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反应的像见了鬼一样避开那老树,没起反应的将信将疑扭着那些抠腮挠背的询问。
村长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来到村子的谷场上聚成一团,人群中一时沸沸扬扬闹得好不热闹。
“不懂就别瞎说,我只知这树很招蚊子,以前老子经常爬上这树睡大觉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怎的被你这么一说这树还成精了不成?!这牛皮吹的,啧啧,你咋不去当说书先生!”站在人群后的一个高瘦少年挤出来高声嘲弄站在村长一旁的雨村。
“李二狗,你别乱吠吠,雨村哥哥是为了大家好!”
小轩拉着村长的衣角躲在牛伯身后,听到李二狗的话小脸气的鼓鼓的,雨村在一旁看他那模样笑着抬手捏了一把小家伙的脸。
“轩哥儿别和他计较!就当他在为我们解释他的名字而已,别气着自己,不值当的。”雨村看着面前比自己还要瘦小很多的小轩心里莫名觉得有些暖暖,这么小就会护着人呢,仗义。
众人还在讨论,王二叔在人群中游走散播着雨村交代的消息,引得人群中的议论声更甚,牛伯见消息传播的差不多了适时拿起拐杖在地上猛的杵了一下,忍着身上的不适肃容看着周围的人,“安静,大家听我说!”
老村长当了几十年,这骨子威慑力还是有的,声音沉稳有力,众人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该知道的我想你们现在都应该知道了,现在我们只需要开棺验尸,找出一直藏着的毒引,有力气有胆量的就留下来搭把手,没胆量的怕事的就回去等消息!”
牛伯单刀直入,没有过多的废话,时不待人,如果再拖,不知下一刻又有几具村民的尸体被拖去埋了!
“牛娃啊,你可要想好,万一那毒引不是那妇人和孩子,触犯亡灵可是要遭天谴的啊!”一个满脸长白胡子的老头佝偻着背,声音喑哑着劝告,手里杵着的拐杖跟着身体颤抖,在地上敲出哐当哐当的声响来,这村子里数这位老人年龄最大,就连牛伯也是他看着长大的,闻声,人群里都静默了!
老人看着牛伯不语,接着警告,似句句肺腑,“诅咒就这一世,天谴却是祖祖辈辈的事情啊!牛娃,你由着这孩子胡闹也就算了,但是开棺验尸这事情不是闹着玩的!这棺开不得!!!”
雨村向着那老太爷行了一礼道:“这一辈全死光了哪里来的下一辈,更别提祖祖辈辈了,要是这一辈不把那根毒刺拔了,这月湾村就是一绝门绝户的地界,老太爷子您看看,您说的下一辈,他们现在是什么样子?!”
语罢,雨村转身拉过身边的小轩,和旁边不知名的一个幼童,小心解下他们脸上手上缠绕的布条,血血淋淋的烂疮看的人心里发紧,层层叠叠的结痂下又裸露出新溃烂的皮肤,周而复始直到侵蚀到骨髓。
这谷场中的村民身上都包裹着这样的烂疮,面积或大或小,全身向下一片一片的,白天还好,晚上奇痒难忍,又是咳血又是钻心的疼痛,大人还能忍者,小孩子最是受罪,为防咬舌还要用布条把嘴给堵上,是问哪个爹娘不心疼!说到此处,在场的人都面露愧色,觉得对不起孩子!
雨村小心翼翼的将布条为小轩和那幼童包扎好,怕弄疼了他们,边包边轻轻吹气,忙完了,拉着两个小孩的手,起身环视着周围的人,或耷拉着脑袋闷不啃声,或纠结苦恼挠头咬唇,雨村见状不由苦笑,其实她不想多说话,更不想去理那群怂包。
但是看着那些偷偷藏在大人身后的孩子,脸上裹的层层布条,心还是软了,看着孩子的眼睛,心里的那股冲动又烧着她的心,雨村不由哂笑,“现在还要为了那莫须有的诅咒天谴继续受罪下去吗?!”
雨村将小轩和那幼童放开,摸了摸两个人的头,转而看着众人,语气坚定道:
“如果你们愿意受着也行,反正老子不愿就这样当傻子挨着,你们怕遭天谴没事儿,我来,我去挖那妇人和孩子的坟!这诅咒和天谴和你们都不沾边了,这样总可以了吧?!”这是退一步了。
村民人群中冒出一个胖胖的猪肝脸男人,朝着雨村比比划划,急着道:
“不行,那妇人和孩子埋在这月湾村,你动了他们的尸骨,肯定会牵连我们的!”
脸上的肉跟着那手的动作一晃一晃,日光下泛着油光,让人腻歪恶心。
“这开棺验尸是万万使不得的,到时候惹怒了怨灵,我们全部都跑不了,你不是本村的人自然无事,可是遭殃的是我们!你从哪里来还是到哪里去吧!我们村人不欢迎你!”一个矮矮的婆子身着五彩的麻布条披风走到人前,指着雨村道,唾沫星子一阵乱飞,语罢还念念有词朝着那村口的方向拜了一拜。
“王老婆子是咋们村的仙姑,她的本事大家都知道,这开棺验尸是真的使不得,使不得啊!”
“你们怎么就这么糊涂啊!这人命难道还不及那妖魔鬼怪的破言论来的要紧吗?”王二叔听完在一旁气的直跺脚,“我支持雨村小子,要真有天谴……”
谁知王二叔还没说完,就被自家婆娘捂住了嘴,直往后托,边拖嘴里还边骂骂咧咧,“你要死啊你,一个小屁孩儿,你还真以为他能翻天不成!今儿个你要是敢瞎嚷嚷,老娘跟你没完!”
“你个败家娘们儿……”王二叔话说到一半,看到王氏脱下的鞋子拿在手里正要往他脸上招呼,顿时闭了嘴。
“村长,您到是说句话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