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贴身的xiè_yī?
孟姑娘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大煜最普通款式--开襟、系腰带、长袖、纯白,对于她而言是有些宽大。
更贴身?他是指这件不合身吗?
“大是大了点,不过没关系!”好脾气的孟姑娘懵懵懂懂地回道。
说完,她怔了一下,这人是如何知道不合身的?
看见的?在他突然出现之时她已盖上了被褥,只露出腋窝以上的部分,但这件xiè_yī肩宽倒是合适,就是腰身太肥、下摆也长了点,难不成在现身之前就看见了?
孟姑娘才退烧的脸又腾腾烧了起来。她红透了脸,赶紧缩进被窝里,借被褥的掩护偷偷地提之前还没来得及拉上的亵裤。
“我是说要把带子系到后颈上的那种……”某王对脖颈比划了一圈,盯着她领口光滑莹润的肌肤。
他是指更贴身的肚兜?孟姑娘的手一顿,之前只有这套衣服供她换洗,确实没有准备肚兜,只是……他怎么知道的?
“关你什么事!”双颊绯红,她的羞恼落在他眼里又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哦?”某王抱臂施施然坐上床沿,转过凤眸,微眯着盯住被褥细微的起伏。
突然邪邪一笑,他三下两下蹬掉双靴,贴着床沿仰躺下来,还自然地伸手拉扯被子来盖。
“不行!”孟姑娘咬牙攥紧了被褥,顾忌着这人还在,她之前拉亵裤是一点点循序渐进的,免得他想入非非--刚只提上来一半!
“睡觉当然要盖被子!”无赖的某王展臂打了个哈欠,也不强扯,就沿着床单往里挤,一边挤一边寻隙往被窝里钻。
“谁允许你睡这里了?”孟姑娘猛地一推袁无赖,怒气腾腾道,“快出去!”
“战事都歇了我还去军营住什么住?”袁无赖却自顾自地闭上了眼睛,懒懒地道,“在这凑合一晚好了……”
自来边关,他一直住在军营里,战事就这么歇了--他一点儿也不想回去住,尤其是今晚。
孟姑娘顿时哭笑不得,凑合?和自己凑合一晚?说得他好像很大度似的!想得倒是挺美!
“那好,你睡这里可以,我出去睡!”孟姑娘一咬银牙,气鼓鼓地卷着被子便要爬起来。
“我这是方便保护你,别人来我不放心!万一又有贼来把你‘偷’走了,可怎么办?”袁无赖一翻身,手和腿搭了过来,像八爪鱼一样缠紧了孟被卷。
“这么说起来……我还应该受宠若惊,对你感激涕零,是吧?”孟被卷警惕地攥着被沿,讥诮冷笑。
“感激,无须;涕零,不必!”睁开一条眼缝,袁无赖打量着怀里笑得讽刺扎眼的孟被卷,“受宠,确实;若惊,还真没看出来!”
见他一副昏沉欲睡的懒散赖皮样,孟被卷面色沉郁地开始认真思考--怎样才能把袁大无赖给轰走。
虽说这人身份金尊玉贵的,但有时简直皮糙肉厚、刀枪不入啊!
她在费神思考中,屋外已有脚步声纷至沓来,嘈杂无章,窗下似乎也有火光划过,室内随之一亮又是一暗。
孟姑娘的杏眸也是一亮,拉了拉袁无赖的领口,兴奋地道:“有人在找你呢!”
“那让他们找好了……”袁无赖头一低,埋进她胸口的被沿,嗯,很轻淡却好闻的香气,让他想到幼嫩的杜若或是新绽的梨花。
“说不定发现你不在军营住,护卫们都很担心,你一定还没跟他们说过你的行踪,对吧?”孟姑娘滴溜溜地转着眼珠,拈起他的耳朵说。
“只跟大赖说过……”埋进她被沿的人口齿不清地呜呜噜噜,隔着被褥就是她的胸口,令他想起那上方曾露出一片雪光莹莹,滑腻地连目光都粘黏不住,不自觉地滑向尚未得见的禁处。
“这样啊……”孟姑娘不悦地皱皱眉,大赖会不会告诉梁子音?如果那家伙知道,指不定要怎么编排她呢!
“说不定是又有刺客……要不,你去看看?”她浅浅一笑,好心好意地建议道。
只要他再转身离开一会,她立马钻进被窝先把亵裤拉好再说!
“调虎离山之计!”袁无赖眼光迷蒙地抬头,炙热的气息喷在她压住被沿的下巴,“我顾好你就行!”
这人是一语双关吗?孟姑娘无奈地垂眸看他,他又埋在被沿处,下半张脸埋在被沿里,而上半张脸眉毛舒展、睫羽微颤--完全是一副无知无觉、纯良无害的模样。
外间院门,火光中有人脚步迟疑了一下,犹豫地对着“一夫守门,万夫莫开”的某个方脸大胡子侍卫,问道:“齐王殿下在不在这里?”
大胡子侍卫摸了把粗糙的胡须,终是不情不愿地慢慢摇了摇头。
“也是,这内院西厢毕竟是女眷的院落……”来人喃喃自语,满脸忧虑。
“这么晚了,你找殿下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大胡子侍卫眨眨眼,不掩欢喜地问道。
来人看了他一眼,眼神古怪,想来内院清净,这侍卫都耐不住寂寞了?
“夜半叨扰齐王,自然是有十万火急的要事!而且事发突然,我等还是想事急从权……”来人皱眉,欲言又止。
“什么要事?”大胡子好奇又心急,双眼瞪大,亮晶晶地闪啊闪。
“兵临城下……”来人焦虑地望了望北方,就步履匆匆地走开。
听说,董大人那边接到急报,和谈之事本已谈妥,只差印签,胡疆却在中秋之夜出尔反尔,突然发难,而到现在还没找着齐王,真