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有个疑问。”萧扬忽然道,“你所中的蛊毒怎么办?”
刘斩眼中闪过无奈之色,叹道:“我希望能从苗魁身上找到一些解药。”
滕岳皱眉道:“怎么回事?”
萧扬简单把蛊毒的特征说了一下,道:“这终究治标不治本,你出卖他,总有一天你的蛊毒会发作。”
刘斩叹道:“我何尝不知道?但不说真相,恐怕我活不过十天;说了真相,至少我手上还有一颗缓解药,能撑一个多月,只好以后再想解决的办法了。”
萧扬替他设想:“你要是怕滕馆主的报复,怎么不干脆请乌苗的人帮忙,索性把他给宰了,岂不一了百了?”
这次不等刘斩说话,旁边的翁北来冷哼道:“敢杀滕老头,我保证很快乌苗教和他都会被灭得渣都不剩,他敢吗?就算他敢,乌苗教敢吗?”
萧扬动容道:“这么拽?”
霍亭应笑了笑:“萧兄弟,我只说一个很简单的事实,你就明白了。你知道你的岳丈大人,秦天怀老爷子,和滕老是什么关系吗?”
萧扬从没把他们联系在一起过,愕道:“什么关系?”
“四个字概括,”霍亭应微笑道,“亦师亦友。”
萧扬张大了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居然真这么拽!
单是这项关系,就足以让任何人动容了。凭秦家在军政界的地位,秦老爷子一发话,凭着国家的各种资源和人才,要查出真相绝对不麻烦。那之后的结果,任谁都想得到。别的不说,只要秦卫疆假公济私,给乌苗教安个“国贼”之类的称呼,派十来个特战队员出马,保证从此乌苗教变成历史中不起眼的一粟。
更何况看霍亭应的表情和他说的话,就知道滕岳绝对不只这项关系,自然更加恐怖。
想到这里,萧扬忽然反应过来,诧异道:“我记得那天我们见面你小子不是还想勾搭我老婆吗?怎么突然间连我老丈人是谁都知道了?”
霍亭应微露窘态,道:“这种话题,不适合在这种场合讲吧?这么多前辈……”
话还没说完,翁北来饶有兴趣地道:“哦?你也对老秦家闺女有意思?”
霍亭应苦笑道:“我错了!怪就怪我以前没见过她,否则今天哪轮得到萧扬这家伙?事后我查到她是谁之后,很有种鲜花插到牛粪上的感觉。”
萧扬没想到他也会说笑,哈哈一笑道:“婉儿有个妹妹,不如我介绍给你?”
霍亭应精神一振:“真的?”
“行了!玩笑就到这里为止。”滕岳板着脸站起身,“刘斩你跟我走,今天晚上我就要抓到他!”
第二天早上七点,萧扬就接到了翁北来的电话。
事情进行得异常顺利。
昨天晚上,由岳龙武馆的人动手,外加自靠奋勇要帮忙的霍亭应,在刘斩的家里生擒了被刘斩召至的苗魁。由于动手前刘斩设计了一次精彩的双方对答,让苗魁在不知情下证实了他所说的真相无误,滕岳已经决定放过刘斩一马。
但相应的,刘斩必须履行承诺,一周内解散东海武馆,退出武术界。至于将来要是乌苗教想找他麻烦怎么办,滕岳当然就没必要替他担心这一点了。
萧扬听得心中大喜,问明苗魁现在是由翁北来代为安排地方关押后,立刻跟后者要求要见苗魁一面。翁北来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只说明要通知滕岳。萧扬对此毫无问题,等翁北来安排郑天河来带他去,跟着后者顺着武林道往里走。
到了尽头后,萧扬一愕,暗忖这还真巧,关押苗魁的地方,赫然就在那晚萧扬和乌哈激战的地方。当时不知道这偏僻的地方拿来做什么,现在才知道还能当暂时的监狱用。
“这院子以前是待客用,现在有点荒废了。”拿钥匙开门时,郑天河向萧扬解释道,“不过要关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院内有个眼神精悍的年轻人,和郑天河打了个招呼。后者向萧扬介绍道:“这位是岳龙的兄弟,屋里还有一位,负责看守。”
那年轻人看到萧扬,立刻肃容立正,向萧扬微鞠半躬,道:“萧老师。”
萧扬愕然道:“我好像没见过你。”
“但我见过萧老师。”那年轻人恭敬地道,“我们兄弟都很佩服萧老师的身手。”
萧扬明白过来,点了点头,跟着郑天河穿过院子,到了一排房屋中间的那间前面,轻轻敲响房门。
片刻后,房门打开,露出另一张年轻的脸,和郑天河打了个招呼,看到萧扬时同样流露出恭敬之色,却没说话,让两人进入。
苗魁是个中等身材、满嘴大胡子的中年男子,此时被绑了双手双脚,缚在一把坐椅上,脸现疲容,显然昨晚并没有睡好。
郑天河带萧扬进入后,和岳龙的那年轻人离开房间,顺便关上了门,让两人单独谈话。
苗魁慢慢抬眼,无神无采的眼睛在看到萧扬的刹那突然一亮。
萧扬垂手而立,沉声道:“回答我的问题。在燕京,你们对多少人使用了蛊毒?”
苗魁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萧扬,你就是萧扬,很好,很好。”
他的答非所问让萧扬不禁皱眉,道:“回答我的问题!”
苗魁脸上突现诡异笑容,但持续了不到两秒,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同时伴以剧烈的呕吐动作,乍一看,还以为有什么东西想从他喉咙里钻出来。
萧扬想起乌哈有过的状况,心中大惕,退后两步,仍觉不妥,一把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