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猫说:“大愣叔,这是真的?”
大愣叔笑着说:“这还能有假,家里多得是。”
青莲说:“大愣叔你别打岔,赶快给我们讲故事吧?”
大愣叔想了想说:“好吧,我就给你们讲故事,那年不是闲着没事嘛,我在炕上就想起来狼肉香,于是我就穿上皮衣,咱们东北这嘎达冬天冷,在黑山老林里零下四五十度,能把人的鼻子冻掉,晓东这个你信吗?”
我说:“大愣叔这个我信,我听我们那里混东北回去的人说,你们这里就是冷,出去一趟,嘴上就结冰碴子,出去尿尿得带根棍备用着,省的万一冻住了,留着敲冰棍。”
大愣叔笑着说:“那些都是砍空的,不过咱们这嘎达确实冷,我穿好皮衣,把挂在墙上的猎枪和猎刀拿下来,你婶问我干哈去,我对你婶说要到野狼谷打条狼,留着当下酒菜。你婶也没有多说,这个野狼谷我经常去,你婶只是让我注意一下,打着狼马骝的回来,晚上林子里不安全。”
我说:“我知道,这个野狼谷又不是第一次去,我打猎打死的狼老鼻子了,不怕,当年在生产队我还和他们一起打过老虎。”
你婶白了我一眼,然后说:“你这大了呼哧的(不循规矩和礼节,盲目作大)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我年轻时要知道你这么虎,才不嫁给你哪。”
说完你婶就去忙了,我打开门也朝着深林里走去,雪下的很深,有二尺多厚,没着小腿肚子,这样的天如果不熟悉路的情况下,很危险的,好在我对这一片了如指掌,知道哪里有深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