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杀了?”被梁榆这么一叫而反应了过来的裁判,在神色凝重了不少间,皱眉问道。
“没有。”看了一眼进气比出气多的元天,梁榆淡淡回道。
盯着元天少许,恢复了一贯镇定的执事在确定梁榆仅是将他的身体打得乱七八糟,经脉什么的混乱不堪,即使是第二步之修出手都要花上不少时间调理才能恢复过来以后,他在看向这名犹如杀神一般的男子之时,双目忍不住多了一丝以往没有的忌惮,嘴巴张动,道:“胜者,梁榆!”
这宣布了比试结果的言语一出,现场却还是一片寂静,仿佛是没有反应过来。等到足足十余息过后,观众席上边方才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之音。
“不会吧,我眼睛没有看错吧。这个与元天师兄激烈这么久的男子,最后竟然是将对手打得像条死狗一样从而结束的比试?”
“太意外了,实在是太意外了。这一场战斗了这么久,手段层出不穷,仿佛是多场比试融合在一起的交手,到了终局的时候,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元天师兄半死?这一番话若然在比试前我就说出去,旁人绝对会说我疯掉了。”
“这个梁榆师兄究竟是何人?实力强大,手段狠辣,面对元天师兄的挑衅,不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顺利化解,而且还在最后的时刻,以势不可挡的一击,险些直接将对手废掉……梁榆师兄,简直是内院崛起的强手之一,我敢预言,天罡榜上,肯定会有他的一席之位!”
……
观众席上的议论,如同一波又一波的浪花,在逐渐地汇聚之中,居然是成为了一阵冲天而起的喧哗之音。
不过看了看这样的一幕,梁榆的脸色却没有露出太多的笑意。这些学院弟子之所以会欢呼,他的表现骇人是一个方面,但最为主要的,应该还是看见元天这一个冉冉升起的明星从神坛跌落,而心中感到一股莫名的快感吧。
不管怎么说,在许多的事情里边,希望自己成功的家伙,可是远远要比失败的少得多啊,即使用少得可怜这个词来形容……想来都是差不到哪里去吧。
嗯……若然个中有着利益关系这么一个说法,倒是可以另当别论。
只是无论如何,现在的梁榆没有心思理会太多这些有的没的,对于在观众席上边已经因为从这一场的赌局之中赚得盘满钵满而震惊不已的许静二女,同样是没有大多大兴趣,仅是在对着脸色有些难看,不知道需要如何处理元天的执事拱了拱手,便是潇洒地留下一个背影给众人,缓缓消失在竞技场当中,似乎是前去寻个地方进行恢复,准备下一场的比试了。
可是,在众人没有看见的地方,竞技场远处的大山上边,刚一出到门口就倾尽全力到了这里的梁榆,却是脸色猛地涨得通红,哇的一声大口大口地吐起了鲜血来,在连续吐了好些口之后,方才勉强停住,呼呼地喘气了粗气来。
感受到梁榆因为吐血而瞬间萎靡了不少的波动,仙狐儿的声音夹杂了一抹不知道应该如何说的复杂,在他的脑海之中道:“公子,你还好吧?”
“呵……你觉得呢。”笑了一声,梁榆在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迹,紧接着毫不犹豫地盘膝坐下之余,在脑海里边反问说道。
“我觉得啊,应该还死不了。”仙狐儿像是想了一想,才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
“确实是死不了。”双目缓缓闭上,默默运转体内的灵力,用于疗伤之间,精神力足够强大的梁榆倒是在脑海里边与仙狐儿闲聊了起来。
“嗯……死不了就继续比试呗。反正还有好些场次,你总会死在比武台上边的嘛。”皱着眉头想了一想,仙狐儿笑眯眯地回道。
“你……很希望我死么?”梁榆反问说道。
“不想。”这一回,仙狐儿回答得很干脆。
“既然不想,为何要这般问法?”因为心神一分为二,一个用作疗伤,一个不知道为何竟然是和仙狐儿聊了起来的梁榆,由于反应明显缓慢了不少,所以又懒得自己思考,直接就是问道。
“因为啊,公子是在自己找死,与仙狐儿想或不想,关系不大的。”脑海里边,仙狐儿似是有点小委屈地说道。
“我在找死?”梁榆的声音,极为平静地回道。
“嗯。强行驱使不少一种就足够达到身体庞大负担的手段,而且还一击更比一击狠辣,以自己的性命作为代价进行施展,这样还不是找死的话,仙狐儿就想不到更加适合的答案了。”仙狐儿旋即轻笑说道。
沉默了一阵,梁榆方才回道:“没有办法。元天太强,在保留手段的前天下,如果不将杀器祭出,就只有这样的做法了。”
“哦?公子说得倒是轻巧,自己的生命,说得跟玩似的。仙狐儿想,整个神州大陆之中,如公子一般的人,绝对是不多啊。”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仙狐儿只是以一丝冷笑回道。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刚刚的一战,已经结束,多说都是无用,所以还不如不说。”径直回了一声,梁榆却是将心神沉了下去,似乎不想与仙狐儿多说的样子。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但是元天呢,公子将他打成这样,不怕后续麻烦不断?要知道上一次好像就一个袁嫣引起的争端,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