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墨匆忙上前,敲了敲浴室的门问道:“怎么了?”
温斯语已经陷入一片恐慌之中,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喃喃道:“谁来救救我……是谁都好……”
肖子墨听到里面的声音,却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女孩子害怕恐慌的声音叫他心上发慌,只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温斯语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回答我!”
肖子墨一句比一句急切,从外面拧了拧门把手才发现对方是从里面反锁了,正好这时候吴嫂上来递了备用钥匙,他连忙将门打开进去。
黑漆漆一片的浴室中,外面惨淡的月光照进来更添一份诡异,身上只裹着一件浴巾的温斯语一个人瑟缩在门后的边角,双手紧紧环着自己的身体像是要给自己力量。
看见光亮,温斯语终于抬起头来,面前的肖子墨眉眼焦灼,一遍遍的问着她什么。
对方就像是骑士,身披黑暗手持利剑,劈开重重荆棘来到自己面前,为自己带来光明和希望。
温斯语一颗心终于落定,隐忍的委屈当即爆发出来,直接上去一把抱住肖子墨,声音软糯且娇气,带着无数酸楚。
“我喊你好多遍,你怎么现在才来?”
她紧紧抱着对方,对方宽阔的胸膛和暖烘烘的体温都在告诉自己,没事了,一切都很安全。
肖子墨因为对方突然的举动却是一下子愣在原地,身子一动不敢动。
少女独有的香气在鼻尖萦绕,身子软软的,一条浴巾基本就裹住了重点部位,挤在两人中间的柔软叫他一下子有些情难自制。
像是真的受了惊吓,对方紧紧抱着自己,仿佛害怕自己下一秒就消失。
肖子墨时年二十七岁,第一次如此手足无措,耳尖都充了血,手不敢乱放,压低声音安慰道:“没事了,别怕”
温斯语一时回不过神来,还是将头埋在对方胸前,像一头受伤的幼兽一般恳求道:“不要走,我害怕”
肖子墨看着对方水润的眸子和嫣红的唇瓣,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睛看向别处去,全身紧绷道:“好,我就在这儿,不走”
男人的语言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仅仅是短短一句话,温斯语放下心来,抓着对方后背衣服的手微微松了些,更像是一只慵懒的布偶猫窝在主人的怀里。
忽然,头顶的灯泡一瞬间亮了起来,有男仆跑上来在外面道:“肖先生,刚刚是短路了,已经修好了”
肖子墨“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依偎在胸前的女孩子终于回过神来,呆呆的抬头看了一眼肖子墨。
“刚刚是停电了?”
“嗯,”肖子墨努力克制着自己身体内的冲动,询问道:“你刚刚怎么了?现在好些了吗?”
温斯语这才注意到两人暧昧的姿势,连忙松开对方自己后退三步,脸上羞红:“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不等肖子墨回答,温斯语随手拿了旁边的沐浴露瓶子就丢过去:“混蛋!出去啊!”
她慌慌张张,发现自己身上就一件浴巾更是窘迫,扯过旁边的浴帘遮住自己,只露出一个头来:“肖子墨你怎么回事?!还不走?”
肖子墨都被骂懵了,砸过来的瓶子也忘了躲,实实在在挨了一下,听到温斯语这般控诉自己这才回过味来,火气噌一下上来了。
“我怎么在这儿?”肖子墨黑了脸,大步走过去将温斯语拉到自己怀中,单手揽住对方的纤腰,咬着牙冷声道:“刚刚是哪位小姐抱着我不放?不顾脸面一个劲儿的往我身上蹭,嗯?”
对方这个鼻音带着性感和威慑,温斯语被禁锢在男人怀中,脸上发烫,心如鼓噪。
“倒打一耙,嗯?”肖子墨每嗯一句,眼神就要危险那么一分,紧紧锁着温斯语,像是要将对方吃进肚子里。
“我混蛋?我还没告温小姐xìng_sāo_rǎo呢”
温斯语面子彻底挂不住,终于将刚刚的事情全都忆起来,羞愧的抬不起头来,只能结结巴巴道:“你……你胡说什么?什么……”
她脸皮薄,实在说不出“xìng_sāo_rǎo”这样的词,吞吞吐吐了半天,最后也只能用眼神控诉肖子墨,像是被欺负坏了。
肖子墨看着对方雾蒙蒙的眸子暗骂一声,连忙将手放开。本来只是为了吓唬吓唬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现在倒弄得自己快下不来台。
肖子墨利落出门去,将门轻轻带上,声音中含着些许恼怒:“吴嫂,将换洗衣服给温小姐送进去”
他将身上这件衬衣脱下来,发现后背上被温斯语给抓皱了,皱了皱眉换了一件下一楼去找管叶。
管叶刚刚在花园中闲逛,错过了停电的那一幕,看见肖子墨面色不虞的下来,耳廓上还带着薄薄的红晕,疑惑问道:“怎么了?”
肖子墨轻咳一声,掩饰自己方才的心情:“你给温斯语检查的时候有没有查出别的来?”
“别的?你什么意思?”管叶转过头来反问道,随手拿了个橘子剥皮。
肖子墨犹豫了一会儿,斟酌着用词道:“比如说……幽闭症?”
刚刚温斯语所表现出来的,很明显不是正常人会有的反应。
不过是停电而已,自己反锁了门却不记得,只是一味的陷进了自己的恐慌情绪中。
而且是真是的害怕,并不是装作或者是别的,对方因为独自一个人在狭小的空间中产生了恐惧心理,甚至奔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