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夫人她……夫人她……被王管事给……欺负了!!”
莺儿急得眼中满是泪花,惶急地敲着韩尘的房门。
如今在整个韩家,除了韩尘这个亲生儿子之外,自家夫人也再没有能够依靠撑腰的人。
所以夫人被人欺辱,莺儿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求援自家公子,而且这么多年来,她经常会代夫人给韩尘捎话,一来二去就和韩尘比较熟络。
莺儿和韩尘接触后,意外感到自家公子除了平常行为说话迥乎常人之外,出乎意料地是个有趣靠谱的人。
虽然韩尘并无元气修为在身,但素来有些巧办法能压一压府中那些狗胆包天羞辱她和夫人的恶奴。
“公子,公子……”莺儿焦急地拍门。
嘎吱!
房门大开。
韩尘略带慵懒之意地从屋内走了出来,他冲着莺儿平和一笑,话声虽然不算严肃,但却令莺儿整个慌乱的心情却都奇异般的平复了下来。
“不要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清楚。”
“呃……好!”莺儿略带诧异地多看了两眼韩尘,虽然看起来韩尘并无变化,可不知为何现如今看起来慵懒温和的韩尘,却让她生出一丝难言的心悸感,总觉得自家公子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莺儿领着韩尘往韩府的月供房快步走去,路上便为韩尘将前因后果讲了清楚。
“夫人不知从哪里听说了,王管事克扣了公子两个月的修炼丹药和元晶,这个月就亲自去给公子领月供,谁知道那王管事以月供不足推辞,还要克扣公子的月供,夫人气不过就和那王管事理论了起来,谁知……谁知……”
莺儿眼中泪水簌簌地往下落着,委屈地泣不成音。
混元大陆强者为尊,无论在哪个家族宗门,资质好的后辈自然能受到皇子一般的待遇,而资质不好的后辈只能受尽冷眼。
在韩家这种府门大院之中,母凭子贵这种事情自然更是常见,如韩风修炼资质上佳,他娘亲只是韩家三长老的小妾,风头却压过了韩尘娘亲这个前任族长明媒正娶的大家闺秀。
克扣月供这种事情,韩尘本不在意,可作为他生母的方梦涵却为韩尘不平,她本是温柔贤淑的大家之女,最不喜抛头露面,却可以为了韩尘跑到月供房那种嘈嘈杂杂的地方,和那素来嚣张跋扈的王管事理论。
说实话,对于韩尘这样一个活了无数年的老妖怪而言,忽然要对一个女人喊娘,那真是浑身不自在。
所以长这么大,韩尘一直都是离群索居,不愿意和方梦涵生活在一起。
可他却小瞧了,这个此世赐他人身的女人,对他发自内心的疼爱。
“说!!”一想到方梦涵那种说话都柔声柔气的女人,和府中素来跋扈的王管事纠缠,韩尘眼中不觉就布满了血丝,语气恍然冰冷刺骨,拳头豁然紧握。
“谁知,那王管事……竟然狗胆包天将夫人拖倒在地……”莺儿泪水涟涟地啜泣道。
听完此话,韩尘心头升起滚滚怒意,纵然三千万年为尊,他也绝不是断绝世俗**之人,相反他极重感情,容不得自己身旁的人受到半点委屈。
之前八年,是无可奈何,现在的他绝对不允许再出现这种事情!
“别哭了,既然公子我知道了,就没事了!!!”
韩尘脸上的慵懒之色已然消失,现如今他嘴角略带一丝令人冰寒的笑意,心头塞着滚滚怒意,朝着月供房快步而去。
莺儿擦干了泪水,略带诧异地看着韩尘的背影,慌忙地跟了上去。
此时,月供房外已经堵了一堆来领月供的丫鬟仆人们,虽然月供发放已经延迟了半个时辰。
可这些丫鬟仆人们非但没有丝毫急切,反而都是面带一丝落井下石地讥笑,往拥挤的月供房中探长了脖子地瞅。
在月供房正前院里,各房丫鬟仆人们围观之中,正有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拉着一个面容略带阴鸷的黑袍老头的袖角。
“你这是干什么,方夫人?!大庭广众之下,你拉着老夫的袖口,成何体统!!”
那黑袍老头面带不耐之色,语气一点都不像个仆人,倒像是族内掌握大权的长老,他目光略带一丝讥讽地盯着身前的美妇,用言语刺激着美妇脆弱敏感的神经。
这美妇正是韩尘的生母方云涵,此时的方云涵满面通红,承受着自己以前根本难以承受的围观冷笑,却死死拽着王管事的袍角,坚定地摇头。
“王管事若不把我尘儿的月供如数拿出,我是决不会放手的!”方云涵鼓起自己最大的勇气,话声坚定地说道。
王管事奸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冷笑道:“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月供不足,月供不足,发不出来了,你就是在这里撒泼打滚,也还是没有!!再说,就你家那位,要了月供又有什么用?!”
王管事的最后一句话,顿然引来一群围观丫鬟仆人们的嗤笑声。
韩尘八年不修元气,像个傻子一样只知道对着木桩瞎练,即使不是个废物,也是个脑残,要月供确实是没有用。
“你给我放手!”王管事狠狠一甩袖袍,他本身就有元侍圆满阶的修为,随随便便一用力,就让方云涵一个趔趄再次摔倒在地。
幸好方云涵紧攥着王管事的袖袍,虽然只是双膝跪在了地上,但以方云涵这样的身份跪在众多丫鬟仆人的面前,着实丢人现眼。
“若是我尘儿连月供都没有,他又怎能奋发图强地修炼,你更不能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