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堂睡着了,睡了很久……
他以为自己不会再醒来,现实却给了他一个莫大的惊喜。
他竟然还活着。
白堂悠悠醒转,在醒来的那一瞬,他尚有些懵懂,不过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明白自己被下了药。
还好不是毒药,这是白堂的第一个念头。
而后,白堂机敏的将桌上的长流剑抽出,并从座上一跃而起,落在一旁后却是愣了愣。
客栈里躺了不少尸体,但白堂一个都不认识,他认识的人此刻大都好端端的趴在桌上,只有游侠和秋悦心正坐在长凳上看着白堂。
让白堂意外的是,客栈里竟还有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她是花隐雪。
虽然白堂不知道他睡过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想来客栈里那些尸体都是花隐雪的杰作。
若是花隐雪没来的话,白堂他们会落得什么下场就很难说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堂疑惑。
花隐雪看着白堂:“掌门让你和赵师弟回去。”
“做什么?”白堂愈发疑惑。
“有事。”花隐雪没有解释。
秋悦心打量着花隐雪,她很好奇花隐雪和白堂之间的关系,因为她能感受到二人那相同的内力。
可是看花隐雪的装扮明显是天雪谷弟子,不说天雪谷内功心法和花隐雪的完全不符,就说白堂和花隐雪怎么也不可能师出同门啊。
秋悦心还从没听说天雪谷收男人做弟子呢。
想到这里,秋悦心笑意盈盈的看着花隐雪:“这位姐姐,敢问你和白郎是什么关系啊?”
花隐雪冷着脸:“同门。”
“那你是来自天雪谷吗?”秋悦心又问。
花隐雪点了点头。
秋悦心心中还有很多疑惑,可花隐雪的态度让她打了退堂鼓。
事实证明,玲珑教的媚功对女性是毫无作用的。
于是秋悦心转而去问白堂,白堂倒是没有隐瞒身份的意思,把自己是天雪掌门亲传弟子的身份告诉了秋悦心。
秋悦心自是震惊不已,在得知赵恒同样是天雪弟子后震惊更甚。若非她已亲自确认过白堂的男儿身,怕是也要怀疑白堂的性别了。
只怪天雪谷只收女弟子的观念深入人心,突然招收男弟子简直崩塌秋悦心的世界观。
知道白堂的身份后,秋悦心顿时有些怅然若失:“那你是要走了吗?”
白堂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沉重:“是的。”
秋悦心很是不舍,当场便忍不住抱紧白堂。
白堂拥着秋悦心,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
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女人,白堂内心的感情很复杂,他没想到秋悦心对他竟如此不舍,这让他内心很是感动。
直到秋悦心说了一句话:“你走了以后,我找谁双修啊?”
白堂听了险些崩溃,他没想到秋悦心的目的竟是如此单纯……
“原来你只是想上我……”白堂脱口而出。
秋悦心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白堂没有解释,他已然明白,秋悦心和他只是走肾的关系。
像秋悦心这样的女人,应当属于日久生情那一类吧。
白堂突然想到了秋月水,二人的名字是如此相似,性格却是天差地别。
今天注定是离别的日子,玲珑教的人自然不会跟着白堂去天雪谷,因为二者一个被视为邪门歪道,另一个却被归为名门正派,虽不能说水火不容,却也是互相敬而远之的关系。
游侠的理想是闯荡江湖,做一个大侠,也不愿加入任何门派之中,于是便也和白堂分别,独自继续去走他那闯荡江湖的路。
赵恒本想跟着玲珑教的人一起走的,理由是他觉得玲珑教的小姐姐更适合他。谁知没等白堂阻止,玲珑教弟子们便都很是嫌弃的拒绝了赵恒。
最终众人在依依惜别中各自离开,走上了不同的路。
在回天雪谷的路上,话不多的花隐雪竟八卦了一下白堂和秋悦心的关系,白堂自然不敢如实相告,因为他怕花隐雪直接把他当歪门邪道一剑给杀了。
“我们就是刚好顺路一起搭个伴的朋友,很单纯的关系。”白堂是这么说的。
花隐雪也不知有没有怀疑,总之是没有再问,只是脸色貌似缓和了一些,当然也可能是白堂的错觉。
回天雪谷这一路上花隐雪一直都很沉默,和白堂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就连吃饭住宿也基本都是花隐雪自行做主,完全没有征询白堂和赵恒的意见。
白堂和赵恒也不敢说什么,钱都是花隐雪出的,他们若是有意见岂不是不识抬举?
等到了天雪谷外,赵恒和白堂都不禁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没办法,和花隐雪相处实在太压抑了,明明都是同门师姐弟,可相处起来却偏偏和陌生人似的,让人很不自在。
天雪谷仍旧是那么美丽,也那么温馨。白堂和赵恒来到谷外时,发现秋月水竟已等在那里。
白堂心中一颤,秋月水自然不会知道白堂他们归来的准确时间,可见秋月水已在谷外等候多时,只是具体等了多久便不可知了。
“傻丫头。”白堂走到秋月水面前,宠溺的摸了摸对方的头。
这是白堂来到这世上后遇到的第一个女孩,总是透着那么一股纯真和美好,让人心生怜意。
“等多久了?”白堂问。
秋月水甜甜的笑着:“没多久。”
“以后可不许这样了。”白堂板起脸来。
秋月水很乖巧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