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冉英俊嘴上这么咆哮,真拆穿鲜以,让鲜以跳崖去,冉英俊这家伙却是绝对不会做的出来的,这家伙,也就涂个嘴巴上过瘾。
即是如此,鲜以也不得不配合着低声哀求道:“胖子,兄弟,胖爷,你就饶过我了吧,救了兄弟我这一回,大恩大德,下辈子我结草衔环……”
果然,冉英俊眉开眼笑的推了鲜以一把:“个龟儿子的宝器,还叫我胖爷,老子兄弟两个岂不是差辈儿了,还结草衔环那啥的,你就更别提了,只要下次你下次掉下悬崖什么的,别落下老子,害得老子白白为你担心就可以了,呵呵……”
鲜以立刻翻脸:“死胖子,你就不会盼我个好,谁他么好端端的愿往悬崖下掉,你不晓得那是要老命的啊。”
两个人嬉闹着,预计傅成毅会第一个来帐篷找鲜以,烧起第一把火,然而,让两个人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来找鲜以的人,却并不是傅成毅,而是景蓝。
景蓝进到帐篷,见到鲜以跟冉英俊两个人滚在床上,忍不住淡淡的一笑。
这倒不是景蓝有什么别的想法,鲜以跟冉英俊两人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这一点,景蓝早就晓得,所以,就算看到鲜以兄弟两个人摆出如何奇怪的姿势,景蓝也不奇怪。
倒是鲜以跟冉英俊两个人,一见景蓝景来,顿时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赶紧尴尬不已的的分开,都盘脚坐好,这才跟景蓝打了招呼。
景蓝笑了笑,算是回应,然后坐下,这才说道:“我来找你们两位,其实是有件事想跟你们说说。”
鲜以看了看冉英俊,随即笑道:“景老前辈,请说。”
景蓝笑了笑:“这件事情,还得从很久之前说起,不过,现在,我只能说,我想请求鲜老板跟冉老板一件事——拿到八卦镜,请交给我。”
鲜以跟冉英俊两人再次对望了一眼,一回来,周天琴让鲜以做的第二件事,就是要鲜以找到八卦镜之后,直接交给周天琴!
而周天琴说这话的时候,相信景蓝是听到了,但一开始,鲜以等人来找景蓝,景蓝说找到八卦镜之后,会首先帮助傅楠解除诅咒,但现在,听景蓝的口气,这事情,好像已经出了极大的变故。
鲜以一听景蓝话里有话,赶紧转头望着景蓝,恳求说:“景老前辈,还请您能指点一二……”
景蓝回过头来,看着鲜以和两人,过了片刻,又叹了口气,说:“坐吧,我慢慢跟你们说。”
坐下之后,景蓝吐了口气,才说:“这件事说来,话就很长,你们要想听得懂的话,就得先听我讲个故事……”
鲜以和冉英俊两人都点点了头,静静的听景蓝说一件旧事。
其实,景蓝的祖籍,并不在湖南,而是和湘鄂连界的滇黔交界,巫蛊之术最为盛行的苗疆山区里面。
景,成天跟着泥瓦匠父亲景瓦匠一起,在瓦窑旁边玩泥巴,景蓝的父亲,会得一手很好的烧瓦手艺,从踩泥,到下坯,从装窑,到点火出窑,他一个人都能做得下来。
当然,那个时候,烧制的瓦片的窑窟,规模和技术都要落后许多,要烧一窑好瓦出来,大部分靠的就是劳力。
同行的,两三个人出一窑瓦,踩泥打柴,前前后后没半个月,是办不到的,但是景瓦匠干起来好像很是轻松,只要十天不到,就能烧出一窑瓦来,而且烧出来的瓦偏偏成型成型,都是能值钱的上好瓦。
虽然这与景瓦匠披星戴月,早出晚归,勤苦劳作分不开,但是一个人拿着别人三倍的以上的工钱,日子长了,同行就有些眼红,要向景瓦匠讨教技艺。
景瓦匠的手艺,能教的,自然是就倾囊相授,至于其他的,估计教给那些人,那些人也不会懂,而且,景瓦匠自然也不会交给他们,是以,同行自然不得要领,依着景瓦匠教的,烧了几窑,虽然质量和时间都提高了不少,但和景瓦匠的窑口比起来自然要差上很远。
于是,同行们又从眼红变成了嫉妒,认为是景瓦匠想要独霸瓦窑,垄断市场,一个个就起了害心,景蓝记得,那一天,景瓦匠装好窑,点上火,趁着有段空时间,就回到家里,拿了钉耙,到水田里去糊田埂,——每年初春时节,为了当年水田不会漏水,都必须去重新把旧的田埂上的野草铲掉,再糊上一遍的。
景瓦匠带了景蓝,下到自己的水田里,铲掉田埂上的野草,开始糊田埂,没糊上多远,一个过路的,顺着田埂过来,对景瓦匠说:“老哥,有火没啊,借个火,抽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