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苏林林两人进得侧殿后,那小道童才十分紧张的问:“两位客人上山时,没有遇到魔宗的人盘查?”
盘查?
苏林林不由愣了下:他们根本没走寻常路,那些天师门的人,怎么可能查的到?
两人为能防天师门的人查觉,特意以轻身之法,在树林掩饰之下飞快登上小灵山的。
没想到这小灵山竟真的被天师门的人控制起来了。
看来,他们之前的小心是十分必要的。
哎,这些天师门的人到底要搞什么?
就在她思忖之时,只听那小道士兀自说:“眼看天外黑了,可能天师门那些守山的弟子懈怠了,所以,你们才能上来的吧?”
哦,这也算个理由吧。
苏林林两人笑着点点头。
得到确认之后,那小道童又朝外看一眼,松了口气说:“待会儿对面灵云塔上的魔宗狗腿子们就该走了,他们们离开后,”
说到这里,他双目一红:“观里的米粮菜地都被他们洗劫一空,小道儿怕是没什么可招待两位的了。”
他扁了扁嘴:“就连一碗清水都打不上来了。”
见状,苏林林不由心下一软,立刻从储物袋里拎出己经烧着的小铁炉各一个口小锅子说:“不用担心,我们自己带着,”
结果不停她说完,只听那小道士满脸惊恐的说:“快,快收起来,不要让对面的魔宗弟子发现了!”
边说边急忙转身关上己经被辟成两半的房门。
苏林林把炉子挪到一尊己倒下的供桌后面,笑着安抚他说:“没事儿,这个炉子不怎么冒烟儿,他们发现不了咱们的。”
哦。
雪生这时才回过神:“原来,那些天师门的人是靠着炊烟来找人的呀。”
“是啊,”小道童见苏林林往铁锅里丢几把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说:“我两个师兄就是因为实在饿的受不了,起火烧了两个芋头,就被那些魔徒给带走了,而且,还把后院里的菜都给毁了。”
这天师门的人实在太狠毒了。
待锅里的米香溢出来时,苏林林也从小道童口中得知,为何天师门的人要将小灵山的道士都赶尽杀绝了。
“还不是我们发现他们弄浑了整个云都城水,师父还没找到解决之法,就被他们全都杀了。”小道童抹了把眼泪接着说:“幸亏我那天贪玩,在后园的草垛里睡着了,才算躲开了。”
哦,原来是这样。
说完之后,小道童朝外面看一眼,见天色完全暗下来,才敢哭出声儿:“这几天我白天都藏在后山不敢回来,只有晚上等灵云塔那魔徒撤走了,才敢回来。”
说到这里,他肚子咕噜叫了声。
苏林林从铁炉上挑起一块刚烙好的煎饼给他:“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小道童己经几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吞了吞口水接过来,十分礼貌的道了谢才大口吃起来。
一边的雪生给你倒杯水:“别噎着了,喝口水。”
小道童拿过他手里的玉杯,先闻了下才扬头一饮而尽。
喝完,眼神儿晶亮的看着他问:“敢问客人这水是从何而来,怎么这么好喝?一点血腥虫的味儿都没有。”
血腥虫?
苏林林不由张大眼看着他问:“你说,云都水里的邪毒,是,”
血腥虫!
小道童十分肯定的说:“那玩意是从死而不腐的尸体头脑中滋生的,十分阴邪霸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苏林林十分惊讶的问。
小道童从怀里掏出一块黄玉仔说:“三个月前坐化的大师父临终前交待我的,这块黄玉也是他给我防身的。”
闻言,雪生不由惊道:“你是说三个月前,那个快要归天的大师父就算出来今后这一劫难?”
小道童点点头:“本来师父他们己经准备安排我们下山避祸了,谁成想那魔宗的人突然冲上山就,”
说到这里,他眼圈一红,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良久,才抬起头说:“怪不得当初大师父说,这一场浩劫在所难免,才交待我死守在山上,等待有缘人出现。”
说完,他满眼期盼的看着雪生:“先生,您就是那个有缘人,是吧?”
雪生干咳了声,指了指苏林林说:“呵,她才是你要等的有缘人。”
听他这么一说,小道童立刻从脖子里取下那块黄玉仔,十分虔诚的递给苏林林:“还望女施主以慈悲为怀,救救救云都满城百姓。”
啊?
苏林林有些不知所措的接过那块黄玉仔,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也没瞅出有啥特殊的。
“大师父说了,这块玉得到能通魔之人手里才有用。”小道童突然盯着她说:“有缘人也未必就能通魔。”
通魔?
苏林林一头雾水的收起这块黄玉,算了,她还是先想想怎么解血腥虫之危吧。
天师门那个女魔头,实在太狠毒了,竟然放这等阴邪的东西来害人,也不怕引动天谴被雷轰。
从那小道童的话中得知,这种血腥虫以人脑为生,最邪气的是它们极为细小,从脉像上根本查不出来,只有母虫能够控制住。
至于如何解开这毒虫之危,他也不知道。
小灵山的大师父就是因为推算出这一惊天人祸,才耗尽心血突然坐化。
不然,小灵山也不会失了盘算,被天师门一网打尽。
苏林林用木铲把另一口铁锅里的煎饼都铲出来盛到小竹筐里,才抬头对雪生说:“你看,咱们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