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于鹏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于鹏昨晚听了张牧野的话,他也干不下活了,收了摊就按照地图搜索找到了芳星园二区。于鹏就坐在11号楼对面柳树下的长椅上,苦苦守了一夜,在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着。今天一大早,于鹏又被起来锻炼的老头唠嗑声吵醒了。这一晚上睡得真难受,醒来腰酸背痛喉咙发干。于是,于鹏就在小区门口早点摊买了几个包子和一碗豆浆。吃完之后,又回到长椅上蹲守。这一蹲守,就蹲守到了将近十一点,于鹏为了避开炽热的阳光,换了好几张椅子,他现在心中纠结万分。一边担心张牧野的消息不确切,自己空等了;一边担心万一自己离开,葛瑞出现错过了。就这样,带着焦急和无奈的心情,于鹏耐着性子继续蹲守下去。
就在于鹏等的急不可耐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眶。
“葛瑞!”
于鹏大吼一声,向葛瑞走去。
葛瑞今天穿着紫色吊带背心,胸前的事业线十分显眼,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皮短裙,一双大长腿玲珑剔透。葛瑞戴着假睫毛,涂着暗紫色口红。
葛瑞和于鹏在一起的时候,穿着很普通,从来没有像今天穿的这般性感过。于鹏和葛瑞朝夕相处两年多,即便是葛瑞穿成这样,于鹏也一眼就认出了她。
葛瑞一个人站在楼外,她回头张望着,似乎是在等人。葛瑞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愣了一下,她抬头看到一脸愠怒的于鹏正快步向她走过来。葛瑞吃了一惊,转身就想要向楼里跑。可她还没走两步,就被于鹏追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葛瑞,你跑什么?”于鹏怒道。
葛瑞发觉挣脱不了,只好站住,说道:“于鹏,你怎么找到来了?”
葛瑞有些心虚,她低着头,不敢直视于鹏的眼睛。葛瑞说着,向单元门口望去,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
“我怎么来了?”于鹏火气更盛,大声说道:“你扔下不满一周的孩子,招呼也不打,说走就走,这像话吗?我来北京找了你两个月了,听人说在这里见过你,就过来,果然找到你了!”
“我这不是有事嘛!”葛瑞又向后瞥了,说道:“于鹏,要不这样吧!你先回家,我做完手上的事,马上也就回家!”
“不行!”于鹏一口回绝,他找了两个多月,好不容易才找到葛瑞,要是再放她离开,她要是不在这儿,再找她就跟大海捞针一般了。
“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去!”于鹏说着,拽着葛瑞的胳膊就要走。葛瑞使劲挣扎,可她一个女人的力气,毕竟比不上男人。何苦,于鹏现在还是满腔的怒火。
就在此时,单元门打开,走出了一个瘦高个,他嘴里哼着小曲,抬头看到拉拉扯扯的于鹏和葛瑞,愣了一下,勃然大怒:“小子,你干什么?”
此时,如果张牧野在跟前的前,也会颇感意外的。眼前的这个瘦高个就是前段时间和胖子张馄企图将醉酒宋娇娇拉到车上,第二天又跟着他们老大侯均去京味苑收保护费,被忠叔吓跑的那个瘦子杨坡。
要说杨坡和葛瑞的关系,说起来也不太复杂,他们两个就是几个月前通过微信认识。后来,杨坡又花言巧语将和丈夫闹矛盾的葛瑞骗到北京与他同居的。
杨坡今天穿着一件土黄色迷彩,下身穿着黑色紧身牛仔裤,腰上虎头皮带格外醒目,脚上一白色双运动鞋。
杨坡大吼一声之后,快步走到葛瑞和于鹏跟前,一把将于鹏推开,挡在葛瑞身前,下巴指着于鹏,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活腻了吗?”
于鹏被杨坡推开之后,他愣了一下,瞪着杨坡说道:“我和我媳妇说话,管你什么事?”
“你媳妇?”杨坡神色顿了一下,随即笑了,他脸上尽是讥讽的神色,盯着于鹏说道:“你就是瑞瑞口中那个懦弱无能的老公吧!哈哈!”
“你!”于鹏手指着杨坡,气得满脸通红。不管任何男人,被人当面讥讽无能,都不能坦然处之的。
“你你什么你?小子,识相点赶紧滚蛋!不然的话,我让兄弟们打断你的狗腿!”杨坡呵斥道。
“葛瑞是我媳妇,我要去告你们!”于鹏气急败坏地说道。
“告我们?”杨坡轻蔑地笑了,淡定地说道:“随便去!老子有钱,请律师拖也拖死你!”
杨坡的话很有道理,现在的法律,虽然是公平的。但是,有钱人打不赢官司可以请律师拖,拖个一年半载的。穷人如果隔三差五的打官司,就不能工作挣钱,他们有家庭,有老人有小孩需要养。如果这样打官司的话,就没法养家糊口了。所以,在很多情况下,证据明显有利的穷人,也会选择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于鹏不甘心,他红着眼睛,大声说道:“葛瑞,跟我回家!”于鹏说完,上前就想扯葛瑞。
“去你妈的!”杨坡骂了一声,抬脚一脚踹在于鹏的肚子上。于鹏踉跄着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杨坡得势不让人,他上前两步走到于鹏跟前,抬脚狠狠地踢在于鹏的胸口、大腿上,一边踢,一边骂:“你个小崽子,活得不耐烦了!也不打听打听老子什么人!老子金龙会的!弄残你跟玩一样!”
于鹏捂着头,蜷缩着身子,任由杨坡的脚踢在他身上。
站在一旁的葛瑞见状,担心出事,赶紧上前拉住杨坡,说道:“杨坡,算了吧!”
杨坡似乎意犹未尽,他看着地上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