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大婶了赶紧找来在打麦场里看场的被单去给李婶披,没想到李婶彻底疯了,只要谁一到跟前就咬谁,根本是六亲不认,披在身上的被单也被撕成一条一条的。
那个年代不缺正义的老太太,常奶奶腰一掐站在边上开始清场,让所有的男人都离得远远的。俺们三个想钻进人群里看热闹,结果也被拧着耳朵拽出来,我委屈的说;“奶奶我就是想看下热闹?”
常奶奶说;“不行、你们三个都是带把的,人再小也是男子汉,快点一边玩去。”
我揉着有点发烫的耳朵说;“不让看就不让看呗,您不能把我的耳朵扭成驴耳朵。”我小时对拧我的耳朵特别烦恶,因为大人特别喜欢拧孝的耳朵,我当时就怀疑我的耳朵是拧大的。
常奶奶说;“晓东的脾气不小,好了明来我买糖给你吃。”
我一听有糖吃,就满天的乌云全散,我们三个人蹦蹦跳跳的就找地方玩去了,李婶还在那里尖声哭叫,但我们三个孝也弄不懂为什么。唉、弄不懂就不去想。二牛问我;“晓东哥,咱到哪里去玩?”
我想了一会说:“咱们到老院子那里捉知了猴去。”
说起这个老院子,已经有些年头了,村里人说那个院子里闹鬼,那家人实在住不下去了,就举家搬到了东北,搬走之后由于经常有动静,院子很快就荒芜起来。逐渐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我们三人就在石墙的缺口爬了进去,其实也不算是墙,早就倒塌的不成样子了,那个缺口正对着打麦场,要是搁在往常,村里的人肯定会阻止我们进去,但现在李婶一闹,就没有注意我们三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