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别怕,我们不会有事的。”萧柟安抚了一下惊慌的雪芙。
秦妈妈从身上摸出把匕首来,向耍猴人冲去,耍猴人身形一闪,躲过她的一击,秦妈妈又刺上来,这一次,耍猴人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的手,反手一扭,匕首落地,两个姑娘一声惊呼,秦妈妈已被踢回到萧柟她们那里,雪芙双手颤抖着,一脸恐惧,萧柟上前扶住秦妈妈:“秦妈妈,你怎么样了?”
秦妈妈只吐出了两个字:“快走!”便吐了口血出来,死去了。
雪芙连连往萧柟这边退过来。
耍猴人一脸猥琐地道:“识相的把钱都交出来,否则……”他阴险地一笑。
雪芙身子颤了一下。
前无退路,后有追兵,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们俨然只有任人宰割的分儿了。
雪芙愤怒地道:“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可是格格,你要是动了我们,我阿玛定然不会放过你们!”
对方不仅没有被她这番话吓到,反而恬不知耻地道:“还是个格格呢,哥儿们今儿个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雪芙软弱下来,哭着求他们:“钱都给你们,放我们走吧!”
雪芙把自己身上的钱、金银首饰全扔了过去,那些人捡了收在兜里,丝毫没有要放过她们的意思。
“姑娘,陪爷玩玩再走不迟。”一个车夫在雪芙手上摸了一把,雪芙反手一巴掌打了过去,那车夫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打人。
雪芙死死闭上眼睛,以为那巴掌就要落在她脸上了。
然而没有。
那只手被萧柟接住,萧柟一用力,只听骨头被捏断的声音,那车夫惨叫一声,向后退去。
耍猴人见状向车夫们使了个眼色,三个车夫一齐上来,萧柟与雪芙往后步步退着,退到墙边,再无可退之处。
萧柟使出撒泼的那股子劲儿扑上去狠抓猛挠,缠住了那几个车夫,大声对雪芙道:“快跑!”
雪芙愣了一下,终于冲了出去。
车夫身上被抓出许多道血痕,看着眼前这疯子一样的女人,暗叹这真是格格吗?怎么这么粗俗?
耍猴人看得不耐烦了,只见他嘴角噙起一抹冷笑,放开了那只猴子,那猴子跳到萧柟身上,在她手腕上咬了一口,萧柟只觉得身上酥软,片刻之后便无一丝力气。
她软软倒了下去,靠着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向自己走来。
她看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秦妈妈,心里说不出的难过,难道今日,她就要被这些人糟蹋了吗?
那只猴子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抓挠着,只要想着待会儿会有几双咸猪手在她身上乱摸,她就浑身战栗。
“不要——过来!”即使无力,她仍然死死地掩着刚才胸前被他们扯开的衣服。
那四人的淫笑声不断传来,此刻她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
有一个影子已经近在眼前,她知道自己避无可避了,恍惚之下,眼里竟全是薛天乐的样子,沈府里叫她嫂嫂的薛天乐,在夏玉和面前抱她入车的薛天乐,被她泼了水的薛天乐,她扮女巫时拽着她离开的薛天乐,沈家人在祠堂逼问她时,为她解围的薛天乐,还有那个送她勿忘我,要接她入府的薛天乐,最后定格为那个无情无义,抛妻弃子的薛天乐。
她苦笑一声,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拜他所赐,可是此时此刻,她竟不知自己究竟是爱他,还是恨他。
他嫌弃她是个烟花女,今后更有千万种理由厌恶她了吧?
“砰砰砰——”
顷刻间天旋地转,她晕了过去。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萧柟以为自己还在那个死胡同,害怕地胡乱挥着手,却被一只温柔的手给握住,这是那拉氏的手,只有她的手,才会这么温暖,这么柔软。
屋里还有一个抽抽噎噎的女子,萧柟认出那是雪芙的声音。
“嫋嫋,是额娘呀。”
萧柟渐渐地清醒过来,看清真的是那拉氏,扑进她怀里大哭起来。
“额娘!”
那拉氏拍哄着她:“没事了,他们已经死了。”
萧柟回忆起失去意识前听到的几声枪响,疑惑地看向那拉氏。
那拉氏说道:“那日雪芙回来,说你们遇到了蟊贼,你爹就让大管家带人去找你了。还好那些人已经被打死了,没事了。”
萧柟见雪芙蓬头垢面,立刻想到自己,她惶恐地问:“额娘,我有没有——”
“大管家带人赶到的时候,那些人正想对你图谋不轨,不过被府里的人击毙了。”
萧柟一颗心放了下来,雪芙却哭丧着脸道:“三妹妹,这话我本不该同你说,可是事到如今,我不能不告诉你,念雪他……”
“雪芙!”那拉氏知道她要说什么,即刻打断了她,女儿刚受了惊,再受不得刺激了。
萧柟见她们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心里慌了起来,她乞求地望着那拉氏:“额娘,念雪怎么了,您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那拉氏犹豫再三,终于还是道:“念雪他,失踪了,府里都找遍了,连小莲也不见了。”
萧柟似乎不相信这一事实,喃喃道:“什么,念雪,我的念雪……”说着又昏倒过去。
“三妹妹,你怎么了?”
经了今日的事,雪芙对萧柟存了几分感激,眼下见她昏过去,也着急起来。
那拉氏见她留下也只是添乱,便着人送她回房。
佟佳氏很快来见她,雪芙见到母亲,急忙问她:“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