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熹和公主将火架上的烤好鱼取下放在一片大大的不知名的绿叶之上时,李清晏才看清这这条鱼的真实面目——尖牙外露,层层叠叠,一看就是凶煞异常的鱼。
看着李清晏吃惊地看着那条鱼,刘二壮也小心地靠近看了过去。“啊!”看到这面目狰狞的鱼脸,刘二壮一下子瘫坐在地,有些惊恐地问:“公……公主殿下,这……这……这是什么鱼啊!”
“食人鱼。”熹和公主淡淡地说。
刘二壮看着熹和公主淡定地串起第二条鱼放在火架上烹烤,接着又串起第三条第四条。不由自主地向熹和公主靠了靠,满眼星光崇拜地说:“公主殿下果然无所不能,是当今世上的女英雄。”
李清晏凉凉地看了刘二壮一眼,只可惜刘二壮却满眼崇拜地看着熹和公主,根本就没注意到身边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咱们烤这么多鱼做什么呀?”刘二壮双手托着下巴专注地盯着熹和公主问。
“难不成你还希望长久住在这山崖之下不成?”熹和公主温和地反问到。
“当然不了,我丢了,我爹……我的家人一定会很担心的。”说完有些丧气地低下头,很快眼泪就蓄满了眼眶。
熹和公主见状向刘二壮身边靠了靠,拍了拍她的肩膀,坚定地说:“你且放心,既然苍天庇佑我们未曾摔死,那么我就一定能走出这里。”
刘二壮泪眼婆娑地点点头,这边正要用匕首切鱼的李清晏,阴森森地看了刘二壮一眼,然后一刀重重在鱼的腹部切下,仿佛刀下的正是刘二壮一般。
刘二壮听见身后切鱼的声音,弱弱地说:“驸马爷怎么自己就吃了,公主殿下辛苦了这么久还没吃上呢?”
闻言,李清晏恶狠狠地瞪了刘二壮一眼,熹和公主却噗嗤一声就笑了,笑意满满地说:“啧啧啧,本宫这驸马可是了不得,他呀,在公主府从来都是一言堂。哎,可怜本宫堂堂一国公主,最后竟然沦落到如此地位。”
“公主……”刘二壮两眼水汪汪地看着熹和公主,又向熹和公主身边挪了挪,坚定地说:“公主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帮你的。”说完悄悄地白了李清晏一眼,哎,白天还觉得他长得一表人才,谁知竟会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这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哼!”李清晏重重发出一个鼻音,“明明就是公主不信任清晏在先,现在公主有何必酸我呢?”李清晏一边吃鱼一边愤愤地说。
刘二壮眼珠转了转,噫,不对啊,这难道就是父亲常说的夫妻情趣?或者在折子戏里叫……叫什么来着?
刘二壮正在纠结倒底该叫什么,就听见熹和公主说:“是是是,这次是本宫的错,还请世子爷宽宥,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
“哼!”李清晏重重发出一个鼻意别扭转过头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刘二壮终于想到在戏文里应该叫什么了,可是转过脸来看着李清晏那个样子,故作沉稳地说:“驸马爷见好就收吧,我爹爹说了,一般别人给的台阶就一次,您得珍惜,否则别人的台阶待会抗走了,您就有的后悔了。”
“你!你好样的。”李清晏恶狠狠地拿着手里的匕首指着刘二壮。
刘二壮见状急忙捂脸,跑到熹和公主另一边说:“公主救我。”
熹和公主看着玩闹地两个人,感到一阵温暖与失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了,父王身体是否还安泰,若是父王听说自己坠崖的消息该会如何伤心呢?
刘二壮看着熹和公主又在生一个新的火堆就问:“公主,怎么还要生火堆?”
“现下已经是冬日了,多生几个火堆免得着凉。”熹和公主手上动作不停,温声解释说。
“哦,都以为您贵为公主殿下必然养尊处优,可是不成想,您就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啊,既能上阵杀敌,还会生火坐饭,这娶妻啊,一定要娶您这样的。”刘二壮颇为感慨的说。
李清晏细细品味刘二壮的话,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忽然却回过味来,凉凉地看着刘二壮说:“那本驸马问你,公主什么都做了,那你今天做了什么?”
“我,我帮公主殿下包扎伤口啊!”刘二壮理直气壮地说。
李清晏闻言急忙跑到熹和公主身边问道:“公主你受伤了,现在如何了?”
“清晏放心,不过就是些许小伤,并无大碍。”熹和公主动作一顿,头也未抬接着继续生火。
“公主殿下,那您是怎么学会生火,打渔的呢。”刘二壮背靠一颗大树,有些睡眼朦胧地问。
熹和公主眼神深了深,眼神似乎随着火光回到了从前,有些悠远地说:“小时候跟着出猎,看着好玩,就跟着他们学了学,却不曾想有朝一日真会用得上。”而那个曾经和自己一起生活,一起渔猎的那个人却是也是今天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这是何其讽刺的是啊!
看着熹和公主有些落寞地脸色,李清晏不由自主地说:“公主,明日起也教教我吧,我一堂堂七尺男儿断然不会让公主再自己做这些事了。”
熹和公主淡淡地说:“好,不过今天天色已晚,你且寻个地方休息吧,明日早起寻一下出口。”
李清晏看了一眼似乎已经睡着的刘二壮,又转头看向熹和公主说:“这刘二壮一看就有问题,为何公主就对她一点都不防备呢?”
“本宫问过她了,她是父亲是东宫的书记官,她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