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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乖!”霍行云拍了拍我的脸,丢了件外套搭在我身上。
又扭头看了樊少卿一眼,他讥讽道:“没用的!”
樊少卿身上满是伤,虚软得几乎要摔到地上。
我看着便心疼,下意识要去扶他,可他却身子一扭,避开了我的手。
我猛然一怔,意识到了什么,随即便缩回手,勉强笑道:“你走吧!樊少卿,你走吧,不要再回来这个地方了!”
“我——”樊少卿眼里,有些歉意,也有些隐忍的无奈,“我会救你的,梦梦你放心,我会来救你的。”
我拼命的咬住嘴唇,害怕一张口就会暴露了自己的软弱。
看我这副模样,霍行云却也笑了。
大手拈住我的下巴,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意:“你说,你的小情人要如何来救你?”
我拒绝回答。
只要一想起这个男人害我失去一切,我心里就恨得发狂。
“恨吗?生气吗?没关系,你很快就会发现,这还只是开始而已!”
一直到睡着时,这句话还不断的在我脑海里响起。
我惊醒过来,浑身的冷汗还有剧烈刺痛的脑袋提醒着我:我生病了。
从家道生变那天到现在,我苦苦支撑了三个月,所有堆积的情绪都在我身上发散出来,疾病来势汹汹,我很快就下不了床。
霍行云当然来了。
他大力踹开我的房门,扯掉被子:“本事了啊沈梦,还敢闹罢工了?”
我喉咙口干得几乎冒火,连撑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见我不回答,他更是生气,伸手来拽我的时候才发觉我浑身发烫。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低咒一声:“该死!”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给医生打电话。
医生很快就来了,我烧到了41度,医生说再耽误下去脑子可能都要烧坏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该不会为那小子想不通吧?”霍行云喂我吃药时,不忘嘲讽道。
我被药丸卡得直咳嗽,他耐着性子又端了杯水给我啐道:“事多!”
他托着我靠在他的胸膛,我离他很近,近得我几乎可以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男性气息,这是三个月以来我们第一次如此平和的亲近。
我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陡然看到眼前整张冷峻的放大的脸,我心里一惊,咳嗽得更剧烈,刚喝进去的水几乎都喷到他的脸上。
“贱人!”霍行云脸色难看极了,他掐着我下巴狠狠将水如数的灌进去,“我警告你,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否则我宁可把你腿打断,明白了吗?”
我咳得脸色泛白,根本就答不出话来,发觉了我的不配合,他的表情更加凶狠。
“给我赶紧好起来接客!要不然,我就去找你小情人算账!”
房门被他摔得哐当响,我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不知怎的忽然就蒙生出退意来。
我一直以为自己能忍,可直到被惨烈羞辱的这一刻,我才明白自己也是会害怕的。
这三个月暗无天日的折磨早已摧毁了我的意志,我强撑着,不过是为了我父母的骨灰。
樊少卿推开我手的动作,更是让我仅存的希望破灭。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脏!我不但没能力手刃仇人,还不得不一次次辗转承欢。
我要一直病着,只要我好不起来,霍行云就不会碰我。
但我很快就悲剧的发现,我想得太天真了。
一连三四天,我的病情还没好转,霍行云敏锐的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在我上厕所的时候跟着我,看到了我吐出药。
抓到了证据,他的表情变得狠厉无比。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狠狠一口咬在我的脖颈上。
鲜血沁了出来,他的兴致却特别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