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楚想起清元老祖的样子就生气,“师兄,你说他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怎么架子还那么大呀,我就说当初不应该救他,被公羊勋算计是他自己活该。”
“人都已经救出来了,你也不要想了,现在当务之急是阻止公羊勋当上掌门。”
公羊勋为了防止清元老祖出现,告知可所有前来的仙山:我顺从师傅遗愿,继承吾清山掌门之位,但师傅新丧,难免会有歹人冒充先师搅乱仙山秩序,请勿要相信。
公羊勋以为这样就可以防止清元老祖在回来阻止他的继位礼。
吾清山上下都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公羊勋的继位礼,大小事情也都是他自己亲自把关,所有标准都是仙山中最隆重的,生怕别人不承认他这个掌门。
先掌门的丧礼草草了事,自己的继位礼却大张旗鼓,各个仙山看在眼里也都十分心寒,可是就像是公羊勋之前说的,就算是选掌门也是吾清山的内务,旁人再怎么不满也插不了手。
这些事公羊勋都不在乎,离他登上掌门的位置只差一步了,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停下脚步,而且要加快迈出这一步。
继位礼的日子定在了初九,准备了十多天,最要紧的是掌门的道袍,也是命人日夜不停的赶工,一定要赶在初九之前完工,这件道袍公羊勋花了大心思,整个继位礼一半的花销都在它身上,就连做梦都是穿着它在众人面前众人面前抬首挺胸的走过然后坐在大殿中间的场景。
公羊勋数着日子,明天就是初九了,明天之后他就是吾清山的掌门,在也没有人能随便的职责打骂他了,现在一想起当初跟着孟彦的日子,他就恨得牙痒痒,终于也到了他可以颐指气使的时候。
晚上他就穿好了道袍,坐姿镜子前一遍一遍的想象明天的情形,他就这么坐了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一早有弟子还给他送水洗漱的时候看见他还坐在镜子前。“师兄,洗脸的水已经给你打好了,放在着了。”
“你还叫我师兄,算了,反正过几个时辰,你们都要改口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出去吧。”
吾清山大殿前的中庭上铺着以金丝绣着万字的红毯,两侧每隔几步就站着一个正装弟子,手里幻化出火来,托在手心,再往外一面一边一组编钟,大殿正门两侧各站一个道童,道童身后也分别立着钟。
正午时分一到,所有参加继位礼的人都站在大殿里等着新掌门的到来,大殿门口,站在两侧的道童在背诵通天万念经,虽然童声稚嫩,但是声音却响彻云霄,称赞着新掌门往日的功德。
经文背诵完毕,公羊勋穿着那件紫色搭着金丝银线的道袍缓步走向大殿正门,道袍的所有缝合处都是用银线缝合,而后背处的大火纹图案,和九尺九的拖尾上绣满的小火纹都是用金丝绣上的,在阳光下走过还真是十分夺目。
公羊勋开始向前走的时候两侧钟声同时响起,每一声都回音悠远,似乎天下所有人都能听见这钟声,公羊勋每走过一个手托火焰的弟子,那两个弟子就会把手中的火焰抛向空中,火焰会瞬间染得更旺,然后熄灭。
钟声一共九下,第九声停止之后,公羊勋正好走到大殿门口,他停在那里,有人将无根纯净之水从他的头掸到脚,又把剩下的水撒在他之后要走的路上,结束之后,公羊勋走入大殿,随后两面的编钟想起,直到整个仪式结束。
公羊勋一步一步的走向大殿中央,中央的座位上放着掌门的宝剑。连上面的匾都换成了“德勋万世”里面嵌了他名字里的勋字。
他走到座位前,拿起宝剑,举过头顶,高声说道,“弟子公羊勋,从先师遗命,继吾清山掌门位,定当继承先师衣钵,以除魔卫道为几任,不负教诲。”
话音刚落颜楚就站了出来,“你不配做这个掌门。”
本来脸上挂满了笑容的公羊勋瞬间就笑不出来了,“我们吾清山的继位礼,颜楚师弟就算对我们吾清山在不满,也不应该这个时候捣乱吧。”
“公羊勋,你加害清元老祖,导致他经脉爆裂,修为尽废,还逼迫他传位与你,你这样欺师灭祖的不义之徒怎么能成为仙仙掌门。”
“颜楚师弟,我礼敬蓬莱,不与你计较捣乱我吾清盛事,但你也必能信口污蔑我。”
颜楚转向众人:“请问各位掌门,来到吾清山之后可有见过清元老祖,公羊勋以病重为由不让我们探望,其实是将清元老祖软禁起来,逼迫他传位。”
“先师已经入土为安,怎么容你这样随意败坏。”
“想必各位也知道,清元老祖得到不过万年,本不应该在此时大限,成仙之人怎样的病才能这样严重,一年多的时间就过身,所以这一切都是公羊勋为了谋取掌门之位的阴谋。”
公羊勋有些气急败坏,“我现在已经是吾清山的掌门了,你这样诬陷我可有证据。”
还没等颜楚开口,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我就是证据。”听到声音所有都向门口看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百山汇练上经脉寸断失去了所有修为的孟彦。
这时的孟彦,如同常人一样,行动自如,步伐稳健,根部不是浑身经脉寸断的样子,而且看得出他现在的修为已经比一年多前强了许多。
公羊勋看见孟彦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不是”
“你是不是想说,你不是已经被我害死了么。”
“不,不是我害死你的,是你自作孽,跟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