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之行,不得不暂行先搁下。
太后离逝一事,比什么事都重要,太后西去,举国哀伤,一连下了好几道的圣旨,云锦上上下下都戴孝。
有些事,求也求不得。
他倒也是明白了,天意如此,不让他西北之行现在开始,也许是有些安排。但愿等太后的事告一段落之后匆匆北上,还能再见到云端。
能让他想珍惜的人,实在是不多了,他很想很想见到云端。宫里虽然有佳人无数,但是,他倒也是一个也看不上眼了。
和明雪之间,那些过去的美好,一放在宫里,竟然是百般的不合,他现在开始后悔,本不该让明雪进宫的,本该放了她自由,这样他现在也能念想着以前的美好,还带着一些美好的希望,可是明雪变了,心机沉重,如今的她,也是一个精于打算的人。
有些人再也找不到,有些人可能再也找不回,所以越是真心的,才是越是想拥有。
在太后的葬礼上,妃嫔们也是装扮得淡素,可是淡素之下,可还不是暗藏着各种心机,或是袖是还带着别样的刺绣,或是发间的白花各式各样,无不是想让他多看二眼。
他倒也是无心于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他怎会有那些心思呢。
后宫的葬礼繁复,尤其还是贵为太后的身份。
他没让太后与父皇同葬,而是在另外的皇家暮穴。
父皇生前并不喜太后,二个没有什么感情的人,也没有必要再死后放在同一处。
在匈奴的云端,也是听闻了太后薨的消息。坐在那含香花树下,久久而不语。
“江小姐。”侍女唤她:“地上凉呢。”
地上凉,怎么及得上心里一些难受的痛疼,虽然知道太后的身体不好,离开也是迟早的事,可是现在她觉得好难受啊。太后的心还是很好的,太后离开,也是那么的心不甘情不愿。
“有什么好伤心的,你在宫里有太后在,也不见得就过得多好。”忽尔插进来的话语带着一些轻蔑。
这是耶律都的声音,云端听了摇摇头:“你懂什么,你是一个视感情如粪土的人,你是不会了解的,太后哪怕不会让我太是逍遥自在,可是我对她还是有了感恩之情,她去了,我怎么会不难过呢,人非草木,熟能无情。”
他听着她很轻很轻地说完最后一句,本想嗤笑一下她这些所谓的大道理。但是却看到她低着头轻咬着淡粉色的唇,巴掌大的小脸写着难受的神色,是那样的楚楚可怜与哀伤。
这样的神色在匈奴很是少看见,在他耶律都面前,就更是少得可怜了,这个女人半点也不作假,虽然娇娇小小的,但是也是一个很坚强的人。
她的手明明有些腐蚀的伤口,上药的时候居然也是一声不吭,还有她的头部,每天必须医师用很大的针扎进去,放少许的血出来才会让她头不重不痛的,他这么个大男人,看得也是有些觉得痛,她也是一声不吭。
这个女人,坚强得叫人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