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女儿觉得这件事,现在还不是挑明的时候,毕竟辰王不在京都,而当时和辰王行三跪九拜大礼的是那个丫头,即使现在说出去了,皇上也只是关押她,然后等辰王回府再做定论,而那个丫头自小受苦,如今自是苦尽甘来,在荣华富贵面前,她还会乖乖放弃么,要是她反咬一口,我们会措手不及。”
“荷儿,你多虑了,那个丫头断不会多说什么,别忘了,侍书的灵位可还在我相府。”
“娘,你莫要小看了人的贪欲,一个要饿死的人,他会把到口的肥肉拱手他人么?我想,谁要是想抢他的食物,即使他已筋疲力尽,他也会疯狂的一击,偏偏这最后的一击,是最致命的。而且,那个侍书并非她的亲娘,已经死了八年,你认为一个毫无生机的灵位还有用么?”
“实在不行,我们可以……然后说她是畏罪自杀。”
肖雨双的话一出口,肖玉文一口茶喷了出来,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肖雨双,好一个狠毒的丫头,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双儿,你怎能如此?她好歹与我们……”看了大夫人一眼,肖玉宇忙忙改口:“她好歹与我们相府有恩,如今牺牲她是不得已为之,我们应该尽量保她性命。”
“三弟说的是,我们不仅不能伤害她,事发时,你还要为她求情,这样才能彰显你的善良,无辜。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二姐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可不可以一次说完,这样不累么?”
“我们要等。”
“等?等她和王爷生米煮成熟饭么?”
“你急什么?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还真是个有勇无谋的笨蛋,如果进宫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看来自己还真是高估她了。
“你”
“好了双儿,好好听你二姐说完。”
“知道了,娘。”
瞟了肖雨双一眼,肖雨荷继续刚刚的话题。
“我曾听皇上和太后说过,辰王是因为和皇上闹脾气才离京的,待他在外面呆个十天半月的,气消了就会召他回来,现在眼看已经一月有余,想来太后已经坐不住了,我明天给太后请安时,会暗中提醒一下,只要不涉及朝政,皇上断不会违背太后的意思,只要辰王回府,爹爹就带双儿去辰王府,莫要大张旗鼓,毕竟对于辰王来说,新婚妻子被人替换乃是奇耻大辱,这事情越隐蔽越好。到时辰王必会大怒,双儿可适时为那个丫头求情,要情真意切,这样才能让辰王完全相信。到时辰王要是狠心杀了那个丫头,算她命不好,要是辰王心软放了她,我们也不必管她,她在不甘,王爷在盛怒之下,也不会去理会,只要她出了辰王府,纵使她想反悔,恐怕也不会掀起太大的风浪,我们也大可不必理她。放她一条生路,你要记住,不管咱们认不认可,她都和我们有解不开的血缘,别人杀她我们可以看着,但我们绝不能杀她。”
“二姐姐的计策甚妙,只是万一有其他人见过她的容貌,到时必会质疑的。”
“我曾派人去打听过,那个丫头自从进入王府,一直深居简出,出了王府的人,就是一品大学士百里雪寒和刑部尚书傅钰,去过王府见过她,据说是带皇上进行探望。想来在没有其他人见过了。”肖成想了想,适时开口。
“如此最好,百里雪寒和傅钰都和辰王是莫逆之交,顾及辰王的面子,断不会胡说,至于王府的女人,哼,她们恐怕也不敢出去乱说。”
“二姐姐说的是,如此,我们就按计划行事吧。这段时间,三妹妹就先躲在娘的院子里,哪里都是娘的心腹,安全得很。”
“好了,就这样吧,这件事事关整个丞相府的生死,都给我管好了自己的嘴巴,谁也不准出去胡说八道。”
清晨的慈安殿里已坐满了人,虽然南宫傲的妃子不多,但也有二三十人,其中以肖雨荷的位份最高,眼见来请安的嫔妃都已到来,太后放下茶杯,轻咳一声,下面的嫔妃忙危襟正坐。
“眼看着三年一次的选秀还有半月就举行了,这储秀殿已经空了将近十年了,如今终于迎来了傲帝的第一批秀女,哀家知道,深处帝王家的悲哀,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但帝王自古三宫六院,乃是规矩,你们要切记。哀家会时时提点皇上雨露均沾的,你们也莫要担心,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知道么?”
“臣妾谨遵太后娘娘教会。”
“好了,我这也没什么事,你们也散了吧。德妃留下。”
“臣妾告退。”
眼见着众人鱼贯而出,太后看向德妃:
“荷儿,哀家知你你想识大体,懂进退,哀家很是高兴,如今正宫无主,这选秀之事,你就多多操心吧,哀家年龄大了,很多事都力不从心了。”
“太后放心,荷儿必会尽力完成此次选秀。”
“哀家果然没看错你,本来哀家还想让你妹妹进宫,那也是一个灵巧的孩子,怎奈皇上把她指给了辰儿,哀家虽有些失望,可还是很高兴的。”
“妹妹如果知道太后如此惦念与她,必会感激万分的。”眼见太后对肖雨双念念不忘,肖雨荷的眼里一丝狠厉一闪而逝。
“你呀,就是会说话。她怎么样,在辰王府还随心么?”
“唉。辰王大婚之夜离开王府,人言可畏,妹妹的日子也不知会怎么样呢?前几天娘进宫说,前些日子去看她,她却闭门不见,想来是怕娘担心吧。”
“辰儿,也太不像话了,这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