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小心点···”
还没等容诺把话说完,卿月就疼的脸色苍白了,整个人又缩回了浴桶里。
一双桃花眸子无辜看向容诺,渐渐恢复过来的薄唇,泛着淡淡的樱红:“师兄,我伤很重吗?”
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在家长面前,可怜兮兮的认错一样,卿月现在就是犯了错的孩子,刚看态度就知道有多诚恳了。
容诺轻声叹了一口气,终于将全身上下那股燥热的气息给按压了下去。
容诺温声说道:“没事的,有师兄不会有事的。”
“嗯。”师兄是最温柔的,卿月乖乖的泡在药汤里,很是乖顺的点了点头。
容诺看着安稳下来的卿月,人就走了过来。将袖口往上捋了捋,伸手在药汤里试了试,温度还好,至少还可以保持一炷香的时间。
“手。”
容诺站在浴桶边上,一边忍受着内心得双重煎熬,一边就要给卿月诊脉。
“哗···”
卿月手从浴桶里出来的动静很大,直接就弄了容诺一脸。
“还闹!”
容诺对着调皮的卿月,呵斥了一声,“不疼了你是不,要不出来走走!”
“谁让你求我,我比你是小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欺负的,”卿月说的很是理直气壮,“呐,你自己下山不带我,害的我在山上无聊,一个不小心把师傅的几本旧书给‘晒’烂了···要不是你不带我一起下山玩,我也不会这么倒霉···你到了哪里也认我···害得我好伤心,好紧张···”
容诺皱了皱眉头,这小丫头现在刁蛮起来,这么任性吗?
比不过之前和冥王交手的时候,的确是自己托大了,这一点容诺不得不承认,嘀咕别人,尤其是这种实力的人,那接货教训,必定惨不忍睹。
将那玉枝藕节的手按住,搭上脉,“嗯···嗯···”
卿月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就听到师兄喉咙里不断发出:“嗯···嗯···”的声音,师兄的眼睛还闭着,一脸愁容。
难道自己情况不妙?难道还没有在江湖闯荡出个意思,这叫要去和某大人见面了。
平时给人诊脉,随便只要一根手指头搭上脉门,这人得了什么病,受了什么伤,吃了什么药,甚至连一晚上几次都能说个八九不离十。
可是这次有些不同,容诺从小给卿月诊过不少次脉,现在的脉象除了内伤,还有骨头断了,还有剧毒?
······情况比他想象要糟糕的多。
容诺给卿月搭着脉,一只手五根手指都用上,闭着眼睛,认真感受着卿月脉门上的跳动。
“师兄,有话你就直说吧,”卿月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她才不会告诉师兄,是因为他,哼哼嗯嗯的声音太烦人的缘故,“师兄,你就直说吧,在这么猜下去,我怕我会提前先耗尽脑汁而死!”
“闭上你的乌鸦嘴。”容诺还是闭着眼睛,听到卿月这自暴自弃的话,当场就怒了,“再敢瞎说,我就把你吧缝上,哪有自己盼着自己不好的。”
额!
师兄突然间好凶啊!
其实只要师兄你说,不管好坏,我都可以接受,其实你不要这么凶的······
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眨巴着,呆呆的看着容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