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堆积,让封行朗看起来有些疲乏。
这种疲乏不只是身体之上的,似乎整个心境也跟着不堪重负。
金克都的融资,并没有想像中的顺利一部分取决于申城的大环境,另外一部分,也源于自身的问题。盘子铺大了,投资期的项目多了,而收益的项目窄了,运作起来难免会吃劲儿。
封行朗扯了扯颈脖上的领带,将大半个身体深拥在大班椅内,有些困乏的闭目休憩着。
今天严邦没来,所以也用不着刻意的去避。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按压在了封行朗发之胀的太阳穴处,替他舒展着头部的不舒适。
的手,要比一般女人的手大上一些,而且相当的有力道。
封行朗享受着这样的舒展,微微的轻吁出一口憋闷之气。
“近经济不景气,你也别太操之过急了。”
知道封行朗在愁些什么。这么多年的相处,从某种程度上说,她要比林雪落还懂这个男人。
“我发现了一些消极怠工的苗头,就拟了一份儿裁员人单,你要过目一下吗”
封行朗唇角微扬了一下,“这种小事,交给人事部去做就行,用不着你亲自上手的”
“说起这个人事部,我还真有儿意见呢那个老范是越来越会吃拿卡要了”
“老范是冒局的表亲,你该不会是想连他也一并给裁了吧”
封行朗淡淡的哼声,“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用不着小题大做”
“大总裁,我看你近可是越来越手软了”
“是吗”封行朗哼了一声,“比如呢”
“老范的事可以不忙处理,但金润汇贸那一个亿的投资,你真的看好么还是碍于那个省委某书记的情面”
“怎么,我的钱我还不能做主了”封行朗也没恼,只是哼声反问了一句。
“我知道你在忌讳什么。其实以我们现在的殷实,他一个省委的书记也撼动不了我们”
“不想冒那个险呢能花钱买平安的事儿,就犯不着去树敌。”
封行朗又是一声懒散的哼应。
“其实那些树敌的事儿,平常都应该是严邦去做的吧”
不等封行朗应答,又接着说,“那为什么现在不让严邦去做了呢他对你那么忠诚”
封行朗微眯的眼眸这才睁开,淡清清的斜了一眼,“不是你让我跟严邦保持一定的距离的吗再说了,严邦现在可是有妻有子的人,还是少做那些缺德事为妙”
一句有妻有子,让指间的力道突变了一下,“他哪儿来的老婆”
这样的反问,似乎有那么儿欲盖弥彰的意味儿。
封行朗的眉眼微微浅蹙看来这女人,都是会犯傻的不男不女的也会这样
要是让听到严邦的那句我早晚都会弄死她的,真不知道她会有何感想。
离开当男人的日子久了,便生疏了男人的想法而女人的心思和傻劲儿到是越来越见涨了
“当然是你了严无恙的妈咪”
封行朗哼了一声,有些讽戏的意味儿但已经被女人心性所腐化的,怕是不想听出来的。
“我可没那么好的命我只求跟无恙平安此生”
口是心非的说辞。
就从她认为的给严邦当女人是好命来看,她似乎已经沦陷在了某种潜意识的幻想中。
“事在人为嘛如果你都驾驭不了严邦那个神经病,看来这世界上就没女人能驾驭他了”
这是在鼓励去飞蛾扑火吗
其实封行朗的本意也没那么坏他只是想摆脫严邦那近乎变态的纠缠。
“对了,你的小表姨子,你是留着呢还是舍不得裁呢”
“夏以书她怎么你了”
“她到是没怎么我,可她现在每天都陪着你女人去折腾一个三类项目,这样的白饭,你舍得让她继续吃下去吗”
在看来,不要钱的美女,总裁大人还是可以留着养养眼的但要付出高价留着养眼,似乎奢侈了儿。
“吃着吃呗家大业大,也不在乎多养几个闲人再说了,即便我想裁了她,我女人也不乐意啊就先留着她伺候我女人吧”
封行朗不太清楚向来看好夏以书的,为何要主动提出裁了夏以书
怕是某人曾有过想动了奶酪的心思吧
封行朗想出去减个压,放松一下,却愣是找不到合适的陪同。
去找自己的女人造女儿可他却不舍得将满身的烦恼之意播给自己的小情一人
去找严邦那个神经病
都说是神经病了,去找他能放松吗
白默只要一见到那小子,就不停的跟你得瑟他家豆豆说什么了,他家芽芽又学会什么了
整个一炫女儿狂魔
找他只会堵心
封行朗竟然想到了丛刚
一个无聊又无趣的人
不过找他打一架也不错
上自己打输了,那是因为自己没能好好的利用那狗东西的软肋
封行朗很想跟丛刚打上一架好能把他打到跪地求饶。
不过听丛刚说要出一趟远门儿,也不知道死来了没有
黑色的雷克萨斯如离弦之箭,朝着启北山城一路呼啸而去。
一片死气沉沉让封行朗的眉头不由的紧锁起来。
那狗东西怎么还没来该不会真死在外面不来了吧
可惜了本还想揍他一顿消遣呢这算他走狗运了
到封家时,只在客厅里见到侄女封团团。
“团团,你诺诺哥哥呢”
“诺诺哥哥上楼去了这些天,诺诺哥哥老是喜欢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也不跟团团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