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泽的办公室在伊格曼克学院实验楼的二楼。
实验楼很清凉,但许若泽的办公室有一丝阳光洒进来,窗台处还有几个小盆栽,看起来很温暖、很舒服。
女孩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但一点也不胆怯。
她趴在地上玩毛球玩得正开心。
这时许若泽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在她身边蹲下,将牛奶递给她。
“很喜欢玩毛球吗?”
女孩一见到牛奶就扑了过去,把牛奶放在地上舔着喝。
没一会儿,牛奶就被她喝得到了一个她舔不到的位置。
她嘤嘤的叫唤,似乎在为怎么喝牛奶而烦恼。
许若泽轻笑了一声,女孩烦恼的样子真可爱。
他扶着她,端起牛奶小心地喂她喝,结果还是撒了几滴下来。
“看来,这确实是一件值得烦恼的事情呢。”
许若泽轻笑道,随后走到办公桌前,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找了一根吸管给她。
“这样,就不会撒了吧?”
女孩就着吸管“吸溜”一声就把剩下的牛奶喝完了。
随后圆鼓鼓的眼睛看着他,那神情仿佛是对着他摇尾巴。
许若泽摸了摸她的头。
“你还没有名字吧?”
她想了想,其他狗狗都有小白小黑的名字,她就叫狗,就叫臭狗。
许若泽微笑道:
“我给你取一个吧,以后,你就叫落樱怎么样?”
“因为,你总会嘤嘤的叫。”
女孩开心的看着他,绕着他走了一圈,蹲坐着像是对他摇尾巴的样子。
“你这样很可爱,但我还是想教你,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我亲自,为你做一次手术吧。”
许若泽修长的食指指尖附着一个小光点。
指尖轻轻点在她的头上,细腻的光线进入她的大脑,绕过一个个神经结,来到小脑。
光线变得像利刃一样,剪断了成千上万个神经间的网络。
那些网络很顽强,剪了又长,剪了又长。
那些神经元还分泌出了许多神经物质(神经递质)。
光速剪了许多次以后,神经网络终于长得慢了,神经物质也变少了。
许若泽扶着她起身道:“来,我教你走路。”
落樱看了看他,扶住他的手起了身。
许若泽把她身体掰直,两手牵着她。
“像这样。”
他向后迈开一步。
落樱犹犹豫豫地迈出了第一步。
许若泽欣喜万分,嘴角的笑不由自主的爬了上来。
“落樱真棒。”
他又迈出一步,她咬着嘴唇也迈出了一步。
两人像华尔兹般一人一步地度过了一下午。
落樱一下午都特别开心,惹得许若泽一下午嘴角都挂着笑容。
有时候落樱会开心的像小奶狗一样蹦跳一下。
这时许若泽会笑着说:“这样不对哦,落樱。”
他明白,趴在地上是人一出生就会的事情,就像一出生就会喝奶一样。
看来,这个年纪再教她像正常人一样会走路,真的很难。
天色渐晚,两人都累了。
许若泽坐在地毯上,倚着一个小靠枕靠在墙边,夕阳洒在他脸上,他的侧脸格外好看。
落樱依在他腿上,她困了,在他腿边倒头就睡熟了。
许若泽轻轻地拨撩着她的白发,她的白发剪特别齐,一看就知道是被一刀剪下来的。
细看一下,他嘴角抽搐,差点没把落樱扔出去。
应该是那个农妇没来得及帮她洗干净这头发,发丝里还有些泥垢。
许若泽将她一把抱起。
他富有磁性的声音道:“秋吉。”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秋吉道:“了解。”
随后许若泽抱着落樱进了公寓,公寓里并没有响起警报声。
许若泽在浴缸上套了一个一次性塑料袋,待浴缸里的水温适中之后把她放进了浴缸里。
“落樱,醒醒,别睡了。”许若泽唤道。
她在放满水的浴缸中醒来。
“唔……”她害怕地娇吟一声然后一把抱住了他,弄得他身上的衣服全湿了。
此时,秋琴推门进来,还带了好几套女孩的衣服。
浴室里有声响,秋琴一走过去,就看见落樱缠在许若泽身上,许若泽连哄带骗的让她下浴缸,她就是不肯。
落樱总觉得这水温再高一些就要烫死她了。
她想起之前那对农家夫妇拿开水浇她,有的地方起了个大泡,还有的地方直接烧熟了,红透透的。
那感觉特别疼,她不想再一次经历了!
“乖,别怕。”
许若泽此时已经不在意她脏脏的头发了,轻拍她的头安慰她。
“别怕,不烫。”
落樱仍然害怕地对着他一顿乱抓,许若泽只好打开花洒。
水哗啦啦的洒了下来,许若泽的衬衫湿透了。
他结实的肌肤若隐若现。
落樱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会,手上斑驳的烫伤伤痕露了出来。
许若泽看着那伤痕眯了眯眼。
但他的眼神还是忍不住想看看她身体上是不是也有伤痕。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她湿透的衣服隐隐透出她的伤痕。
全身上下,体无完肤。
简直触目惊心!
许若泽紧紧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怕,我在。”
落樱一直闭着眼睛,但这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让她突然安心下来。
她看向他的眼睛。
她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