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也是一夜不曾睡好,可怜的云端,也许心里难受着,会对他有很多的愧疚,但是最后没有机会再和她说说话,没有机会跟她说不要放在心里,这都是命数,没关系的。
捏在手里的腰牌有些热了,那梅花的纹络他都熟记在脑子里了。
鸡鸣了多少次就天亮?窗边的白告诉他,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少爷,少爷。”下人来敲门:“少爷醒醒啊。”
“什么事?”怎么这么早就来敲他的门了。
“宫里来人了,传少爷现在就入宫。”
“哦,我知道了。”他起身,找了一身衣服换上就出去,天色也只是微微的发白,这个时候宫里传他有什么急事呢?莫不是太后的病又重了吧,也只有这样才会传他传得急,若是后宫那些妃子,宫里自有值夜的御医。
也不会是皇上传他,皇上的身子好着,一年到头也没多少次的不舒服,每次都一碗药下去就生龙活虎了,宫里的御医多着,皇上不喜欢看到他,因为他也不喜欢明雪和他在一起,所以皇上甚少传他去瞧的。
外面有马车等着,是乾林宫的人,他上了马车,公公将马车赶得飞快,把宁静的晨曦给辗破了。
一进了宫公公便带着他往乾林宫里去,泌姑姑着急地等在宫外,看到他就说:“上官御医终于来了,太后都咳嗽了一个晚了,几乎不曾怎么睡,下半夜更是难受着,叫别的御医煎了药服下还是不行,你快些给太后瞧信。”
“是。”他跟着她进去。
太后的宫里以前是种特别的香,如今却是浓重的药香味,还没有到寝宫就听到有咳嗽的声音,很是吃力而且痛苦。
“太后怎么反而加重了病情?”
“晚膳的时候太后娘娘和凤仪小姐用了晚膳就在湖边走了走,就只有轻微的咳嗽,可是现在也不知为什么就咳得严重起来了。”
宫女将太后扶起身坐了起来,他看太后的精神气色十分的不好,比起上次进宫,似乎一下就老了不少。
“臣上官清见过太后。”
“快起来吧,咳,咳,咳。”又连接着咳了几下。
“太后咳的时候可有痰?”
太后摇摇头:“似乎没有,只是喉得紧,越咳越是痛疼,如今就连腰间也是隐隐地作疼了起来。”
“上官清,你就给太后把把脉这样更好一些。”泌姑姑担忧地说:“总是望闻问,太后的病情怎能除根,现在太后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你得好好把太后治好了。”
上官清垂眸:“请太后伸手。”
他说过他不帮女人把脉,其实也不过是自欺欺人,当时是不想给江云端瞧,但是破了例子她也是暗暗地偷笑,在权势之下他还不是要这么做,自傲什么清高啊。
太后的脉象真不像是受了什么样的风寒,也不像是热咳,但是一直这样咳必是有问题的,脉的跳动有些异常,轻微得几乎捉摸不到,要不是时间够久真是察觉不出来。
陈相宇那天的直言让他觉得太后的异常似乎和皇上有关,年轻的皇上想要一番作为,要想振摇江家的根基,皇上可能会从太后身上下手。
若不是皇上,谁又能这么近得了太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