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云端这般,是气怒,可是想想,她说得也是那么的事实。
若是她有什么,皇上定会处责为她诊治的人,第一个一定就会是上官清的。
云端抬起头:“太后娘娘,你要我发什么毒的誓都可以,我与上官清若是有什么不清不白的,教我不得好死,永世不得重生。”
太后看着她,好一会叹息:“你为何要这般对他?”
她就想不明白了,若是她顾忌着一些,她应该要和上官清更划清戒线才是的,这样才会更保全于她自已。宫里人碎嘴说些什么,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她不愿意去相信,然而说得人多了,也并非就是无风能起浪。
“娘娘,士为知已死,无憾也。我与上官清是朋友,是知已,清清白白坦坦荡荡,不曾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请太后娘娘明察。”她很坦然地看着太后。
那眼里,没有一点点的隐藏,欺骗,太后识人无数,什么心机一看就能明白,江云端说的应该没有骗她。
“太后娘娘。”这时泌林姑姑也跪了下去:“奴婢也请太后娘娘下旨,莫要再让上官清进宫了,一个这么尽力,这么好的人,不应是这么的下场啊。”
太后有些不乐意了,冷怒地说:“你们倒是把皇上想成什么样的人了,难道皇上就只会杀人,不会理智的分辩事非吗?”
云端与泌林姑姑都默然,李栩可能对别人会有这些分辩能力,可是对上官清,他是恨不得找更好的理由除之而后快呢。
“难道你们就觉得哀家是个不想事的人,就保不全于上官清吗?为了一个医师,一个皇后,一个哀家最信任的人,看看你们都成了什么样子,上官清有什么好,值得你们这么跪下不顾一切为他而求情。”
“太后娘娘,上官清没有什么好,就是一种精神,无畏无惧,多少人做不到啊,难道不可贵吗?”
太后看了云端一眼,也不说话。
转身看向那荷田,荷叶连田田,荷花却不见一朵。
她长长地一叹气:“起来中,哀家会尽力保全上官清的,他地哀家这般忠心,哀家不会让他吃了亏的。”
云端还想再说什么,可是泌林姑姑却向她摇摇头,叫她不要再说话了。
于是只好站了起来,然后过去扶太后的手:“太后娘娘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要这样子的。”
“罢了,你们的出发点,哀家也能明白,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也是因为对哀家尽心尽力,情有可原,哀家不会怪于你们,等过二天,哀家便下旨,不再让上官清进宫。”
“谢太后娘娘。”她开心地道谢。
这样很好,只是,真的感觉有些对不起太后了。
“真要谢哀家,你就自个争气一点,你看这些荷叶,如今正好的时候,生气勃勃,绿意浓浓,整个后宫唯它独尊着,就像以前的江家一样,可是到了冬天是什么样的景象,你也是知道的。江家现在已经走到冬了,云端啊,在宫里要学着把很多的东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