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了马车上,他们还要去参加月旦评。
“这麴德太可恶了。”过了良久,静女憎憎的说到。
胡歌的思绪不在这里,却是飘到了远处,正如之前看过的电影里的一句话“坏人猖獗,是因为好人沉默,面对坏人对好人的迫害,选择沉默也是一种作恶!”
刚才那麴德在街上欺负老头的时候,街上的人不可谓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文化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那麴德,难道这些人中没有一个好人吗?肯定不是的,等那麴德走后不是也有人出来帮那个老人吗。只是面对强权,太多哦哦人选择了沉默。沉默呵!
《卖炭翁》!
白居易的《卖炭翁》想必就是在这样的情境下写出来的吧。诗歌的作用不正是如此,把那些阴暗的,邪恶的赤裸裸的写出来,摆在人们的面前,提示他,警醒他。
既然这个世界白居易没把这首诗写出来,胡歌觉的自己有必要把这首诗写出来。
“系统,你会背诗吗?”无来由的胡歌想到了系统,由是在心中默问道。这首诗虽然出名,但胡歌只会背“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这一句。在以前胡歌只是喜欢背一些豪放的诗。
“滴,本系统拥有这个世界的所有资料。”
“别废话,会背诗吗。”系统的话总是遮遮掩掩的,胡歌直接说道,他也是突发奇想,毕竟系统可是个金手指。
“滴,会背。”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回答,不过听到这个回答,胡歌很是满意。接着没等胡歌多问,自然而然的胡歌脑海中就出现了这首诗。
《卖炭翁》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是谁?白衣少年魁梧郎。
舌灿莲花惊为人,回车叱牛牵向北。
一车炭,千余斤,将军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对照着原诗,一盏茶的时间胡歌已经写了出来。末了,又将麴德的名字写在上面。不了解的人恐怕第一眼看去,都会以为是麴德写的吧。胡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停车。”
没有理会静女直接朝马夫喊到。
马车停了下来,胡歌下了马车将诗交给了旁边一家酒楼的老板,嘱咐了几句留下了些碎银子便又回到了马车上,中间遇到酒楼胡歌又下车了两三次,这样,相信到中午时分这首诗就能传遍大街小巷。
马车继续往田丰的府邸前行。道路愈来愈拥挤了。整个冀州的名士,甚至离冀州不远的各州,能赶来的都赶来了。
而此时,汝南。
许劭,许靖两兄弟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空旷的场地,这么大的地方,往日之时虽不说人山人海但也算的上热闹非凡,但此刻就一个瘸子,一个哑巴,一个双目失明之人。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兄长,这邺城的田丰,沮授也太过分了,他们这么一搞,我们这边就没人了啊。”许靖气冲冲的说到。
“文休,这月旦评虽然是你我先创,但也不能因此就不让别人办了啊,在说那田丰,沮授竟然能请动康城先生,这是你我所不及的。有了竞争我们才能更好的看到自己的不足啊。”
“道理我都懂,只是我们这边都没人了啊,这月旦评还怎么办!”
“谁说没人了,眼前这些不是人吗?”许邵平淡的说道。“文休,你还是太毛燥了啊。”
许邵这边且不多说。
经过这么些时间,看着前面拥挤的人潮,胡歌他们已然到了田丰的府邸处。
错开人潮,借沮授的光,他们直接进入了田丰府中。
“静女来了。”刚进门,胡歌就听到了沮授的声音,别的不说,这眼力是真的好。
“元皓,快过来,快过来,过来看看。”
“公与,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一个稳厚的声音紧跟着传来。“你那宝贝女儿我又不是没见过”
“谁说让你来看我女儿的,我是来让你看我给你说的那个小伙子的。”
“。。。。。。”
正在下车的胡歌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这沮授好像有点跳脱啊。
“呦,我倒要看看你说的这个小子怎么样。”
接着胡歌就看到内厅里“腾腾腾”的跑出来一人,手中拿着一卷竹简还没来得及放下。话说,名士不应该都是稳稳当当的吗!
“哎呦,这小伙子张的还挺俊俏。”眨眼间,田丰已经跑到了胡歌的跟前。看着眼前这个留山羊胡的满脸带着略微猥琐笑容的中年人,胡歌很难将他和历史上那个以正直见称,刚而范上的田丰田元皓联系到一起。
“小子见过元皓先生。”快速的下了马车,胡歌抱拳说到。
田丰回身作了个揖道:“公与可是多次跟我提起过你啊,不知道你这次带了何作品来参与这次月旦评啊。”
“小子不才,想在宴会的文试中自去夺得郑老先生的评语。”胡歌傲然的说到。
旁边的静女一愣,你什么时候又变卦了?
所谓文试自然不是出一张卷子来让大家考试,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人自有自己的傲气,也有些才子自持不凡,并不想把自己的文章交给评审团评审,于是便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