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上行走一路过来,走的很慢,索性就下马牵着走。
边走边看,一切似乎很正常的样子,突然听到一名妇人哭喊的声音:“求你,求你救救我孩子,诊金我都凑齐了······”
医馆的学徒站在那边不为所动,一个劲的驱赶着,“你走吧,今天师傅不在,我也不会给人看诊,快走吧,”学徒无奈驱逐着妇人,有些麻木。
眉头一皱,都说这世上最难治的病是穷病,可是人家都凑足了诊金为何不给看诊呢?
就算是门第高的神医门,每月十五和三十也会派遣弟子下山给人看诊,一来医者父母心,二来遇上什么大户人家有急病的,也可替门里带来些收入。
这医馆实在是有损医德。
“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看病,诊金也带足了,为何不给人看诊!”卿月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他,马鞭拿在手上凶狠极了。
嗯,很凶,很凶的。
路边走过的人,听到小女娃这般骂人,都凑过来看热闹。
“这不是李家媳妇吗?”
“是啊,她孩子听说都咳嗽快一个月了···“
“是啊,这孤儿寡母的···”
卿月听着人群里议论纷纷的,有些疑惑,咳嗽了那么久难道是小孩子经常得的百日咳。
“要是刚生病那会就治,现在就不会这样了···”
“你瞧瞧那怀里的,小脸煞白的,咳嗽都没了···”
···
人一多,说什么的都有,说好说坏的都有。
“还好意思讲,当初找你借钱怎么一个子都不借?”
“你这说的什么话?”
“说的好像你借了一样!”
一句话呛死,这人心都是这样,说话的妇人低下了头,脸上表情丧的慌。
“这孩子给我瞧瞧?”卿月走了过去,打量了一下那妇人,又看了眼那怀里的孩子。
“别闹了,我等着大夫出来给孩子治病呢。”妇人抱着孩子,擦了一把鼻涕眼泪,“你个小姑娘家还是不要闹了!”
夫人不知道卿月底细,只是瞧着十几岁的样子,粉嫩嫩的一个少女,就算好心,也帮不上什么忙,毕竟不是大夫。
“多谢姑娘好心,”妇人见卿月一个小姑娘不肯离开,带着哭腔开口说道,“这孩子拖了好久了,这家医馆的坐堂大夫医术是这里最好的···”
说着妇人又哭了起来,泪眼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半天没有动静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声息。
“你家坐堂的大夫呢?”卿月瞧着妇人哭的伤心的样子,忍不住问那冷眼看人的学徒,“医者悬壶救人,这病人都到门口不来看诊是什么个道理?”
卿月越说越气,这邻里乡亲的不帮忙也就算了,这看诊的大夫到现在没个影子,能不气的那是“莲花圣母”。
眨眼间人就到了那妇人面前,“这孩子给我瞧瞧,”卿月看着妇人哭的红肿的眼睛说道,“我跟着师傅学了几年,懂点医术,他们不愿诊治,那我来。”
这妇人还是不愿意将自己的孩子交给这小姑娘,卿月年龄太小了,又带着一身孩子气,任是谁都要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