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院的门关着,沈奎下车,二话不说朝天开了一枪,冲里面吼道:“有喘气儿的给老子滚出来!”
出来开门的是个小厮,显然认得沈奎,一见面就赔着笑脸弯身道:“沈局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沈奎用枪口抵住小厮的胸口往里走,小厮举起双手不敢有什么举动:“沈局长,别冲动啊,小心枪走火。”
进了院子,沈奎见里面没有李德全,猛推他一把,将他掀翻在地,把枪口对准了他。
小厮见他来真的,有些害怕了:“沈局长,您这是做什么?兄弟可没做什么违法的事啊?”
沈奎上前踩住他的胸口,将枪对准他的太阳穴。
“说,李德全呢?”
小厮见他红了眼,怕他真开枪,颤声道:“在……在郊外的林子里。”
“他没事儿去郊外做什么?我媳妇呢?”
小厮笑了,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沈奎朝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小厮见他动了真格的,心里早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这小子装什么糊涂,不就是他亲口说让大哥杀了那个女人的吗?
“也在那里,赶得快的话还能看见尸首。”
沈奎骂了句娘,又重重踢了他一脚,坐上警车马不停蹄地赶往郊外。
那臭婆娘可千万别死了!
连输了两局,萧柟抹了把汗,将外衣随手一扔,李德全贼溜溜地盯着她。
萧柟瞟了他一眼,冲小厮道:“拿酒来!”
小厮看向李德全,李德全道:“给她拿去!”
小厮抱了一坛酒来,萧柟扯下塞子,举起坛子就喝,喝完将坛子一扔,重拿起了那支枪。
李德全满脸的不屑,今天也真是撞了邪了,他居然也一枪没打中。
他一边欣赏着萧柟水蛇一样柔软的腰肢,一边玩着手里的枪。
满世界都在转,萧柟甩了一下头,只觉得头晕不已,接着,连身子都不是她自己的了。她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在即将倒下的时候,她感觉被人从后面紧紧搂住,那人还恬不知耻地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
“放……开我”她试着让自己清醒几分,可是根本没用,她的身子软得就像棉花一样,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美人儿,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哥哥会疼你的。”
“你……卑鄙!”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彻底倒了下去。
李德全瞟见小厮还在那儿,作出要打他的手势,那小厮知趣地带着手下跑远了。
李德全看着怀里的美人,吞了吞口水。
岂料,萧柟突然睁开了眼睛,冲着他的眼睛撒了一把粉末,李德全松了手,鬼吼鬼叫地捂着眼睛,萧柟拾起一根木棍,狠狠敲了过去,李德全晃了两下,倒了下去。
而外面的人听来,都以为他正逍遥得很,根本理都不理。
萧柟避开那些人逃了出去。
那小厮见沈奎怒气冲冲地赶来,冲里面吹了吹口哨以提醒,而后走上前去客套地道:“沈局长,您怎么来了?”
沈奎理都没理他,直朝里面走,小厮一见不好,挡上前来:“哎,沈局长,您不能进去啊!”
“闪开!”沈奎一把推开他,边喊着李德全的名字边往里走,进到里面,只见李德全死人一样躺在地上,头上还在冒血,他走上前踢了踢他,没有动静。
刚才的小厮跟了进来,沈奎将枪对准他:“我媳妇儿呢?”
小厮见眼前一幕,心里也纳闷,结结巴巴地道:“她……刚才还在这儿呢。”
沈奎狠狠跺了跺脚,对小厮道:“跟我去追人!”
小厮看了看地上的李德全,有些犹豫。沈奎道:“他死不了!”
小厮于是留下两个人照管李德全,带着其余人跟着沈奎去追萧柟。
萧柟实在跑不动了,听到后面的动静,认定是那些人追了上来,不得不站了起来,继续跑。
她穿的是一双高跟鞋,脚上钻心的疼,一定是磨了泡了。
“该死的,老娘跟你无冤无仇,竟然打起老娘的主意。”
她早就料到,刚才无论是输是赢,李德全都不会放过她,在输了两局后,她从他眼里看到了倦态,猜测他已经等不下去了,就故意要了一坛酒,他们果然在里面做了手脚,只是他们不知道她萧柟唯一不怕的就是mí_yào,只要稍微不对劲儿,她就能察觉出来。
刚才喝酒的时候,她借坛子的遮掩一同服下解mí_yào的药,所以那些药对她没用。
她又故意脱了一件外衣迷惑李德全,以他这样的色鬼,绝对不甘心就这么杀了自己,他的好色正好救了她。
于是,她顺理成章地逃出贼手。
不过,她始终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要杀她呢?
紧凑的脚步声近了。
“不好,他们来了!”她疾速隐入草丛里。
“给我追!”
一队人马过去,竟然是沈奎的声音!
她惊得捂住了嘴,她想到了沈家的仇敌,想到了杀人越货的亡命徒,唯独没想到他沈奎。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
萧柟在心里不住腹诽着,往草丛深处躲去。
沈奎,你给我等着!
沈奎一直追出林子,也没有发现萧柟,把李德全的手下痛骂了一番后,悻悻地回去了。
他该怎么向老太太交代?
门忽地一开,一个身影极快地闪了进来,秀儿刚要喊,萧柟“嘘”了一声,“是我!”
“太太!”秀儿激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