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那翠儿言语带怯,压抑着心头恐惧看了姜雨村一眼,躲在同伴身后,没有再言语。
“叶圆,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姜雨村有些不耐烦,这样的破事儿她有些懒得管,可地上躺着的苏洛又不能放任着不管,这威还得继续立下去。
“公…公子…昨晚……”叶圆报信已是得罪了一边,见得齐茹雪瞪圆的眼,胆小怯怯,不敢开口,支支吾吾连不成一句话。
“简明扼要,别磨磨唧唧!”
“……昨晚山田尤美离开之后……苏洛姑娘突然浑身抽搐发病,一直说胡话惊醒了船舱里的其它姑娘,乔……瞧见苏姑娘的病情,翠儿姑娘说这种病她以前见过,喝喝海水就好了,她们……她们就灌了她半桶海水进去。”
“后来苏姑娘非但没有停止抽搐,反而抽的更历害……气儿也更弱了……”叶圆边说,眼角余光看了看乔茹雪,见其没有瞪着自己,暗暗吐了一口气,看着姜雨村忙着继续,
“我看着她那样实在难受,就上来通报公子您了!”
“年纪不大,却是个满口喷粪的东西!”一边闷不啃声的翠儿闻言,脱下鞋子就朝着叶圆扔去。
又抓又啃,挣脱拉着自己的手,伸手就给叶圆一巴掌,动作很大,带动之间,衣裳半敞,双峰初露,不管不顾伸手就抓着叶圆的头发朝着旁边一扯,两人扭打在一起,又啃又抓,不愧是楼里出来的姑娘,一抓一啃,都有路数可讲,
“你个腌臜货,昨天你也是在场的,现在到是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姜雨村没有劝阻,在一边看着,场面混乱,和斗鸡场差不多,周围的人不敢上前拉架,扑通一声,翠儿挣开叶圆朝着姜雨村跪下。
叶圆亦然跪下,脸上肿起,嘴角被扇破流了血,“公子,小女子所言句句属实!”
“公子,别信她,这小泼皮就是一个两头到的贱货,分明是那乔茹雪说灌海水有用,我才去到了半桶水来灌的她,好啊,现在出事儿了,全赖到我头上了!”
“这就是栽赃!”翠儿脸上被抓了几条红横杠子,怒瞪叶圆,转头,吹眉毛瞪眼指着齐茹雪,“那贱货就是一个黑心肠的,公子该办该罚的是她!”
“你个泼妇,别冤枉好人,那是救人偏方,我外祖得病就是被这偏方治好的。”齐茹雪也不是一个善茬,张口就来,嘴里噼里啪啦,捞起袖子就想给翠儿抽过去。
“你嫌苏小姑娘身上的疮痍肮脏,怕她传染给你,想把她给害了,要不是我把你拉着,你还要给她灌水!”
“黑寡妇的心肠,叶姑娘性子软,鼓足勇气指证你,你就打到别人开不了口,心黑的腌臜东西!”
姜雨村侧头看了看一边的齐茹雪,挑眉看着她,语调干硬,“喂海水?治病?还是偏方?”
齐茹雪见得姜雨村的眼神,悻悻的放下了手,见姜雨村一把将地上短刃拔了起来,不由朝后退了两步,再欲向人群中退,人群却避开,有几个直接将她推了出来。
“这偏方很好,我看齐姑娘心肝火旺,有点发黑,我听说喝海水,专治这毛病!”
姜雨村起身,看着被人群推出来的齐茹雪,晃了晃手里短刃,一把拉近,挨着她的脸擦了擦刀刃上的细灰。
“翠儿姑娘,去外面打两桶海水来!”
“好嘞!”
刚才还跪在地上又哭又闹的翠儿打了鸡血般腾的起身,几步过去提着船舱的木桶爬出去,选的还是那最大的双耳高边木桶。
“公子!!!”齐茹雪有些打颤,看着姜雨村,向后挣了挣没有挣脱,面前矮自己半个头的小子,力气竟然这么大,她是练过几下拳脚的,如今却是不敢动了,脸边刀子刀刃变了方向,朝着脖子!
“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身份,是街头乞丐,农家女子,还是那窑子姐儿,给我记住了,这条船上,只有老子说了算!”
“想活命的,特么给我安分点!”
姜雨村是真的怒了,救了一船什么玩意儿!
猪脑子不说,胆小如鼠,还敢玩儿勾心斗角,别的地方她不管,她的眼皮子低下弄这些恶心玩意儿,就是找抽的。
“公子,水来了!”翠儿动作到是麻利,提着两桶水很快顺着梯子下来了,放到地上,砰砰两声,听的周围人心尖儿一颤。
见那满满当当的水,齐茹雪的脸色煞白一片。
“全部喝完!”姜雨村将短刃插到凳子面儿上,一把将齐茹雪推至一水桶前,一个踉跄,摔了一个大马趴,姜雨村提着领子把她丢到木桶边上,侧头看着翠儿,
“翠儿姑娘,你的那一桶,也得一滴不剩!”
“不是,公子,这……这怎么还有我的份儿,刚才不是说清楚了吗?那是她们蓄意栽赃!”翠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手指着齐茹雪,眼里泪花满满,似乎自己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可真正的受害者还在地上躺着!姜雨村见此嘴角冷笑,伸手抬起翠儿的下巴,“感情那些海水你不灌,她自己去喝的是吗?”
“……”翠儿缄口不言,咬唇看着姜雨村,“要我喝可以,她必须也得喝!”反手指着齐茹雪,声音沙哑。
“一个都免不了!”姜雨村后退一步,拔出凳面上的短刃,直接钉在船板上,看着跪在木桶边的两人,眼角余光瞟见地上胸口不再起伏的苏洛,双目狰狞,
“剩一口,割一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