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子的出现却吓了许晖一跳。怎么会?怎么会是他呢?
许晖吃惊看着那男子。
那男子也看见了许晖,“小公子怎的再此处,还是赶紧回去要紧。”
顾青玉正要问,许晖低声对她道,“他是元姨娘的的哥哥。”
那么这女子可是元姨娘兄长的女儿了?
许晖继续道,“早就听说他们惹了事在西域呆不下去了,到了京城来,前些日子大姐给了他们银子,倒是不知道他们开了这家酒坊。”
那中年男子连忙把面纱递给花颜,花颜淡淡的蒙上面纱,面无表情,然后对顾青玉道,“我叫花颜。”
果然是花一般的女子,只可惜她为何要蒙面,那中年男子催促花颜上楼去,顾青玉道,“我是南阳郡主,按道理,我该称她一声姐姐的。”
该拉关系的时候就要拉关系了,虽然她也不知道周彦为什么要查这样一个神秘的女子。但是只有帮周彦一个大忙,他才会帮自己不是?
花颜转头看着她,冲着她点点头。然后她便在众人的目光里随着花颜上楼去。
顾青玉道,“你父亲似乎不许你露面的样子。”
花颜与顾青玉走入屋内,一张淡淡的青色的纱帐子垂下隔住另外一方天地,花颜给她倒了一杯酒,“我这张脸生了太多的事端,我父亲便不许我见人了。”
她的声音清凉凉的,那是一种难说的滋味。
花颜把一杯酒递给顾青玉,“这杯酒不醉人的。甜的。”
顾青玉接了酒杯在手里,“多谢。”
花颜道,“你今日打破的那一坛酒才是最好的消愁之物,只可惜没了。不过也不打紧,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人有愁。”
顾青玉道,“酒不过是麻痹之物,到底不能解决实际问题。酒,不过是一种逃避。”
花颜轻轻的一笑,“你这种没有经历过愁绪的人,自然不晓得什么叫做愁绪满怀了。”
花颜轻轻的举着杯子,“只恐这一杯酒,载不动许多的愁!”
顾青玉也不知道她明明这样年轻的模样,却为什么有一双洞悉人间百味的眼睛,却为何有这满身的愁绪。
顾青玉道,“我却也是有愁的,人人都是有愁的。”
花颜摇摇头,“旁人的愁都不算什么。就好像郡主的愁也不过是几分小女儿情怀罢了。”
顾青玉深深的叹口气,她的愁啊,可比花颜要多的多了,可是一味的躲在酒里,到底是不行的。她是个面对现实的人,可不会想着逃避。
花颜要给她添酒,她却拒绝了。顾青玉反反复复的想,周彦要找这个女子作何?这个女子究竟有何不同。
还是喝酒吧,想的头疼。
顾青玉看着花颜,“你是元姨娘的亲人,便也是我的姐姐了。今日误打破了你的酒,还希望你有一天到公主府,我亲自招待你,给你赔罪了。”
花颜摇摇头,“我哪里也去不得,谁也见不得。你虽女扮男装,可是明眼人一见就知道你是个女子,也正因为你是个女子,我们才能说这么一会儿的话罢了。”
顾青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仰头咽下了一杯酒,冰冰凉凉的酒只有甜味,却不醉人。
这是花颜亲自给她挑的酒,也许在花颜的眼里,她便是如此,便是和这酒一般,不过是小女孩罢了,哪里知道这世间的愁绪满怀。
顾青玉冲着她点头,“我该日再来拜访姐姐,该日再来赔罪!”
花颜点点头,便目送她出去了。
她的目光永远是这般的清冷和柔和,而她的人也总是这般的面无表情。
元姨娘的兄长怕许晖待在这里出事,连忙好生劝着许晖快些回去。
顾青玉走下台阶来,这元威已经叫了马车只想把二位祖宗赶紧送走。他到这京城里开酒坊,也不过就是为了安生立命,他不愿意再惹别的麻烦了。
顾青玉与许晖和周彦三人离开。回到府中,许晖去了松间堂用晚膳。
顾青玉寻了机会于周彦道,“您要见的人见到了?可否告诉我慎亲王妃得的是什么病!”
周彦一笑,“小丫头,你可真聪明,知道一件换一件的道理。一点亏也不吃。”
“我不过是走投无路罢了。您今日也见到了那位花颜姑娘。”顾青玉道。
周彦问,“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见那姑娘?”
顾青玉随口道,“兴许您觉得那儿的酒好,想见见酿酒的人罢了。”
顾青玉内心已经否定了这个答案,才不是呢!堂堂是大功臣,蛰伏于许家这么多年,这个花颜姑娘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而周彦寻找的人必定是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她不能戳穿这一切。
只是顾青玉可不想去深究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她现在最要紧的是对付齐家的人,然后好好的活下来,好好的保存实力,然后救出姐姐。
周彦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她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孩子。所以周彦并不担心她查出什么端倪,误了事情。
周彦笑了笑,“说真的!小丫头你的运气很好,本来慎亲王妃这一手,你逃也逃不掉,只是你运气当真是好。”
“为何?”顾青玉盯着刘本涛写的那张脉搏的纸看着。
“因为慎亲王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周彦大笑起来。
“可你想要扳倒她却也不是那么容易,齐府并不是那么好入的,你想要扳倒她,必须要去齐府取证。”周彦仔仔细细的给她分析。
周彦看着那种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