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般笃定,梁王能看上你?”

叶之之垂着头,不再搭话,银色月光倾洒在她身上,细瘦的身影显得愈发寂寥。

叶潇然叹了一口气,罢了,此事急不得。

从从容容的拿起桌上的宗卷,吹灭了石桌上的蜡烛,看着叶之之。

“今日起禁足十日,哪儿也不许去。”

说完转身出了院子,好心的加了一句:“此事我不会告知父亲,你大可早些安歇。”

叶之之脸上的神色依旧有些黯然。

叶潇然凝眸,轻笑道:“之之,开心些,我将叶星也一块禁了足,这些日子,有她陪着你也不至于不太痛快。”

——

叶之之恍恍惚惚的趴在桌上,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

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不知不觉,困意袭来。

四月天里,夜间还是有些冷,她睡得沉了,也无知无觉。

梦里反反复复的,只有慕容止的那句,我不喜欢你,自然不能娶你。

便是在梦里,也不得安然。

忽的就又听见他道,这世上不会有人喜欢傻子的。

初初听来,只觉得他是在嘲讽她,可如今想来,却又隐隐听出了几分自暴自弃的味道,像是怕被人嫌弃一般。

叶之之忽的然觉得闷闷的,只觉得周身寒气袭来,连她的心也一起冰住了。

耳边有轻轻的叹气声想起,很熟悉,苦涩的药香钻入鼻中,有人轻声哄她喝药。

不要不要……之之才不要喝药!

这样想着,猛然睁开眼,却已是在自己的房中,呼吸有些不大畅快。

迷迷糊糊的看着帐顶绣着的大朵芙蓉花,妖妖娆娆的晃入眼中,她怔了怔,自己昨晚,分明是在……

“我的大小姐,您可算是醒了!”

她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到叶潇然嘲讽的声音响起,“昨夜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就这般糟蹋自个儿,真以为我会这般轻易地就解了你的禁?”

叶之之无语的转过头去看他,木木问:“我病了?”

叶潇然翻了个白眼,毫不怜香惜玉的就将她从枕间捞起,瓷勺里盛着滚滚的药汁,吹也未吹的就喂入她的嘴边,“喝药。”

叶之之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看着勺里的浓黑药汁,皱了皱眉,“可不可以不喝药……哥哥,之之身体很好的……过几天,病就会自己好的……”

叶潇然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怕苦怕疼怕累,打小也是闹腾得紧,孩子心性。

可他眼中的小孩子,却独

独喜欢了一个梁王,整整八年。

“你把药喝了,过几日你生辰,我让爹爹去请梁王参席。”

迫不得已,叶潇然哄道。

床上脸色怏怏的小人立马来了精神,不敢相信一般问道:“当真?”

叶府办宴从不会邀请各位皇子,这是朝中众所周知的事情,也是文帝默允了的。

可叶萧然却说要去清慕容止来参加她的生日宴?!

还未等他答话,叶之之就自个从床上爬起来。

生龙活虎的模样,让叶潇然有些疑惑大夫说的那个需要卧床静养的人到底是不是眼前的叶之之。

苦涩的药汁落入口中,叶之之苦的眼泪都泛了出来,拧紧了眉却硬生生的一声不吭,默默地将一整碗药喝的一滴不剩。

喝完一脸得意的把碗递给叶潇然,挑了挑眉,

“叶潇然,君子一诺,千金之重,你可不能反悔了呀。”

叶星在一旁将空了的药碗收拾好,看着自家小姐,默默叹了口气。

叶潇然笑了,挑了挑眉,“哥哥在你心中,就这般没有信誉不成?”

淡如远山般的眉眼间染上几抹柔和,叶之之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自家哥哥,真是个祸水。

怪道那成侯爷家的掌上明珠对之念念不忘。

叹了口气,躺回床上,将锦被往上拢了

拢,“哥哥……从小到大,你戏弄了我多少回?”

叶潇然轻飘飘的抚了抚耳边的鬓发,粲然一笑,“那此次,我不若也像从前那般戏弄于你可好?”

“别!”

叶之之倏地瞪眼,随后讨饶:“哥哥……是之之说错话了,哥哥就再疼我这一次吧,好不好?”

可怜兮兮的望着端坐在床边的叶潇然,叶之之软下声音,低低讨好。

叶潇然凝眉,像是在思索,随后打量了她一番,忽的点了点头。

叶之之被他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有些发愣,还未回过神来时便听得叶潇然打趣的声音响起:“果然是我叶家的人,是个不错的。”

“哥哥你在说什么呀?”叶之之语带好奇的问。

叶潇然起身,帮她掖了掖被角,柔柔一笑:“娘说你十六了,是时候替你寻个好人家嫁了,免得天天在她跟前晃悠,怪烦人的。”

对上叶之之愤愤的眼神,叶潇然淡然道:

“此次你生辰,便是个替你寻夫胥的好时机。京中所有适婚年纪的公子,只要家室还过得去的,都会被请来。”

“……”

叶之之无力的抬头,看着叶潇然的衣角。

委委屈屈道:“哥哥,之之不想嫁人,之之想留在家里,侍候父母哥哥一辈子。”

叶潇然却是笑了,眉眼间潋滟出无边春色。

甚是温和道:“哦?我可是记着你及笄之后时常在我耳边叨扰,说什么等梁王回京便去求父亲给你指婚的?”

杏色的袖子抬起,边角淡淡的竹子图案映入眼中,叶潇然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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