她带着丫头走两步又道,“我就这么去不妥当,还是想个法子。”于是转身去了大夫人处。
大夫人见了她不甚高兴,只顾自己吃茶也不叫她坐:“不是叫你没事别在我跟前晃悠,见你我就心烦!”
二姨娘赔笑道:“妹妹记着呢,若没事也不敢来打扰姐姐,只不过我听今日传言后院有丫头不三不四,敢在您眼皮底下偷人,还藏了男人的脏东西,我特来告知姐姐,免得那些小蹄子无法无天败坏家风,脏了地方。”
“有这种事?我看是你这张嘴整日搬弄是非,说不出好话来。”
“妹妹可不敢到姐姐跟前胡说八道,不信您问问我丫头,或者金儿应该也听到风声。”金儿是王夫人自己的丫头,王夫人将人叫来问:“怎么回事?”
金儿道:“是说哪个丫头捡了个什么物件,大家都很好奇,她偏不肯给人看,是以我也不知是什么。”
王夫人拿着杯盖思量道:“这么神秘?”
二姨娘道:“可不是,我看是藏的男人东西错不了,若是捡的她为何不肯给人看,也不上交?”
“有那么点道理。”于是大夫人吩咐下去与二姨娘带上家丁,十几人浩浩荡荡往后院来。后院丫头们见她们来势汹汹赶忙来见过让到一边,金儿将人聚集起来,又叫将那些在他处正忙的丫头都喊回来高声道:“有人来向夫人告状,说你们当中有人耐不住寂寞,这春天早过了,反春心荡漾起来,干出偷腥的事脏了院子。是谁现在站出来还来得及,夫人给你些银两出去嫁人去,若不站出来,等下搜屋子被搜到什么可就不光是被打出去,还要赔银两了。”
丫头们顿时像被捅了窝的蚂蚁窃窃私语起来。
“偷人?谁这么不害臊?”
“没听说谁有相好的啊。”
东方永安一个屋里的竹儿说的却是:“什么站出来给点银两出去嫁人,也就骗骗新来的丫头,就老爷夫人那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抠成精了的叫你赔银两还差不多。”
菊儿点头:“可不要真有谁想不开做出这种事才好,被抓到怕不是要赔得里衣都不剩。”
东方苏苏好奇道:“王家在长阳交游颇广,怎么会抠?”
竹儿翻个白眼:“你来没多久哪知道,外面门面装得好,对咱们就是一个铜板也给你算得清清楚楚,眨个眼的时间她都得给你算上,拔家里的毛去外面结交呗。”
东方苏苏直点头一副见识了的样子,朝东方永安悄悄道:“是不是冲你来的?你可别被抓到害我跟你一起赔光。”
东方永安道:“你就那点胆量,看着就是。”
那边金儿道:“既然没人出来认,那就别怪我们了,搜屋!”一声令下,家丁们纷纷进屋翻找起来。
大夫人在院子里气定神闲,二姨娘十分积极地跟过去,一间屋一间屋地监督:“都仔细点,什么也别漏了!”东方永安看她一眼几不可闻地冷笑一声。
搜了半日家丁们出来都言没有男人的物件,二姨娘还特地亲自搜了又搜东方永安床铺也没找到自己的耳环,松口气跟出来,大夫人白她一眼:“叫你别长了张嘴就乱嚼舌根子,下次别说风就是雨,搞清楚再来告诉我,白白浪费我这半天时间,损失你赔?”
二姨娘道:“一定一定,叫姐姐白跑一趟,回头我就让人把前两日刚得的玉镯子给姐姐送去。”
“那还差不多。”于是一群人又浩浩荡荡走了。
她们走后,东方苏苏拉着东方永安问:“你搞什么鬼?这么闹一场是什么意思?”
东方永安道:“嫌疑人我已经锁定,晚上寻个机会再去证实一下。”
“什么嫌疑人?什么锁定?什么意思?你倒是把话说清楚?”
她懒得解释丢下东方苏苏忙自己的去了。
待到晚上用饭时间,她瞅准时机闪进二姨娘房间,在柜子妆奁里一顿翻找,忽门外传来脚步声,眼见无处躲藏,她攀着墙壁壁虎似的躲到门后横梁上,正是二姨娘与丫头回头。二姨娘进屋到妆奁里翻出帕子:“怎能忘了这个。”又拉开最底层,那只剩一只的翠玉耳坠就躺在那里,“还有这个也给忘了,另一只幸好没被人捡到,不过不论掉哪里,也不带了,回头你给我带出去扔了。”丫头应是,两人拿了帕子将门关上出去。
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