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诺贝里亚大祭司卡劳尼奥斯,我要去见你们的总督!”
约文今天很郁闷,今天好不容易要撑过自己值班的最后一天了,一大早起来居然碰见这档子事。他和平常一样拿着长矛和战友们一起站在城门口值班,警惕的扫视任何一个进出的行人,突然,远处驶来一队风尘仆仆的马车,马车和随从的披甲士兵们身上都沾染着已经干涸的血迹,一看就是有情况的!
车队一路霸道的冲向城门,逼得沿路的平民纷纷避让,很快就冲到了城门前,随后,一个瘦弱的老头子在两个白袍男子的搀扶下来到约文的面前,很直接的嚷嚷道:“我是诺贝里亚的大祭司卡劳尼奥斯,我要去见你们的总督!”
“诺贝里亚?好像听过。卡劳尼奥斯?完全没听过。”
约文撇撇嘴,怀疑的看着面前有些狼狈的瘦弱老人,再看看他身后的那对散发着杀气的披甲士兵,心里倒是没有再怀疑卡劳尼奥斯的话的真伪性,只不过,心中对蛮族的厌恶让他不想直接放对方进城。
“我们总督今天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吧。”
“什么?让我改天再来?”
卡劳尼奥斯有些恼了,他愤愤的看着一副无所谓态度的约文,强忍住心中一直压抑的怒火没有把它们释放出来,一想到自己要向对方请求援军,总不能刚来就找他手下的麻烦,卡劳尼奥斯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那么,你们总督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我也不知道。”约文摇摇头,他倒是没有说谎,安克里希总督昨天晚上就带着卫队出城了,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守城士兵怎么可能了解总督大人的行程?
“那你们总督什么时候出城,去哪里总知道了吧?”
“总督大人昨晚黄昏之后出城,至于他去了哪里,我一个小小的士兵怎么可能知道?”
“该死的文德贱种!”卡劳尼奥斯心中的怒火更盛,顾不得周围就站着文德士兵,低声用蛮族语骂了出来。
约文虽然听不懂蛮族语,但看对方的表情和语气就能大致猜出来对方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的心中顿时恼了起来,也不管卡劳尼奥斯等人,直接走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喂,你!”见约文直接转身走人,卡劳尼奥斯大怒,伸出因为愤怒而颤抖的指头,指着约文,怒喝道:“文德贱种,快点放我们进去,不然我们就直接杀进去了!”
“你敢骂我们?”约文和他的战友瞬间转过身,用长矛指向卡劳尼奥斯和他身后的众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长矛刺过去了!
“你们这是要叛乱吗?”
卡劳尼奥斯见明晃晃的矛尖正指着自己,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大喝一声之后,登时急火攻心,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后直接瘫软在身旁长老的身上,昏迷了过去。
“嗯?这是什么情况?”
约文一愣,看着明显失去意识的蛮族祭司,心中有些不知所措,就在他想着该如何应对之时,卡劳尼奥斯旁边的一个长老突然指着自己这边,向身后的披甲士兵命令道:“杀死他们,攻进城门!”
“是!”
“不好!”
披甲士兵挺盾举矛,就向约文一方逼来,约文心中大乱,但还是勉强稳住阵脚,语气颤抖的转头向身旁的战友喝道:“马斯特,敲响警报,敌军来袭!”
铛——铛——铛——
敌军来袭的警报很快在城墙处响起,在整个安克里希城上空盘旋,紧接着,第二道城墙也响起警报的铜锣敲击声,随后是第三道城墙……整个城市瞬间陷入战前的紧张状态,街上的行人纷纷逃回家中,商贩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货物关门大吉,士兵被召集起来,穿戴盔甲,带上武器,在军官的喝令下列队集合,向城门赶去!
而在城门这里,早在冲突开始之前所有的路人都分散逃跑了,留下约文几个士兵抵挡诺里卫队的进攻,几个普通的守城士兵如何抵挡的住精锐卫队的攻击,仅仅几个回合,包括约文在内的士兵都被长矛刺穿胸膛,搅碎心脏,尸体被随意的扔在地上,任由敌人踩踏羞辱。
城门的战斗并没有结束,战死的仅仅是几个普通的守卫城门的士兵,那些在城墙上巡逻的士兵很快就赶到城门,列队抵抗准备夺取城门的诺里卫队,但他们如何挡得住凶悍的蛮族战士。诺里卫队直接放弃了近战中施展不开的长矛,拔出腰间的锋利长剑,挺起盾牌,冲入文德士兵之中大开杀戒。
诺里卫队的士兵轻而易举的破开文德士兵的盾牌防御,锋利的长剑高高举起,再重重落下,直接将对方开膛破肚,身上的锁子甲根本无法抵挡长剑的劈砍,和这具身躯一样被无情劈裂。
除了野蛮劈砍之外,蛮族战士大脚一踏,居然直接把一个文德士兵的小腿踩的粉碎性骨折,可怜的士兵惨叫一声痛苦的跪倒在地,将盾牌后的身躯暴露在敌人的攻击范围之内,紧接着,蛮族战士高举利剑,重力斜劈,只见一道血光闪过,一颗狰狞的头颅应声而起,带起漫天血雾,将周围的人笼罩在内。
遭受鲜血洗礼的诺里卫队狂性大发,他们抛弃了累赘般的盾牌,忘记了遭受过的训练,恢复野蛮人的本质,高声咆哮,挥舞利剑,将周围敢于为敌的文德士兵砍翻在地,而后狞笑着砍下敌人的头颅,高高举在头顶,感受着脖颈断口不断滴落的温热鲜血,享受杀戮的快感!
终于,剩余的文德士兵终于失去了继续抵抗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