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乐,你放开我!你无耻,无可救药,你这无赖,卑鄙小人!”
薛天乐一脚踹开了门,把她放到床上,萧柟仍然骂不绝口,薛天乐暗笑,真难为她没骂出个脏字来,到底是要些脸面的。
“你骂够了没有?”
萧柟恨恨地道:“没有!”
薛天乐果然气得甩门而去了。
萧柟松了口气,心道泼妇的身份还真是个护身符啊,凭谁也近不了身。
“砰!”
萧柟悚然一惊,抬起头,见薛天乐就直直地站在那里,手里端着盆水。他怎么又回来了?
薛天乐在她的疑惑中走了过来,萧柟往后一退,他特么是想干什么?
薛天乐放下盆子,一手捉住她的脚,按进水中,萧柟疼得“嘶”了一声。昨日逃走的时候,仓惶之下,她摔了一跤,把脚给擦破了皮。也就是擦破了点皮,她自己都没在意。
薛天乐用手抬着她的伤脚,轻轻揉着,不让伤口浸在水中。萧柟悄悄地抬头看他,他脑子没进水吧?
薛天乐给她擦干了脚,拿过一药替她擦在伤口上。
萧柟有一瞬的恍惚,脑海里闪过曾看过的一句话:若有人愿意为你放下身段,那么……她使劲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他可是薛天乐,光家里姨太太就有八房的色胆包天的家伙。
“行了,我自己来!”萧柟实在看不惯他这一番惺惺作态的样子,这又是来的哪一出?三十六计之美男计?她可不吃这一套。
萧柟胡乱涂了药,极快地穿上鞋,指着门道:“你可以出去了!”
薛天乐笑笑,竟真的就出去了,不过到门边时,他又回过头来,冲萧柟魅惑地一笑:“别乱走,否则后果自负!”
切,吓唬谁呢?她是被吓大的么?
萧柟从门缝里见他真的走了,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子,而后随手折了把门口花盆里的枝条挡在前头,妄想冒充成盆盆栽溜出去。
一道目光扫过来,她立即停住,那人当什么也没看见,走开了。一连遇到几个人都是如此,萧柟奇怪地看着手里的树枝,难道这树枝有隐身的功能?她索性拿着枝条大摇大摆地在院子里走,薛府里的人都当她透明人似的,萧柟觉得事有蹊跷。
难怪薛天乐不让她乱走,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啊!”
萧柟与一黄衣女子相撞,两人都摔倒在地,那女孩惊慌地站起来,看了看她,仓惶地逃走了。
萧柟觉得莫名其妙。
到了一处院子,她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她凑上去,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奈何墙太厚,根本听不出什么,只知道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她捅破窗户纸一看,瞬间瞪大了双眼,只见一个十分美艳的女人与一个穿着军服的男子在说话,两人举止亲昵,男子背对着她,萧柟猜想是薛天乐。
还让她不要乱走,原来是怕自己撞见他的好事啊!
萧柟走到花园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忽然被一个丫鬟撞了一下,那小丫鬟端着的汤掉在地上被洒了,咬着牙看向萧柟,萧柟抱歉地看了看她,将她扶了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丫鬟边收拾地上的碎片边担忧地道:“这可怎么办,洒了小姐的药,七姨娘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萧柟听她这么说,心里有些愧疚,要是因为自己害她受罚,到底过意不去,便问:“你们小姐怎么了?”
“小姐受了惊,已经躺了好多天了。”
听她话里的意思,这位姨太太应是个不好伺候的主。
“这位妹妹,我跟一位仙人学过一些法术,不如你带我去给你家小姐看看,说不定她的病就好了。”
小丫鬟怀疑地看着她,萧柟道:“你们老爷请我来,就是要我给府上做法的。”
小丫鬟半信半疑,老爷确实带回了一个姑娘,且对那位姑娘非同一般,她还以为是老爷的新宠,原来是个巫女啊。
七姨娘正是为这事闹脾气,带她去也好,让七姨娘知道她的身份,或许就不会为难自己了。
“那好,你跟我来吧!”
小丫鬟领着她往七姨娘的房间去,还没进门,就见一只花从屋里飞了出来,还好她们躲过去了。小丫鬟有些胆怯,七姨娘正在里面怒声骂着“珍梅那个贱蹄子呢?让她去拿碗药,半天都不来,是死在外面了吗?”
屋里的丫鬟们都不敢说话,珍梅低着头走了进去,被七姨娘一瞪,竟吓得跪了下去,七姨娘见她没有拿药来,拿起鸡毛掸子就打。
珍梅一边向她解释一边躲,七姨娘根本不听,萧柟实在看不下去了,再不做些什么,她就要把人打死了。
她跨进门,当七姨娘再次打下来的时候抓住了鸡毛掸子,七姨娘气得发抖:“你是哪里来的贱人,敢来管我的事?”
珍梅跪过去道:“七姨娘,这是老爷带回来的巫女,她有办法救小姐。”
七姨娘气还没有理顺,听了珍梅的话,目光转向萧柟,那眼神先是燃着一团嫉妒之火,似要吞了她,随后,这火慢慢熄了下来。
大概是因那床上躺着的孩子。母爱的力量真是伟大!萧柟如是想。
七姨娘坐到床边,放声哭了起来,满眼疼爱地看着那孩子。
“既然如此,就来给敏月看看吧!”
萧柟依言过去,小女孩在昏迷中抓着被子不放,像是在做恶梦。
萧柟装模作样地摸摸这里,看看那里,搞得神秘兮兮的,连屋里的丫鬟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