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支箭矢划破夜幕,飞向四处‘乱’奔还没做好临战准备的江夏军。
成片的江夏军中箭倒地,那些被有被箭矢‘射’中的,则纷纷朝着营房里跑或者将盾牌挡在身前,遮蔽着迎面飞来的羽箭。
羽箭‘射’在盾牌和营房的墙壁上,发出如同雨点敲打般的响声。
手持盾牌的江夏兵,时而会有一两个人被飞来的箭矢‘射’中,栽倒下去。
在一间营房‘门’外,两个江夏兵持着盾牌挡在‘门’口。
江东军出现的太过突然,他们根本没来及反应。
逃进屋内的同泽从里面将房‘门’紧紧关闭,他们想要冲进屋里,却被房‘门’挡住,只得以盾牌遮在身前,挡着迎面飞来的箭矢。
一支羽箭夹裹着劲风,飞向其中一个江夏兵。
羽箭的角度十分刁钻,飞行的轨迹呈现着抛物线状,在江夏兵身前不远处朝下落去,敲钉在了手持盾牌的江夏兵脚面上。
脚面被箭矢‘射’中,持着盾牌的江夏兵惨嚎一声,由于护疼,他手中的盾牌也稍稍偏离了一些。
盾牌之是偏了偏,紧跟在后面的一片箭矢就完全将他笼罩了起来。
数支箭矢钉在那江夏兵的身上,瞬间之前还发出了一声惨嚎的江夏兵,只是闷哼了一声,手中盾牌一丢,一头栽倒了下去。
他身旁的另一个江夏兵,感觉到他倒下,扭头朝他看了一眼。
只是一扭头,那江夏兵手中的盾牌也偏了一偏。
一拄啸飞来的箭矢,无巧不巧的刺中了他的颈子。
颈部被箭矢贯穿,那江夏兵甚至连闷哼都没发出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被‘射’杀的江夏兵越来越多,就在他们四处‘乱’跑,有些人打算冲上去抵抗,而有些人则找寻道路逃走时,凌统已经带着八千江东军杀到了近前。
镇守江边的军营被江东军攻破,消息很快传到了江夏城内的刘琦耳中。
派出使者前去告知庞统,打算把江夏献给朝廷才几日,江夏就遭到了突袭,不用说也知道,发起突袭的必定是江岸对面的孙氏兵马!
得到消息,刘琦匆匆穿戴好披挂,跑出了他的住处。
才跑出住处,他就看见江边的方向亮起了成片的火光。
望着那片火光,刘琦是大惊失‘色’,连忙向亲兵喊道:“传令下去,整备兵马,迎敌!”
得了刘琦命令,一个亲兵应了一声,飞快的跑去传达他命令去了。
没用多久,城内的江夏军便整备齐整,随着刘琦冲向江边。
江夏城三面城墙,朝向江岸的一面,由于有着长江天险,并未垒砌高墙,要把江东军赶回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困在江边。
引领江夏军,刘琦一路疾驰,当他快要到达岸边的时候,东方的天空已是现出了一抹鱼肚白。
黎明下的江边一片宁静,原先驻扎着江夏军的军营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可江东军的身影却是根本没见。
环顾着江边,刘琦紧锁眉头,过了片刻才陡然一愣,连忙喊道:“不好!速速回城!”
引领着从城内带出来的江夏军,刘琦一路疾驰,眼看快要到江夏城,他勒住了战马。
才离开不久的江夏城飘扬着江东军的战旗,在迎对着刘琦的方向,一群江东军列起整齐的队形,远远与他们对峙着。
紧紧攥着拳头,凝望着江东军,刘琦脸上的肌‘肉’都在剧烈‘抽’搐着。江边的军营几乎被江东军屠戮殆尽,江夏城也是丢了,他唯一值得献给朝廷的资本,也从此一去不复返。对前程感到一阵无助,刘琦只觉着‘胸’口一闷,“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子椅了几下,若不是一旁的亲兵赶忙扶住,他险些从马背上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