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看侯二不是开玩笑,于是大家都不笑了,很认真的竖起耳朵听着,侯二清了清嗓子继续讲;“那个盖着蒙头红子的衅鼠狼好像被说动心了,就朝四个抬花轿的黄鼠狼走去,也就是那两根玉米秸,四个黄鼠狼把轿杆放下,那个衅鼠狼到了中间。你们说邪乎不邪乎、”
大家都说真邪乎,侯二说;“邪乎的还在后面,这时又出来八个黄鼠狼,每两个黄鼠狼抬着一个大老鼠,如同我们抬猪一样,捆着四条腿,接着后面来了几个吹鼓手,用爪子拿着一节玉米杆放在嘴边噗噗地吹着,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就像人类的乐手滴滴答答地吹着喜庆的音乐,抬花轿的轿夫,前后两个,一边手里抬着个玉米杆,把新娘子挡在中央,手里的花轿也是起伏有序,就向人类的轿夫一样随着唢呐的节奏摇摆不定,还有一个手里拿着一块破布,在那里摇摇摆摆的,如同媒婆一般。
它们一路吹吹打打的,颇有点我们乡下娶妻子的味道。那些声音听不清,但很明显是吹唢呐的声调,它们转转悠悠的一圈,一会儿来到我身后的一个玉米秸垛前,我回头一看吓了一大跳,不知什么时候。身后聚集了很多黄鼠狼子,其中有一只全身白毛的坐在一块石头上,其他的黄鼠狼好像对它很尊重,那只老黄鼠狼子就在那里坐着,下面铺满石板,上面好像是放着什么菜,由于远我没看清是什么菜,这时那伙抬轿的黄鼠狼子来了,那些黄鼠狼子吱吱乱叫,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它们在柴垛里推出一只黄鼠狼,让那个蒙着盖头的黄鼠狼跟它拜天地,你说这事邪乎不邪乎。”
这时大伙又议论纷纷起来,有人就问;“侯二你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
这时李婶说话了。李婶说;“侯二都发誓了,肯定是真的。”
我这个故事迷急等着听故事就紧着侯二讲故事。说;“二叔你别整那些没有用的赶快拉呱,要不俺就把你那天”
我还没有把偷看人家女人洗澡说出来,侯二赶紧捂住我的嘴说:“哎呀,我的小祖宗,我看你是整天装傻,心眼比我的还多,好吧、好吧。我接着讲就是了。”
其实侯二也没有偷看人家洗澡,我们村里有一条杏穿村而过,那时候没有这些白色垃圾的污染,杏清可见底,没有风扇,没有电视,所以晚上的娱乐活动就是在大街上凉快,几十个人兴高采烈的拉呱,热了就上河里去洗澡。
村里洗澡是有地方的,男女以桥为界,桥南的河滩是男人的领地,桥北的河滩是女人的领地,那天正好看见看见侯二喝的醉醺醺的从河北面回来,我一看就知道这个侯二又走错路了,因为侯二好酒,喝点酒就迷糊,老是走错路。我一看就说;“二叔你咋去看女人洗澡哪?”
侯二一听酒就吓醒了一半,因为侯二知道村里的那帮老娘们骂起人来,三天不带重样的,知道我抓到了他的小尾巴,就赶紧过来说;“晓东这件事千万别说出去,叔一时喝醉了酒走错路了,你只要不说,叔赶明来,买糖给你吃。”
第二天侯二叔果然没有食言,给我买了一大把糖块,今天他卖关子,正好小尾巴叫我抓住。嘿嘿晓东我是不是有点坏,不过我这个人一直心地善良,多年之后走上了济世之路。
侯二接着讲;“只见那只白毛的黄鼠狼坐在正上面,有一个司仪一样的大黄鼠狼就好像主持婚礼一样,高声叫着像是在说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之类的,没想到这些黄鼠狼对着明月叩拜,拜完了又对白黄鼠狼叩拜。那天真是开眼界了,想不到这东西和人一样,居然也会拜天地。正在看的热闹,忽然觉得背后有东西,用手一抓像是一根绳子,我当时心想,谁他娘的弄的绳子放在这来。
一摸凉凉的,滑溜溜的,俺的娘呀,咱最怕那玩意了,吓得咱一下子蹦的多高,黄鼠狼一听到有声音,一下子四散而逃了,一下子就干干净净的,仿佛什么都没有。
俺那天用手摸到了长虫,现在想想心里还打颤,那玩意太瘆人了。我回到家里一夜没有睡着觉,第二天早早地起床想去看看,那些饭菜到底是什么?到了那片打麦场一看,地上什么痕迹都没有,好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至今我还不知道那个究竟是不是真的,我敢肯定,绝对不是做梦。”
就在这时,那个黄鼠狼子动了动,我一看黄鼠狼子醒了,就大喊起来,黄鼠狼子一看我,直接就醒酒了,朝我不住的作揖,我有点莫名其妙,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朝我作揖?我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就说;“黄大仙呀、宋家嫂嫂庙小,容不下你,你还是快走了吧。”
黄鼠狼听了如同大赦,急忙起身站起来,虽然有些摇椅晃的,但可以看出来,它是急切想离开,瞅着大门,一下子窜出去了,好像怕我反悔似得。这时人们议论纷纷的。
忽然神婆张奶奶倒地,大家忙去扶,这时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来,说;“我本是黄家郎,今日上南山去找刺猬那个老东西饮酒,只因一时贪杯喝醉了,到了这里就睡着了,正做美梦,听见有声音,睁眼一看让这位戌吓了一跳,当年就是这位戌,把黄老妖婆砸的魂飞湮灭,我当时心想是不是也遇到了童子劫,想不到这位戌宅心仁厚,放了我这个老东西一马。”
这时侯二说;“怪了,我们这么多人你都不怕,为何怕这个小吃货?”
我一听火一下子就起来了,对着侯二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