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黄逍的准许,门帘一挑,打外面走进了一个女子。黄逍有些吃惊地打量着从屋里走出来的人,这就是典韦口中的邹柳儿?黄逍实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眼前的这名女子了,因为这名女子的卖相实太出乎他的想象和意料了。只见这位“大姐”长得可是虎背熊腰,她的雄壮比起典韦来也差不上太多,用现代人的观点来衡量,这位大姐绝对是国家级相扑选手的不二人选。或许是常年做活的原因,皮肤略显得有些发黑,五官上,还算得上是标志,只是这个头……黄逍平日里自诩身高已然不矮,足有八尺开外,但是一比起眼前的女子,黄逍却是有些自惭形秽,这个头,足有九尺了吧!
黄逍看看邹柳儿,再看看典韦,脑海中,忽然生出一条歇后语来,这……估计就是王八瞧绿豆,看上眼了吧!不过,要说实话,眼前的这邹柳儿,样貌上并不难看,只是给人一种人高马大的感觉,足以令普通男人望而生畏。不过,若是按比例缩小一些来看,却是属于“环肥燕瘦”中的“环肥”那一类,虽然样貌上比不得。
看年纪,好象也不小了,可能,就是这个头的原因,才至今未嫁得出去吧!不过,这还柳儿呢?怎么看怎么像柳树!
黄逍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还好,只要不是传说中的母霸王龙就好!
轻轻一挥手,止住了邹柳儿的参拜,黄逍点点头道:“邹姑娘,请坐!”
“谢天王!”邹柳儿一个万福,也没太多的客气,坐到桌旁的一个座位上,随后对外面吩咐道:“小二,上一壶好茶!”
“冒昧讨饶,有劳邹姑娘了!”
“天王说的哪里话,你这样的大人物,小女子请尚请不来,何有讨饶之说?天王能大驾到小女子这小店内,实令小店蓬荜生辉,小女子惶恐!”邹柳儿轻轻一笑,道。
这女子不一般啊!谈吐有度,温文尔雅,仿若大家闺秀一般,怎么落得开酒店为生?黄逍诧异的问道:“本王听邹姑娘的口音,好象不是并州人士吧?听姑娘你谈吐有度,应当是出身书香门弟才是,何以落魄至厮?”
“回天王,既然天王问起,对天王你,小女子自然无须隐瞒。小女子家父本为朝廷一文官,姓邹名靖,只因不满董卓的恶性,恶了董贼,被其下令,全家数被抄斩,阂家上下数十口人,唯有小女子一人,改头换面,脱离了魔掌,隐姓埋名逃难到天都。小女子无甚本事,逃难时带出些须家资,就起了这一座酒楼,了以为生。也幸得天下间尚有天王治下这一方乐土,若不然,这乱世中,小女子亦恐难生存,至今已足有三年多矣。”邹柳儿说着说着,语转悲戚,好这两年学会了坚强,眼泪这是没掉下来。
然而,她不掉眼泪,却不代表着别人不掉眼泪!一旁的典韦听着听着,眼睛一红,眼泪疙瘩一双一对的滚落下来,哽咽着对黄逍说道:“主公,柳儿她的身世好可怜,主公,你……”
真没出息!黄逍额角上青筋直跳,忙对邹柳儿说道:“邹姑娘勿怪,子满他就是这样一副真性情,他从小也是一孤儿,无父无母,怕是闻姑娘所说,触景生情了吧。不过,董卓已然伏诛,也算已告慰令尊的的天之灵了。”
“小女子大仇的报,还是全赖天王你的恩德。典将军性情小女子也有耳闻,只是,鲜少见过而已,这位想必就是征北将军张将军吧!不知天王唤小女子此来,有何吩咐?只要小女子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小女子愿意为天王效劳!”邹柳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其实,黄逍一进店内,引起的轰动早就惊动了她,再看黄逍所带的两人,正是典韦、张飞。典韦、张飞也是大名外,天下人知道的不少数,何况天都酒肆内。
“邹姑娘,本王的兄弟,对,就是这位哭哭啼啼的典韦,今天突然来找本王,言他喜欢上了邹姑娘你。”黄逍拍了拍典韦的肩膀,微微笑道:“本王难得见子满他看上哪家的姑娘,是所以亲自前来,向邹姑娘你来提亲,来问下姑娘的意思如何,不知道邹姑娘可有婚约身?本王来的唐突,还请奏姑娘勿怪。”
黄逍哪做过红娘的差使,一时间也不知道当如何说好,性就直接说了出来。
“小女子命苦,本来父母自幼给小女子定过一门亲事。可是六七年前,小女子还没来得及过门,夫家一家惨遭黄巾贼乱,举家都……后有因小女子身材所限,是所以……”邹柳儿感叹地说道。否则以她二十岁的高龄,早就嫁出去了。
“如此说来,邹姑娘当无婚约身咯!”黄逍笑着说道,然后又看了一眼旁边一直杵着的典韦,发现他那无深情的眼神,心里觉得好笑,这黑熊恋爱的样子倒也是痴情得很啊。黄逍轻咳了两声说道:“邹姑娘,你觉得本王的兄弟典韦这个人怎么样?”
典韦那另类的眼神,邹柳儿一进屋子的时候就有所察觉,身为酒店的老板娘,多接触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又哪还看不出典韦这样的眼神所代表的是什么。再想想平日里听到关于典韦的各种评价,也知道典韦是一个难得的好人,那……这乱世,也算得上一倚靠所了,而且,自己的条件……邹柳儿羞涩的回道:“典将军自然是难得的好人。”
正所谓,一俊遮百丑,又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