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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朝谈不在医院里,这是这个男人在荣静宁住院期间,第一次单独离开。荣静宁倒也不是很意外,毕竟陆朝谈是个大忙人,在医院里陪了她那么多天,总归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处理。
只是,没了陆朝谈的照顾,荣静宁竟然觉得很不习惯,也很不方便,虽然陆朝谈已经安排了护工来照顾她。
荣静宁躺在床上,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身体。
说来也奇怪,昨天晚上拆除了腿上的石膏之后,腿上的坠物感消失了,但是双腿竟然依然没有任何知觉,就好像这双腿根本就不是她荣静宁的一样。
这种感觉,让荣静宁觉得很不妙。
她伸手敲了敲腿,又挪动身体打算坐在床边,哪知道一个不谨慎,竟然从床上摔了下来。
屁股坐在地上,隐隐发痛,被撞到的双腿竟然连痛感都感觉不到。
病房外的护工应该是听到了动静,在荣静宁摔下床后便匆匆赶了进来。
荣静宁感到护工的手正驾着她的胳膊,牟足了力气拉她起来。
“谢谢。”荣静宁终于在护工的帮助下坐回了床上,她侧过头来,感激地看了护工一眼,没成想,却看见了一张意想不到的脸。
“是你?”原本还残留在荣静宁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警惕和疏离。
“怎么,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李研清站在病床边,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的嘴角轻轻拉扯,带着一丝讽刺和怜悯。
“你来做什么?”荣静宁略略皱着眉头,对于李研清这个女人,她实在喜欢不起来,再加上之前郭笑笑和她提过,在失火的仓库门口看见李研清,这让荣静宁更加怀疑,宗琳琳绑架她,以及仓库失火的事情,都是李研清这个女人所为,只可惜,暂时还没有找到任何不利于李研清的证据。
“我当然是来看看你,毕竟我们相交一场。”李研清亦步亦趋地走到病床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她姿态优雅地翘着腿,眼神远远地朝着荣静宁的方向扫来。
“李研清。”荣静宁也回望着面前的女人,“如果你看够了,希望你可以出去,不要打扰我的休息。”
“呵呵。”女人轻笑了起来,“荣静宁,你干嘛这么怕我,这里可是在医院,我可不敢拿你怎么样。”
“你做的那些事情还少吗?”荣静宁也不想再继续和李研清绕弯子,干脆把话都抬到了明面上来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你也出现在仓库的门口,而且,昏迷的朝谈出现在你的后备箱里,你敢说那些事情都和你没有关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李研清,你所做的一切老天爷都看得见,等我出了医院回到警局,我一定会找到你所有的罪证,将你绳之以法……”
“等你回到警局?”李研清似乎觉得荣静宁的话很是可笑,她捂着肚子笑得十分夸张。
荣静宁板着脸,耐心得等待这个疯狂的女人笑够了。
“荣静宁,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回到警局?”笑容在李研清的脸上瞬间消失,她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写满了疯狂。
女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荣静宁的身边,她抬起手来,敲了敲荣静宁的腿:“怎么样,有感觉吗?”
荣静宁紧咬着下唇,一字不发。
李研清也不着急,她又加重了敲击荣静宁双腿的力度,再次问道:“怎么样,疼吗?”
“你想做什么?”荣静宁一把拍开了李研清的手。
李研清挑了挑眉,抱着胳膊看着荣静宁:“哎呀,你的腿都没有感觉了呢!”
“你什么意思?”荣静宁的眼皮微跳,一种不好的预感缓缓在她的心底升了起来,她已经预感到了李研清想要说什么。
“我什么意思,你这么聪明能不知道吗?”李研清好笑地看着荣静宁,“你知道什么人的腿会一点感觉都没有?”李研清说着忽然弯下了身子,眼神逼近荣静宁,张狂道,“是残废,只有残废的人才没有感觉。”
“胡说八道!”向来淡定的荣静宁也被李研清气得面红耳赤,她伸出手来一把推开不断向自己靠近的女人。
李研清被荣静宁推得一个踉跄,扶着床边的扶手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不过李研清一点都没生气,她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不急不恼得看着荣静宁,表情上竟然带着一丝少有的悲天悯人,她从包里取出一份报告,摔到了荣静宁的面前。
“荣静宁,这是我从你的主治医生那里拿到的报告,你可以看一看,看看我是不是胡说八道。”
荣静宁没有动,只是握紧双手看着她。
“呵呵,既然你不敢看,那我干脆告诉你好了,在那场大火中,你被集装箱砸到了双腿,因为双腿被压住的时间过长,神经已经坏死,你的这双腿啊,这辈子都废了。”
“你胡说!”荣静宁忽然大叫了起来,将那份报告狠命地丢在了李研清的面前。
“我胡说?要不然你看看面前的报告呢?或者,你去问问你心爱的陆朝谈,看看他是怎么说的。”李研清将地上的报告捡起来,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荣静宁,以前我把你当作一个竞争对手,是看得起你,现在,你在我的眼里一文不值,因为你已经是个废人了,就算陆朝谈因为内疚暂时还对你心存爱意,久而久之,他也会对你厌倦的,你注定是一个失败者。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