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几人又来到了教堂,未到门前便已见到教堂门口已经黑压压一片挤满了人。群众都高声呐喊着要惩戒凶手,要神父出来,讨要说法。
罗信、霍元甲、叶婉之刚到现场,见到霍恩第已经挤进人群,正要赶上去与他汇合。却被四五个人拦了下来。这几个人都与霍元甲一般打扮,都是红衣红头巾,棍棒指着霍元甲说道:
“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这邪教妖女在一块。”说罢便是一棍打向叶婉之。
罗信见状,不由分说,一招揽雀尾前三式便将这棍棒直接移走,那红衣人往前失去重心,一个踉跄便扑倒在地。其余红衣人见了,便要纷纷来打罗信。
霍元甲见状,拦在他们身前嬉皮笑道:“兄弟们,兄弟们,误会,误会。这些是我远房亲戚,不是坏人,不是坏人。”
“既然是你亲戚,如何穿成这副模样,难道一点都不懂得这边的规矩?”这些个红衣人还是咄咄逼人的说道。
“是是是,大哥说的有理,我们这就回去整改,回去整改。”
说罢,这些个红衣男子便看在霍元甲的面子上,放过了他们。罗信见那群人已经走远,向叶婉之言道:
“姑娘,你这身修女打扮在这实在过于显眼,恐是会给自己惹上不少麻烦。不如将这黑头套取下,护在胸前,显得浑身是黑的倒也无事了。”
叶婉之听得有理,便将自己的修女服头围摘了下来,摘下来以后只见一头浓密的乌发便飘逸的撒了下来,只把罗信和霍元甲又看得愣出了神。待修女将自己长发快速盘了一下,再将黑色头围裹在了脖子周围,遮住了修女服的白色部分,若不认真看还真辨认不出这是修女打扮了。
叶婉之整顿完毕后却见这二人又愣在那里发呆,便对他们挥了挥手让他们回过了神,小声说道:
“二位可还好?可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罗信和霍元甲这才回过神来,说道:
“没有……没……没有。”
此时,三人再往人群望去,只见前排法兰西维和警队手勾着手排成几排,努力将人群往外推。后排则有一排侍卫手举着毛瑟步枪对着群众,而群众则试图用躯体冲破洋人封锁线,往教堂里面挤。
突然,人群中出现一人,只见霍恩第纵起身子便踩着人群的肩膀往里,然后一个箭步跳过了封锁线,周围洋警察瞬间将毛瑟步枪指着他,生怕他整出什么事端。而霍恩第理会不了这许多,站在了教堂之前,对众人大喊道:
“各位,各位,这件杀人案还没有弄清楚,大家不可如此冲动啊!”
众人反问道:“霍老爷子,你以前可是我们水火会的元老,你现今如何能够帮着洋鬼子说话!”
还有些人也高喊道:“是啊是啊,这事情还用得着说嘛!定是这教堂搞的鬼,跟二十年前那事一样!”
霍恩第继续喊道:“二十年前,我们已经铸下大错,今天说什么都不能再犯啦!若是有人再因为这些事白白牺牲,我们的如何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众人继续喊道:“只要把洋鬼子赶出去,我们不怕牺牲!”
“对,我们不怕!”
“怕死就不是好汉!”
眼见这霍恩第也快维持不住场面,罗信心想:“如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现在所有的线索都集中在安德鲁神父一人身上,若此时安德鲁神父被人加害,则所有的线索就都会中断。如果他真是凶手,那他背后的动机就永远没人知道,若他不是凶手,则真正的凶手就永远逍遥法外了。”
于是,罗信将霍元甲拉到一边说道:
“霍兄,我有个计划,我们去教堂里把那神父绑来如何?”
霍元甲大惊,问道:“罗兄有何计划?”
于是,罗信便将自己设想的计划与罗信说道了一番,霍元甲听了一番后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叶婉之的跟前,将计划与叶婉之粗略说了一下,只让她静静在此等候,切莫随处走动。
罗信、霍元甲来到了望海楼的侧面,只见侧面墙壁高高的位置开着一扇琉璃窗户。霍元甲依照罗信的吩咐,从附近的商户处借来了十字抓钩和两捆粗麻绳。罗信接过物件,将粗麻绳一头扎在了十字抓钩的尾端。而后挥舞着抓钩高速旋转起来。只见往上一抛,抓钩便斜着向上抛了出去,正好砸在了教堂的窗户玻璃上破窗而入。
罗信再这么往回一拉,抓钩正好抓住了窗户的铁栅栏上。罗信见抓钩就位,再尝试了一下,确认可以承受住自己的体重后,便携带着另一捆麻绳,向上攀岩。由于那教堂的窗户形状很是奇特,乃是一个窄长的一个拱门形状。因此罗信一个侧身便挤进了教堂,将绳索收起之后,便在望海楼天主堂内四处寻找安德鲁神父。
终于罗信在一间忏悔室内找到了神父,忏悔室门一打开,只看到安德鲁神父已经害怕得只是呆若木鸡的在那里直哆嗦摇头。嘴里一直唠叨着几句洋文,罗信当然听不懂,只听着像是几句祷言。神父一看见罗信,认出便是昨天那个把自己吓晕了的年轻人,以为他是要前来索命,惊恐的大喊大叫道:“别杀我......别......别杀我。”
罗信一把抓他起来,跟他说道:
“我不是来杀你的,放心。现在的你死不了,至少在这件事调查清楚之前,你还死不了。如果你还想活下去,最好现在听我的话。”
那神父听了罗信的话,呆呆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