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是命啊!如果萧府没有提亲,如果没有突然跑出来的孩子,欣娘愿意等我一年,就不是这样的光景了吧。”沈复暗自念叨着,突然觉得老天爷对他实在不公平。
苏瑾玉却觉得沈复可能受刺激魔障了,回程几日便不在特意与他亲近,这样回到扬州的路上却也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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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儿子没给您丢脸。”苏瑾玉安慰完久不相见的娘亲,老婆,祭拜完祖先,便来到了书房给自己一下敬重的老爹磕头。
“好,好,起来吧,给为父说说京里的情况。”虽然苏瑾玉来信时已经说了个大概,但为了怕信件丢失,苏老爷知道他一定还有别的大事没说,不然儿子不会一下子成了监察御史,他可不觉得皇上是看他劳苦功高特意照顾他这个成绩考的一般般的儿子。
“父亲,嫣儿的姐姐也就是凌夫人,居然成了房相爷的义女,皇上还亲封了她淑人的诰命,这也是孩儿到达长安后才知道的,只是信上不方便说,才一直没告诉您。”因为凌筱筱以前实在太没有名气,所以现在知道凌筱筱身份的长安都不多,只有贵族圈里知道,扬州这么面除了马府更是没人知道,苏瑾玉他一个妹夫也不好大咧咧的在家信上透露出去,只好忍到了回家。
“嗯,没想到,如果是这样,怕是真与那件事有关。”苏大人捏着自己的三撇胡子,再次佩服自己的料事如神,给儿子选了这么一家媳妇。
“与什么事有关?”苏瑾玉有些不明所以的望向自家老爹,他总觉得自家老爹身上有着他不知道的秘密。
“嗯,这还不是你该知道的,继续说,还有什么事,不论大小都说与我听。”苏大人瞪了儿子一眼,继续问道,他是皇上在扬州的暗探,魏王府闹的那般热闹他怎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就是他自己都有些好奇那位马大人在捣弄什么,只是皇上没下命令,他也不好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动用早已安排好的棋子。
苏瑾玉见老爹要保持神秘他也不好多问,只好说起了长安的琐碎事情,先是说了三个娃上了弘文馆,以后定是前途无量,又说了房府的人与凌筱筱如何亲近,绝对不像是因为马三郎才认的义女,又说了她研制出新茶,入了皇上的眼,制作香皂得罪了高阳公主,最后还将孙思邈住到凌府写书的事情也说了。
“孙思邈?可是那个给文德顺圣皇后瞧过病的?”苏老爹毕竟吃的盐比儿子吃的米多,所以他越听越心惊,他的幕后老板啥性格他能不知道?哪里会因为新茶看中给诰命,甚至让她三个儿子都去弘文馆,这房府,马府和凌筱筱三者一定有着什么关联,只是这些想法还不能让儿子知晓。
“正是,他住到府上的时候还带着伤,好像是被救的,然后与江先生一见如故,便留在了凌府。”苏瑾玉自然不清楚孙思邈的目的,所以他只能听信了以讹传讹的话语。
“行了,你下个月就要回京任职了,这段时间好好陪陪你媳妇,她怀着孩子也不容易。”苏老爹自然是不信这话的,不过也没多说,满意的点了点头就打发儿子去陪媳妇了,有个好亲家自然不能亏待了人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