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见到刘辩暴怒,徐庶也是不敢太多言语,连忙抱拳躬身应了一句。彩虹,一路有你!
翻身上了战马,刘辩临走之前,又向徐庶吩咐了一声:“安排人手,择日去各地暗访,凡发现类似情形,一律重惩!”
丢下这句话,刘辩双腿朝马腹上轻轻一夹,策马走了。
在他上马时,赵云等人也都纷纷上了马背,见他策马离开,众人连忙跟了上去。
抱拳躬身目送着刘辩等人离去,直到队伍走到街角,转过了弯,徐庶才回过头看向孙丙。
看着孙丙,他一脸的惋惜,轻叹了一声,摆了摆手说道:“押入监牢,听候发落!”
“徐公!”徐庶下令要将他押入监牢,孙丙抬起头,一脸凄楚的唤了他一声,便将脑袋侧向一旁,满脸懊恼不再言语。
孙丙被撤了洛阳令的职务,徐庶心内也很是不好受。
此人在刘辩占据洛阳时,便追随徐庶,洛阳令之职空缺,徐庶一力举荐,才将他推到了眼下的位置。
可没想到,洛阳城内欺凌良善这种事情,竟是从他最先开了口子。
转过身,徐庶不愿多看孙丙一眼,摆了摆手,示意兵士们将他和孙诚等人一并押入监牢。
将孙丙兄弟欺凌良善的事情交给了徐庶,刘辩骑着马,在赵云等人的护送下,一路朝着徐晃和许褚的住处行去。
这一路上,他都没有言语半声,脸色也是一片铁青。
当年曾亲自率领大军南征北战,刘辩对血腥的沙场已是再适应不过,他一向认为只要能攻城略地,这天下便不愁不平。
可孙丙兄弟的事情,却是让他有了种强烈的危机感。
他毕竟只是一个人,掌握的地界越是辽阔,需要的官员越多,时日久了人员多了,便会产生良莠不齐的现象,欺男霸女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走这一路,刘辩都在想着,该如何让各地官员恪守本分,莫要像当年的大汉官员一般,不仅不能替朝廷解忧,反倒在暗中抽朝廷的基石。
不知不觉中,刘辩已经到了徐晃和许褚的住处。
骑在马背上,只顾着想心思的他,并没有留意到赵云勒住了缰绳,还是一味才朝前走着。
“殿下!”见刘辩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赵云在他身后唤了一声。
脑子里还寻思着各地官员的整饬,刘辩并没有听到赵云的招呼。
“殿下!”刘辩骑着马,又朝前走了几步,赵云见他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连忙又抬高嗓门唤了一声。
这一次刘辩听到了他的招呼,连忙扭头朝后看去。
由于他骑着马一味的向前,赵云虽说是在宅子门外停了下来,王柳、王榛以及随行的卫士们,却是同他继续向前走着。
见赵云驻马立于一处宅子外,刘辩咧嘴一乐,笑着说道:“本王只顾着心内琢磨事情,竟是忽略已然到了!”
“下马!”翻身下了马背,刘辩跨步朝着眼前这座宅子走了过去。
赵云和王柳、王榛等人,也连忙纷纷下了战马,簇拥着他进入了宅院。
由于许褚、徐晃二人武艺了得,守卫此处的并不是寻常兵士,而是赵云选派出的虎贲卫。
见刘辩和赵云等人来了,门外门内的虎贲卫连忙抱拳躬身,立于一旁向他们行礼。
入了宅子的第一进院落,走出没多远,刘辩就看见迎面的一栋房子内跑出了一个人。
此人穿着一身麻布粗衣,头上蓬松的挽着个髻子,身量魁伟,远远跑来,竟有几分像是在大山中常年狩猎的猎户。
虽说从没有来过此处,也未有接见过徐晃和许褚,看见迎面跑过来的汉子,刘辩还是一眼便认出他就是徐晃。
“罪将徐晃,叩见殿下!”飞快的跑到距刘辩还有六七步的地方,徐晃单腿跪地,抱拳向刘辩见礼。
徐晃半跪在地上,刘辩呵呵一笑,跨步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托着他的手腕,对他说道:“徐将军起身说话!”
“诺!”放下抱起的双拳,徐晃应了一声,挺身站了起来。
当年逃离洛阳之时,刘辩还只是个瘦弱的少年,经过数年在战场上的厮杀,他早已练就了结实体格,身量在人群之中也算得是挺拔。
可徐晃站起之后,刘辩却发现,眼前这位降将,竟是要比他高出半头有余。
“好一员猛将!”轻轻朝徐晃的手臂上拍了拍,刘辩很是亲昵的说道:“近日本王手头事务繁多,未有及时与将军相见,还望将军莫怪!”
“殿下如此说,真是折煞了罪将!”面朝刘辩站着,徐晃躬着身子说道:“来到洛阳,本应罪将前去叩见殿下,不想殿下却是纡尊降贵亲自前来,罪将着实惶恐难安!”
“我等入屋内说话!”微微一笑,刘辩招呼了徐晃一声,便抬脚朝着迎面的一排房屋走去。
徐晃跟在刘辩侧后方,在他身旁则走着赵云和王柳,王榛走在另一侧,众人走向宅子的前厅。
“徐将军于河北领军投诚,只有大功,并无过错,日后无须再以‘罪将’自称。”一边走,刘辩一边对徐晃说道:“在这洛阳,可还过的习惯?”
“承蒙殿下挂念,末将住得习惯!”来到洛阳,刘辩始终没有接见过他,徐晃这几日也着实是有些惶恐难安,而今不仅见到了刘辩,这位秦王说话还是轻声细语,话语中除了关怀竟是没有半分倨傲,让他心内顿时涌起一阵感动,连续几日被晾着的烦闷,也顷刻间一扫而空。
“徐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