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厢的江鹤辰已经化身成了厨男,他记得自己和大哥小时候最喜欢吃保姆阿姨做的蛋糕,后来好像好久都没有吃到过,小时的味道难寻,甚是怀念,江鹤辰于是专门找了一家糕点培训机构学习,准备亲自给大哥做一份爱心餐,就在他畅想美好未来的时候,另一边的江鹤深给苏觅发短信,邀请她周末一起出来聚餐。
两者态度天差地别,可怜的江鹤辰还被蒙在鼓里。
说是周末,其实日期就在后天,收到短信的时候苏觅刚刚睡醒,她怀孕嗜睡,回来后大半时间几乎都躺在床上,睁眼看屏幕的时候,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这是得了臆想症,看错了。
江鹤深见她不回,但信息显示已读,于是给她打去电话,他看起来无比认真,很执着,锲而不舍地打,这让苏觅都开始如临大敌,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接起来她要怎么说话。
苏觅都懵了,有一个瞬间她想直接询问江鹤深,为什么对自己如此关心和照顾,好像不能仅仅用江鹤辰这个借口来打发了,这显然已经是他的个人行为。
苏觅虽然奇怪,但潜意识里并不想同他有所瓜葛,接起来的时候就先发制人:“啊,周末,我没有时间,有点事情。”
江鹤深问她具体的事情她就说保密,后来请客这事就不了了之。
江鹤辰送的玫瑰花坚挺了两天,前几天还在水里娇艳欲滴,第二天便突然枯萎奄奄一息,只是这花虽然谢了,但江鹤辰还是没有等到来自他大哥的回应,新的希望再次落空。
苏觅这回因为身体原因离开节目组,韩秋不知道她的身体情况,即便知道了也要大骂她不珍惜机会,虽然当初挑中她上节目是因为白姗姗给了她一笔钱,不过苏觅好歹也算是可以给她挣些钱的艺人,自然是恨铁不成钢,苏觅听不下去她对自己的辱骂,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于是她又再次成为了一个无业游民,不过苏觅好歹在前期拿了一部分节目组的报酬,兜里勉强又有了些硬币,加之在家中呆得实在烦闷,周末一来,苏觅跑到市中心逛街。
她想起上回还在这里遇到了江鹤深的奶奶,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也算是缘分,苏觅在母婴专区瞎晃悠了一阵,又慢慢往上走。
她以前还能不带装备出来,今天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带了口罩和墨镜,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市中心商厦二楼,江鹤深边走边在同人打电话,他奶奶还有一个月要过生日,但非要这会儿就收孙子的礼物,还得是孙子自己精心挑选的才肯要,江鹤深这才自己亲自出来了一趟,挑不着合适的,偏偏又有一通要紧的电话打来。
江鹤深对着话筒说了几句,不经意间抬眼往前看,视线扫过前方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女人,看头发和身形就知道是个女人,走路的样子有些眼熟,江鹤深的目光一顿,移开后过了半晌,又迅速折返了回去。
苏觅?
他跟话筒那边的人说了句抱歉后就挂断了电话,上前几步去看那个低头又捂脸的女人,确定是苏觅,他其实也疑惑自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迅速认出对方,明明连目光都没有相撞,但他潜意识里就是知道,他示意旁边的助理跟上后,朝着苏觅的方向走去。
苏觅低着头朝他走来,没看到迎面的江鹤深,擦肩而过的时候江鹤深说:“hi。”
这一声随便又随意,犹如天降,击得苏觅猝不及防地往后一倒,她脚滑摔倒的时候还在心里想,这怕不是幻听吧,然后她又在想,完了。
地面又硬又实,她这一屁股结结实实地坐下去后,肚子里的孩子不死也得折去半条命。
朝后摔的时候不过只有一个瞬间,就在苏觅觉得自己即将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忽然环住她的腰部,孕期本就敏感无比,苏觅觉得那手比她的体温烫上不少,按在腰上的力道沉稳,把她轻轻往前一推,她就站直了。
站直的苏觅跟他道谢:“谢--”
最后一声谢还没说出口,她抬头发现江鹤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苏觅这才发现刚才那声不是幻听,真人就站在她的面前,苏觅起先觉得挺有缘分,正要笑的时候,口罩下的那抹笑就突然僵在了嘴角。
她之前明明跟江鹤深说过的,周末有事。
所以这算是什么,苏觅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类似的词叫捉奸在床,下一秒她就被自己的不正经给吓到了,苏觅墨镜下的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觉得自己都包成这样了,连卷发都盘在头上带好了帽子,估计江鹤深也认不出她来。
就是顺手帮助了一个陌生人而已。
苏觅于是压低了声音说:“谢谢这位先生。”然后转身就要离开,刚转过半个身子,江鹤深伸手拉住她,这回确定道:“你是苏觅。”
“先生,你认错人了。”话刚落,苏觅突然觉得面前的视线一亮,江鹤深两指捏住她架在鼻子上的墨镜,轻轻往上一抬,摘了后,苏觅的上半张脸便暴露无遗,江鹤深将墨镜塞进她的手里,轻描淡写道,“好久不见。”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好像有一些,苏觅就有点手足无措,她一面感慨自己的狗屁运气,一面磕磕绊绊地想解释:“就,就临时没事了,想着江总日理万机,就不过来打扰江总了。”
江鹤深不动声色地睨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但估计是没信的,只是不愿这么去说,他朝旁边的助理使了个眼色,后者走上前,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