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个海边的小渔村与一个人类女子做了朋友,那个女子名字叫陈姝。
“你叫什么名字?”陈姝抱着一大摞的柴火问那个傻傻跟在她身后的男子。
她知道这个男子是妖怪可是她心中一点也不害怕,他常会来找她,有时隔两三天有时隔半个月,每次他来的时候都是这一个月中她最开心的时候。
他摇摇头,毕竟在他们妖族是不兴取名字的,那是人类爱干的事儿,于是说:“我没有名字。”
陈姝心中惊讶极了,每个人都有名字他怎么会没名字呢?
“要不我给你取一个吧。”
男子看着她脸上趣味盎然之色心中无奈,不过到底还是不忍拂了她的意点头答应了。
陈姝跃跃欲试,放下柴火在屋檐下踱步沉思。
“有了!”陈姝右拳猛地砸向左掌,眼睛里绽放光彩,“我小时候有一次路过私塾,听到里面正好在念一句诗‘海上明月共潮生’你就叫潮生怎么样?”
他反问了一句:“潮起潮落生生不息的意思吗?”
“我……我没念过书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陈姝尴尬地挠挠后脑勺,不一会儿脸上又扬起笑颜,“不过潮起潮落生生不息这意思也很好啊!”
“潮生,潮生……”他喃喃念着这两个字,唇角露出一个微笑,“好,以后就叫潮生。”
*
一夜好眠。
如期站在洞外伸了个懒腰,眼尖地瞥到地上放着的一套干净衣服,旁边还有几颗用树叶垫着的带着露珠的果子,她撇了撇嘴,这显然是潮生为陈姝准备的。
她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口水潭,岩壁上垂下一挂瀑布汩汩注入潭中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
如期蹲在潭边双手掬起一捧水浇在脸上,清秋深寒冰凉的潭水一下子接触到脸颊温热的皮肤透心凉心飞扬,平静的水面被打破水中的倒影摇摇晃晃向远处荡开。
之前奔波了一夜未曾喝水如期很口渴,看这潭水清澈洁净的样子有点心动,迟疑片刻还是抵不住口干舌燥捧起水喝了两口。
倏而,小潭中央冒出来一颗黑黝黝的脑袋,潮生面上平静无波地看着她,距他不远处一截光滑水润的蛇尾露出水面又沉潜下去落下簇簇水花。
……
如期面色古怪,不知道这时候该尖叫还是该掩面羞走……她这是喝了人家的洗澡水吗?
两人面无表情地对视良久还是她开口打破平静:“你怎么在这儿?”
潮生从水潭里往岸上走,如期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他慢慢露出水面的下半身,看到是双腿而不是蛇尾的时候小小松了一口气。
“我一直在这儿修炼。”
潮生面色平静眼神淡然地看着她,乌黑的眸子像沁在水里一般璀璨水润。
这一句话说得如期脸上滚烫一片眼神闪烁不好意思看他的脸,虽然他面色平静但是她还是觉得他的意思就是这件乌龙事都是她自己太不谨慎可怪不着他。
她对潮生尴尬一笑顺势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理理裙摆:“我先去看看陈姑娘醒了没有。”说完这句话落荒而逃般离开了寒潭。
如期一气儿跑到洞外才捂着绯红的脸颊长出了一口气,太丢人了感觉自己这一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尽了……
“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染了风寒吗?”陈姝刚起身就看到如期慌忙地进到洞内,明珠温润的光晕笼罩着她绯红的脸颊显得异常鲜艳。
如期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婉拒了她想来探她额头的动作:“我没事,可能是刚跑了一段路给热的。”
陈姝哦了一声悻悻地坐了回去。
“我今天要回陈府,你有什么话要带给你爹娘吗?”如期想了想对陈姝说。
陈姝闻言眼睛红了一圈,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然后对如期勉强笑了一下,说:“你就跟他们说我现在还好,让他们注意身体别太担心。”
如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可惜她脸上带着笑容看不出什么端倪,她直觉陈姝之前想说的不是这句只是临开口时换了一句,不过也可以理解,她是不想让父母太过担忧吧。
如期叹了一口气心中软了一下。
“你放心,你的话我会带到,我很快就会回来陪着你。”至于再多的她却不能再保证了。
陈府。
“你说什么?你没办法带阿姝回来?”陈员外手指几乎要戳到如期脸上,陈夫人在一旁用帕子擦着脸上的眼泪。
“我只是现在还不能,但是我一定会将她毫发无损地带回来的。”如期面对二老心有愧疚,一点儿也不敢躲避二人的指责怒目。
陈员外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话都说不出口:“你你……”
恰在此时,一个老道士拄着铁杖一瘸一拐进到大厅内,手中握着一张告示。
“陈员外陈夫人,老道可以帮您除掉掳走您女儿的妖怪。”
老道士不修边幅浑身破破烂烂背后背着一只巨大的葫芦,脸上皱纹纵横眼神浑浊不时闪过算计的目光对着陈员外一脸谄媚,一副心术不正的猥琐模样。
陈员外闻言立刻收回指着如期的手指和不停喷洒的口水,小步跑到道士面前身上的肥肉都在颤抖,殷切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只要能救回我的女儿老夫一定重重有赏!”
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老道身上。
老道飘飘然地捋着胡子,半盏茶的时间吊足了胃口才开口说:“老道我跟踪那蛇妖很久了,有一法宝专门克制他,这次出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