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师父叫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白莫站起身,说道。
临走之前,他突然有转身,看向落骨,叮嘱道:“那画册不可再看,可明白?”
“嗯!”落骨用力地点点头,说道:“明白的,明白的,我不看了!”
得到落骨肯定回答之后,白莫才放心离开。
白莫走后,银元用毛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落骨的手,低声呜咽了几声,示意她帮自己解开一下嘴上的银绳。
落骨晓得它是甚意,伸手去解银元嘴上的银绳,费了好半天劲儿,才解开。
得到自由的银元,张嘴第一句话就是怒骂白莫:“臭白莫,等老子有机会了,一定要揍得他满地找牙!”
闻言,落骨不高兴了,说道:“银元,不可以。”
“”
银元望着落骨半天,眸子里充满了嫉妒,委屈,不甘,乞怜,最后只能狠狠地磨牙,对白莫的怨恨,更深了几分。
今儿秋日正好,暖洋洋,银元微微眯了眼,抓过石桌上的画册,准备揣摩一番,谁知,小爪子还未碰到画册,便被落骨劈手夺过。
将画册一本一本收起来后,落骨伸手点了点银元的小脑袋,说道:“方才莫哥哥反应如此剧烈,这书应当不是甚好书,银元你也不可以看。”
将画册收起来后,落骨闲的无事,搬了一把躺椅,放到院子中央,坐上去,眼眸微眯,细细地咀嚼着白面馒头,阳光暖暖地洒在她身上,脸上,这感觉别提多肆意了,银元则乖乖地卧在她脚边,一人一兽,闲聊起来。
“落骨,我就不明白,为何你如此听白莫的话,还如此护着他?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莫哥哥是长得很好看。”
“我的意思不是指这个,你回答错问题了。”
“哦,因为,他对我好啊!”
“不是所有对你好的人都是真心的,有的人对你好,其实背地里还不知怎么算计你呢。”
“莫哥哥不会。”
“你怎能如此笃定?”
“我能感觉到。”
“额那我对你也很好,为甚你不听我的话,袒护白莫多一些呢?”
“因为你不对,莫哥哥是对的。”
“聊不下去了,我要睡了。”
“”
被温暖的秋日阳光照拂着,加之昨夜抄了一宿的书,落骨睡意渐浓,不消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直接睡过了午膳时辰,睡到太阳沉落西头,直到霞光晕染了大片天空,晚风渐起,落骨才迷迷离离地醒过来。
她是被晚风的凉意所惊醒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居然整整睡了一天。
捂着空荡荡的肚子,落骨坐直了身子,发现银元还在睡,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她轻手轻脚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瞧着安风院的门口,心想莫哥哥怎地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如今不仅午膳时辰睡过了,连晚膳时辰也睡过去了。
就在这时,安风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白莫披着霞光,浑身狼狈地走进安风院。
落骨记得早儿他出去时还穿戴整齐,回来却是蓬头垢面,白色的衣衫上,有着好几处污渍,头上也全是灰。
落骨迎了上去,看着白莫,问道:“莫哥哥,你这是怎地了为何搞得自己如此狼狈?”
白莫从怀中掏出几张干烙饼,塞给落骨,说道:“没事,就是帮师父打扫了一天他的屋子,你先等我,我先去沐浴,洗洗身上的尘土,一会跟你一道儿去戒律室。”
“嗯,好!”落骨点点头,微微一笑道。
不多时,白莫便沐浴完毕,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出了房门,两人并肩朝着院门走去。
躺椅旁的银元,依旧再沉睡着。
到了戒律室后,方进入院落,落骨便瞧见满院秋菊,已经有好几朵花苞开了花,忍不住走过去,低头嗅了嗅,赞叹道:“好香的味道。”
正在不远处浇花的长坤,见到落骨,热情地挥手,喊道:“落骨!你来啦!我在这里!”
放下了手中的洒水壶,长坤拍拍袖子,跑过来,见到白莫,收起了笑容,疑惑道:“这位同门,姓甚名甚?出自哪殿?犯了何戒?”
白莫神色萧冷,看着长坤,问道:“你就是长坤?”
长坤见白莫脸色不善,但又心想到戒律室领罚的又有几个是好脸色,并不介怀,依旧笑意盈盈地说道:“在下正是长坤。”
确定了此人便是给落骨春宫图之人,白莫眸色一沉,从落骨手中拿过装了春宫图的小背囊,“啪”地一声,甩到长坤脸上,怒道:“你是不是脑障?居然让她看这种东西!”
被小背囊砸懵的长坤,半天才反应过来,捡起地上的宝贝,脸上的微笑也变得尴尬了几分,问道:“不知同门是落骨的何人?”
白莫伸手一指落骨,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是她哥哥!”
“哦,原来同门是落骨哥哥啊!大家都是男人,就算我借他看了这种画册,哪有必要发如此大火呢?”
长坤尴尬地笑着,想伸手拍拍白莫的肩,来句“大家都是同门,都是兄弟”,可看着他那犹如阴云罩顶的黑脸,这句话还没顶出喉咙,便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伸出去的手拐了个弯儿,绕回来,作势挠挠自己后脑勺。
“哼”白莫轻哼一声,目露凶狠,说道:“以后,再让我发现你给她看这种画册,我就将你私藏春宫图一事向掌门举发,扶苏修习讲究清心寡欲,你身为戒律室的戒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