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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静宁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套房里走到了楼下的宴会厅里,那些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在她的眼中都化作了无数的黑白圆点,明明离她很近,又离她那么遥远。
直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荣静宁的视线里。
那是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他穿着剪裁合身的宝蓝色西装礼服,面目如雕刻般,在灯火辉煌的宴会厅里,那些璀璨的灯光更是衬得他丰神俊朗。明明其他人在荣静宁的眼中统统都是黑白的圆点,唯有那个身影在她的眼中是特别的。
“朝谈。”荣静宁轻轻呼唤了一声,那身影便加快步伐走到了荣静宁的身边。
“静宁,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男人的话尚未说完,荣静宁便忽然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男人坚实的腰腹。
“静宁,你怎么了……”陆朝谈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她的头埋在陆朝谈的怀中,像是一只渴求安慰的小猫。
陆朝谈的心下一软,伸出手来轻轻揉了揉荣静宁的头发。
”朝谈,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回家了。“荣静宁的声音里难得带上了撒娇的成分,陆朝谈莞尔一笑,宠溺道:”好,宴会马上就要结束了,一会儿我就带你一起回家。”
“好,我们一起回家。”
……
正如陆朝谈所言,晚宴在十分钟后就正式结束,管泽天也已经从宾馆的房间里下来了,他站在舞台上,对到来的宾客做着最后的感谢致辞。
此时的管泽天依然是一副干练严肃的模样,丝毫不见刚刚在酒店房间里的脆弱,荣静宁撇开视线,手更是紧紧握住了陆朝谈的手。
陆朝谈感觉到了荣静宁抓着自己的力道,侧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但他最终什么都没问。
宴会结束后,荣静宁便跟着陆朝谈一起往酒店的门口走去,管泽天走在荣静宁的不远处,两人之间并无任何交流,好像刚刚的谈话只是一场梦境,两人再次变成了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陌生人。
谁都没有注意到,酒店不远处的树丛里正藏着两个健硕的男人,他们穿着黑色的衣库,脸上戴着口罩,腰间都插着一把手枪。
其中一个额头上有伤疤的男人侧头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低声问道:“就是那个女人?”
另一个人的声音明显比这个男人稍微沙哑一些,他再次确认了一眼,才点头道:“就是她没错了,江老板给我看过这个女人的照片,说是害张爷和智哥入狱的就是这个女人没错了。”
“他娘的,就这么个贱女人,竟然害得张爷和智哥无法翻身,如果我当初在会所里,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贱女人!”
“阿童,张爷和智哥都对我们有恩,我这条命都是张爷捡回来的,我今天就算是豁出了性命也要为张爷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老耿,别说了,我他妈的现在就是个亡命徒,就算被抓了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拉着这个女人一起陪葬!”那个伤疤男说完就从树丛里忽然冲了出去。
另一个男人的嘴角拉起了一丝冷笑,他也随着伤疤男一起冲出了丛林,朝着荣静宁的方向快速靠近。
此时荣静宁正和陆朝谈离开酒店的大门,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她还没走出几步就发现了远处正有两个黑色的身影朝着她和陆朝谈的方向跑近。
荣静宁的直觉十分敏锐,她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本想拉着陆朝谈快速离开这里,哪知道一声枪响瞬间划破安静的夜空,身边准备去停车场的宾客瞬间开始混乱起来,随着第二声枪响,周边的人开始互相推攘起来,荣静宁身边的一个女人直接猛地推了荣静宁一把,将她和陆朝谈推分了开来。
“朝谈。”荣静宁喊了一声,看见陆朝谈也被其他人朝前推着,此时他和荣静宁之间已经有了一定的距离。
“静宁,站在那里别动。”陆朝谈眉心一拧,心下已经有了不好的直觉,他猛地把身边的人推开,大踏步地朝着荣静宁的方向靠近。
就在陆朝谈靠近荣静宁的期间,那个叫做阿童的刀疤男也已经靠近了荣静宁,他在暗中举起手枪,对着荣静宁的心口处瞄准。
“碰!”一声,子弹朝着荣静宁的心口处飞射而去。
“静宁,小心!”不远处的陆朝谈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荣静宁也注意到了那个躲在暗处对自己开枪的男人,但是她此时根本无法躲闪,只能眼睁睁的等待着子弹射入自己的胸膛之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飞速跑过来的身影一把将荣静宁推开,那颗子弹直直地打穿了那个男人的背部。
男人眼神一凝,鲜血四溅的同时,他也倒在了不远处的荣静宁的身上。
“啊!”荣静宁看见了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再也抑制不住地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叫声。
那个男人竟然是管泽天!
荣静宁从未想过管泽天会为自己生生挨了一颗子弹,她也从未想过这个男人会在危机时刻不顾生命安危地挡在她的面前。她的手上沾满了管泽天的血液,那些鲜红肆意地在她白皙的指间流淌着,荣静宁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
她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样,她也不知道那个对她开抢的人会不会再来一枪,她甚至根本听不见周围人的声音,就连陆朝谈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她都丝毫没有察觉。
她只是有些呆呆傻傻地看着手上的血迹,又有些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