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之后,苏林林从玉瓶里倒出一粒药丸递给陈生:“你把这个服下,有可能会助你想起以往的事情。”
对于她的话,陈生还是十分信服的,他接药丸直接吞了下去。
“水,陈老皮,你赶紧去倒杯水给他冲下去。”楚怀西见他生吞下食指肚儿大小的药丸,梗的脖子一直伸着,连忙叫身边的陈老皮去倒水给冲下去。
陈生连连摆水:“不用了,我能吃的下去。”
说完,只觉得眼前的人又陌生了几分,随着一股子清灵之气冲向脑门,似乎有很多往事一bō_bō的涌上心头。
但是,他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头脑中一下子涌入太多,极为陌生的事情,让他头痛欲裂。
见状,苏林林立刻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棵黄心果塞他嘴里:“你含住醒醒神。”
陈生咬住酸涩无比的黄心果之后,纷乱的记忆才算渐渐清停下。
看着闭着眼,呼吸绵长的陈生,苏林林朝一众紧张的盯着他的人说:“黄心果有宁神静心之效,他睡着了。”
闻言,雪生无比惊奇的看着她:“苏姑娘你这一手医术,真是出神入化啊,刚才还跟打了鸡血般激动的不得了,这一眨眼的功夫竟然睡着了。”
苏林林轻舒了口气,对一脸紧张的楚怀西说:“你不用担心,看样子他还真能想起往事呢、”
“希望他也能想到老怀的下落。”楚非也有些期盼的说。
倒是一边的陈老皮一脸的不可思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知道自己是谁吗?”云三儿笑嘻嘻的看着他问。
陈老皮不解的问:“我能是谁,不是陈老皮吗?”
楚怀西轻哼声说:“你去年不还是陈四儿吗?怎么又变成陈老皮了?”
啊?
我竟然是陈四儿?
陈老皮也开始迷茫了:“对哦,今天陈二愣子也叫我陈四儿呢。”
苏林林抬眼看着他问:“你可想回忙起之起自己的身份,然后,离开陈家村,回到原来的地方?”
离开陈家村啊?
陈老皮不由犹豫起来:“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年,早己经习惯了。”
说到这里,他十分坚定的摇摇头:“我都黄土埋半截身子的人,还能活多少年?不折腾了,就跟哥儿几个呆这陈家村过了。”
“可是,我跟陈老黑,陈生,不久就要离开陈家村儿了。”云三儿有些伤感的看着外面说:“这个地方也很可就此荒废了。”
啊?
你们都要走了?
这下,陈老皮心里也有些动摇了,他之所以不愿离开这个破旧而封闭的村子,除了习惯这样的生活之外,还有就是这村里还有他们几个人在。
如今,要是这些人都离开的话。
那么,村里就只剩下他跟陈二愣子了。
而陈二愣子如今又变成——
一时间他心里也是烦乱如麻。
“其实,猛的离开生活这么多久的地方,我心里也很不舍、”云三儿深吸一口气说:“虽然楚王宫金碧辉煌的。”
“那是属于我的宫殿!”楚怀西恶恨恨的盯着他:“你个盗国贼子!”
云三儿嘿嘿一笑:“对,对,我正要说呢,那必竟不是我该坐的位子。就因为怕露馅啊,我这三十年来不敢让任何人近身伺候。”
“你还把本属于楚王的权利拱手让出去了。”楚怀西气愤的补充道。
云三儿十分光棍的承认:“对,是这样的,我本不懂得治国,也怕一旦沾染上权势的滋味儿,以后无法抽身。”
听他这么说,原本对他恨之入骨的楚怀西,不由疑惑的问:“抽身?你处心积虑的谋夺我君王之位,”
“不,不,我早说过了。我是被定灵山那个老杂毛以身家性命相逼,才不得己假扮楚君的。”云三儿十分激动的叫道:“谁愿意天天孤零零的守着个棵槐树,呆在那冷冷的宫殿里啊。”
若真是这样的话,之前他还真是错怪他了。
不过,被迷混三十年,呆在这穷乡辟嚷之地,他心里的怨恨之气仍然很重。
“说真的,你应该去恨那个定云山的老杂毛啊。”云三儿见他仍然气哼哼的看着自己,不由出声道:“是他一手把咱们这三十年的人生给搅各成这样了。”
楚怀西红着眼问:“是谁?”
“就是你之前请来对付我们的那个定云山的长老。”云三儿不假思索的说:“那时候我虽然一时没记起自己的身份,但亲眼见鬼王把他杀了。”
说到这里,有些害怕的看了眼一直隐于黑斗蓬里,紧守着熟睡的陈生的楚非。
“你说,他叫楚生?”云三儿的话才落音,只见楚非转过头看着有些发愣的楚怀西问。
闻言,他立刻点头回道:“是啊,他也性楚,从小他就一直在我身边。”
他这么一回头,苏林林不由眯起眼:这相貌跟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陈生,竟然十分相似!
再仔细一看,她才发现陈生跟楚怀西的五官也十分相似,只是脸型不同而己。
怪不得第一次看到还是陈老黑的楚怀西时,她会感觉有点似曾相似之感。
不过,因为陈生留着一脸的邋遢胡子,头发也是乱蓬蓬的,楚怀西那时候虽然穿的破烂不堪,但一张白净的容长脸收拾十的分干净秀气。
没想到这俩人还是出自——
看楚非这神情,苏林林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楚非跟楚怀西问:“陈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