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人下山的背影,钟悟楠问道:“你怎么没废了他们的武功,就放他们下山了”
“你不也没让他们拜入师门吗”殷天笑哼道,他那么说不过想要他们配合比试罢了。
这两个少年虽然一瞎一胖,资质却不错,但明显无心留下。
“我有预感,他们两个日后轻功不会比我们差。”钟悟楠说道。
凌源二人将金妩锦主仆送到了最近的小镇,让她们买了马车自行回锦绣谷。
他们到了荒无人烟的郊外,凌源取出“千丝万缕绣”针谱,启动了惩罚令。
说实话,他们内心有些忐忑,毕竟这本“千丝万缕绣”针谱不是原来那本,不知内容一样,且出自同样的人之手,会不会被惩罚令承认。
惩罚令光芒闪过,凌源手上的针谱消失无踪,被传送去了修明大陆。
二人一阵欣喜,任务四总算顺利完成了。
紧接着,光幕上现出任务五:收集幼年、少年、青壮年、老年四阶段男子的喜、怒、哀泪各一滴。
光幕消失前,一个小瓶子飘出,被玄巍一手抓住。
“收集眼泪要年龄段不同的的泪,又要喜、怒、哀不同的泪也就算了,还要是男子的泪”玄巍希望灵渊大陆的男子都是水做的。
凌源闻言,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们去那些容易有喜怒哀的地方,看看有没有男子流泪。”
玄巍也想不出更好、更有效的法子:“别的我不知道,哀伤的眼泪倒是可以先到棺材铺打听哪家死了人,去那户人家应是能收集到。”
玄巍赶着马车,载着凌源去了前方的镇子。
说来也巧,镇子里有户人家死了人,家里面正办丧事。
玄巍带着收集泪液的瓶子,独自入了那户人家,直奔灵堂。
他目光扫过灵堂,里面跪着的都是女人和孩子,恐怕躺在棺材里的是家中唯一的男人。
女人哭得再伤心,也没他什么事儿,而那几个孩子中唯一的男孩才三四岁,一脸懵懂,一点哭的表情都没有。
玄巍觉得要白跑一趟了,装模作样地说是死者多年未见的故交,上了一炷香,便想离开,忽然听到女人呵斥小男孩跪好,小男孩又乱动,被母亲打了几下,哭得很伤心。
他眼睛一亮,忙上前抱起孩子,口中安慰那女人道:“孩子还就好,别吓着孩子了,免得我那兄弟去得不安稳。”
他伸手替孩子拭去泪水,才把他放回那女人身旁,然后大摇大摆地出门了。
他找到凌源,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子,里面已装了一滴男童伤心的眼泪。
玄巍不忘为自己表功:“幸亏我机灵,趁抱起小男孩的时候,用衣袖遮挡,让他的泪落入瓶中。总算没白去他家拜祭。”
“行了,离完成任务还差得远,再去看看有没哪家成亲,也许能收集到喜泪。”凌源打断了他的侃侃而谈。
二人又开始在镇子里闲逛,路过一间医馆时,听到里面有男子的哭声,以为又可以收集到一滴男子哀伤的眼泪,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往医馆里走。
“恭喜恭喜,陈公子终于将要为人父。”周遭的人在向哭的那位说着道贺的话。
陈公子唇边带着笑容,眼泪却止不住,十年了,他都准备去族中过继一个孩子了,方才大夫忽然告诉他,他的娘子怀上了,怎能不让他喜极而泣
夫妻二人都泪流满面。
刚踏入医馆的玄巍看着心疼。
别误会,他心疼的是那男子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哗流,给他留点儿啊
他冲上前,热情地一把抱住陈公子,而后又推开:“你终于有后了,实在是恭喜啊”
陈公子被他唬得一愣,脸颊上的眼泪从下颚处滴落都忘了擦拭:“你是谁啊”
玄巍干脆不回答,拍了拍他的肩就带着凌源退出了医馆。
陈公子被他弄得一头雾水,连哭都忘了。
玄巍一出医馆便传音给凌源:“我得手了,是小幽配合我弄来的,这滴应该是青壮年的欢喜之泪。”
离医馆很远了,他又掏出装泪液的瓶子对着光看,发现瓶子底部出现微小的字“喜三”、“哀一”。
“莫非瓶子里装着什么样的泪液都能对应显现出字,这样倒是不怕重复收集了。”他将发现告诉了凌源。
“还有十滴尚未收集,有得忙了。”凌源觉得并不乐观,那些泪本就是碰机缘,何况还被限制了年龄段。
有喜事,凌源二人继续乘马车去往下一座城。
客栈里打听到次日是丁员外家嫁女儿的日子,玄巍又是一个人去收集泪液。
他没有拜帖和礼物,无法从大门入内,便绕到了临巷的院墙。
以前他这么胖的个头,爬墙也是破费功夫的事,如今他将才学的登云纵轻功使了出来。
没有幽魂链垫脚,他居然也轻松登高到三米,轻轻一纵,就落到了墙内。
“我这几天定是瘦了,前几日才最多离地两米多,如今能离地三米。完成任务五之后,要给自己好好补补了。”玄巍心中嘀咕。
找到了红绸最多的屋子,果然是待嫁新娘呆的地方。
玄巍没有进入屋中,而是跟着一位小厮到了下人住处,顺了一套还晒在院子里的宽大家丁服。
他来是想收集新娘父亲的眼泪,这一定是喜泪。
好不容易等到即将送出门的时刻,新娘的母亲早已哭了多时,只是那位父亲只严肃交代了几声,就没其他反应了。
玄巍那个着急啊,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