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给弗朗西斯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一对住在贫民窟里的兄弟,其中哥哥叫亚瑟,弟弟叫阿尔弗雷德。他们的母亲是一个靠着出卖*为生的应召女郎,由于长期酗酒等一系列不良的生活习惯,她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蒙受主的召唤上了天堂。
身无分文的兄弟被毫无人性的房东赶出了家门,甚至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让他们带走。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快要冻死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个男人是个伯爵,自称是哥哥亚瑟的生父。
他身份高贵,拥有一座漂亮的庄园,成群的仆人,和数不清的财产。他把兄弟俩接回了家,亚瑟正式成为拥有爵位继承权的贵族少爷,而阿尔弗雷德也因为伯爵爱屋及乌的缘故得到了妥善的照顾。
他被送到一所贵族学校接受良好的教育,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吃不饱、穿不暖,甚至每个月都还能拿到一笔数额不小的零花钱。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很多年,即使伯爵去世了,也没有中断。
“这样的生活让我感觉非常满意,我也应该满意,可我还是觉得如果不用和亚瑟分隔两地那就更好了。所以在圣诞节的前一天,我离开学校,开着租来的车打算去看看他……”
阿尔弗雷德记得那天的天气很不好,乌云密布,冷风肆掠,没一会儿还下起了暴雨。
由于已经好多年没有来过了,所以阿尔弗雷德很倒霉地迷了路,把车开到了和正确道路相隔整整一座山头的土路上。最离谱的是,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车居然还抛锚了!
“操!”阿尔弗雷德暴着粗口,用力地在方向盘上捶了一拳。
看了看车窗外那堪称瓢泼的大雨,他坐在车里想了想,最后还是只能认命地下车步行。
阿尔弗雷德背起行李,裹紧衣服,把兜帽戴着头上,拿起湿透的地图勉强辨认了一下方向,便开始了艰难的跋涉。
山里的路很不好走,再加上风大雨大,所以阿尔弗雷德走得很辛苦。地面上所有的泥土都被雨水给浇了个通透,一脚踩下去容易打滑不说,还会大片大片地粘在他的鞋底上,令他再次抬起腿来的时候显得异常沉重。所以当阿尔弗雷德好不容易横越那座山头,出现在柯克兰庄园附近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阿尔弗雷德看着从不远处的窗户里透出的橘黄色灯光,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冷战!他浑身上下都被雨给湿透了,冰冷的寒意一个劲儿地往他的身体里钻,所以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进到那座庄园里,脱下这身湿衣服,好好地泡一个热水澡,然后在亚瑟不停地抱怨声中美美地吃上一顿饭。
想到这儿,阿尔弗雷德强打起精神,快步地朝着庄园走了过去。那个时候他正穿行在一片不知名的矮树丛里,脚步声和树枝被他撑开的哗哗声完全被雨声给掩盖住了。所以庄园里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了他的靠近,包括拎着行李从庄园里匆匆跑出来的亚瑟。
亚瑟发现自己遭到了斯科特变相的囚禁,他很不安,无时无刻不想着能够尽快离开这里。但每当他靠近庄园的大门,都总会被仆人们以各种理由给拦回来,这逼得他不得不另想办法。
圣诞节的前两天,斯科特按照柯克兰家族的传统,给大部分仆人放了假,只留下了一个厨娘、一个女仆、一个男仆和一个司机。亚瑟收买了那个司机,他们约好今天晚上十点在这里碰头,到时候他会把把车开过来,同时把花园的侧门打开,送亚瑟离开这里。
但计划显然没能赶上变化。亚瑟提着一个小小的背包,只装了很少的行李,连伞都没有撑便急匆匆地赶到了目的地,可等他到了之后才发现那个收了他钱的司机并没有出现,同时花园那道高高的铁门也紧锁着,根本没有被人提前打开。
“想跑?没那么容易!”就在亚瑟不死心地拉着铁门使劲晃动的时候,斯科特突然犹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亚瑟的身后。他用左手撑着一把黑伞,右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嘴角上含着一根雪茄,歪着头,笑得异常嚣张。
他不顾亚瑟的挣扎把人拽过来,然后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我看到那个人渣把他打翻在地,然后又拖又拽地把他重新塞进了屋子里。他把亚瑟按在床上不停地骂他,打他,甚至还想……”说到这儿,阿尔弗雷德顿了顿,然后直接跳过:“所以我杀了他……对,人是我杀的!可最后背着这个罪名进了监狱的却是亚瑟!所以从那天开始本heo就发誓要把亚瑟从这个鬼地方救出去。”
说到这儿,阿尔弗雷德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屁股坐到床边,低下头看着弗朗西斯的眼睛:“他入狱之后,我每星期都给他写信,但一年之后,我却再也联系不到亚瑟了,所有的信件都被退了回来,说是查无此人?但这怎么可能呢?这是一座孤岛监狱,四面全是海!他可以出狱、可以死,但绝不可能无故失踪!”
弗朗西斯突然打断他的话说:“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你也说这儿四面环海啦,如果他得罪了某个人,被人打晕之后绑上石头扔进了海里,不就再也找不到了吗?”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本heo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事实真是这样的话,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把那个将他扔下海的凶手给揪出来,然后杀了他替亚瑟报仇。不过说起来也真巧,经过我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