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特别的梦。
有一个黑发的少年,有着与鼬相似的轮廓。
他似乎背负着仇恨,又似乎依偎于同伴的温暖。
还有一个少年,她好像见过他....
金色的头发,湛蓝色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谁了。
他高喊着,同伴的名字。
回应他的却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和嘲笑声。
然后景严就醒了过来,今夜卡卡西不在,回想着刚才的梦境,这一室的寂寂她本以为会觉得有失落感。
其实不然,说到底她就是一个这样的人,生性冷淡。
只是略略觉得有些对不起卡卡西罢了。
她起身并未开灯,借着月色坐在梳妆台前,镜中的那个人正凝视着自己。景严笑一下,她也跟着笑一下。
甚至美丽。
夏日夜的夜空,月落繁星漫天,清风微微拂面。
她推开窗,眺望着更远处的山中,又看看眼下的木叶。
自来也离开木叶前,景严曾问过他一个问题,既然木叶总是让你失望为什么您还要为他奉献一切?
我们的大文豪闻言大笑三声,觉得景严问出的问题十分之傻,“那你呢,比起我木叶村对你更为凉薄,你又为什么要为他做那么多。别告诉我是因为卡卡西啊.....”
诚然,对于景严这样的人来说光有私情羁绊不可能把她留住。
说到底,是她从来没有对木叶报过任何期望。
自然也不会有期待回应的时候。
她考虑许久又坐回梳妆台前,取出一张纸笺提笔写了几个字,想了想又觉得十分之矫情,就又塞回了抽屉中。
凌晨四点的时候,木叶的天就被晨光点亮了。
景严度过了一个无眠的夜,对她来说不长不短,看着窗外的天一点点被黎明点亮,这七年的过往一瞬间如浮光掠影般刹那过心尖。
她感觉此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
她写轮眼是凌驾在一切万花筒写轮眼之上的防御性写轮眼,称为八尺琼勾玉之眼,主掌过去与未来。
往昔出现在梦里的种种,近年来已实现了许多。
前段时间她又在梦中见到了自己的父母,儿时的回忆。西芳寺盛满海棠落英的池塘,父亲长生温柔的笑脸。
景严的母亲名叫椿。
她的仪态婀娜在景严的梦境里时常在海棠树下起舞。
一舞名月,翩若惊鸿。
父亲也是个嗜好风雅的家伙,会配合着她在树下吹一曲尺八,撩动寂静的夜,潋滟起属于他们的时光。
景严莫名的有些在意....
》
卡卡西结束日常的护卫任务后,就回到了景严的住处。
她房间的窗户开着,被褥被掀开,这个点她居然不在家?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在房间四周看了看发现垃圾桶里被丢了一张纸团。卡卡西平时可没有翻人家垃圾桶的习惯,但今天鬼使神差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上前去把纸团拿在手里展开,上面写着刚开头的两个字,看起来写的时候执笔者异常的犹疑——————
上书:情书
二字。
噗嗤——
卡卡西很不负责的笑了。
“真是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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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现在对飞雷神之术的掌握,大范围的转移目标不太可能,但是在城里城外定十几个节点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她一瞬就飞到了...埋葬她父母的地方。
宇智波一族位于南贺川一侧的族地,自从战国结束后最早期宇智波一族的族地早已荒废,无人居住,只有零星的几个守墓人。
她的父亲虽然不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但当年在多方的交涉下为了保全秘密还是以与景严母亲共同放置在一个棺木的做法入了葬。边上就是带土亲生父亲的墓碑。
真是他妈的讽刺啊,她微眯起眼。
她母亲的花台前有人供奉了几只山茶花。
是珍贵的贞桐山茗。
景严缓缓蹲下身,手轻轻的抚上刻有母亲名字的墓碑。
冷冰冰的石板和她手掌的温度交织在一起,让她想起了许多被忽略的往事。“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上次来的时候还是给带土立衣冠冢的时候。说起来...我不是一个乖巧的女儿呢,这些年都没有想过来看看你们。”
天空流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原本被风吹远后又慢悠悠的飘了回来,像一缕一缕的烟尘,也好像是逝去之人的呼唤。
她抬头看看天空,这个偌大的天地间,仿佛此刻只剩下她自己,翻山越岭只为找到心中的欢喜。
————这些年,我拥有过,失去过;爱过;恨过...
————最后这一切的情绪悉数化作一份不羁与平和,心中只剩下淡淡的欢喜。
真好,这就是我要感谢你们的事,感谢你们没有让我成为一个狭隘可怖之人。
她慢悠悠的走出墓地,心中一片释然。
说起南贺川也很久没有来了,她这样想着脚步一顿,就朝波光粼粼的水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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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你个小混蛋,好久不来看我啦。”景严提着两个和阿斯玛头一样大的西瓜来到了鹿久老师的家里。
正在吃午饭的一家人看到景严的来到有些意外,要知道这家伙出了名的守礼教绝对不会在饭点的时候去拜访别人。但她今天有所不同,领着两个大西瓜看起来十分的...实惠。
要知道平时这个死丫头送的都是高级羊羹,点心套盒,或者高级茶叶这种玩意儿,为了彰显自己王族女官的身份统统打上王族山茶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